丁游君倚在门口,看着龙旋抱着她的那幕,神情黯然片刻。成子太,你也喜欢她?文武兼备,浑身贵者之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龙旋那么一说,夏雨天便也沉住心思没去找幽幽,回到屋里细心照顾着昏迷的两兄妹。
一个时辰后,释酷龙有了苏醒的迹象。眉毛微动,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撑着脑袋坐在床旁打盹的夏雨天,一颗心不由得又忧又喜。手微抬,呵护般摩挲她的脸蛋。雨天,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
感觉脸上痒酥酥的,夏雨天吞吞梦口水疲倦地睁开眼帘。当对上他睁开的眼时,禁不住握住他附在自己脸蛋上的大手,高兴地说:“恐龙,你可醒了,担心死我了。”
听她这么说,释酷龙还未完全恢复神气的俊丽脸蛋情不自禁泛起一波波的笑容,“真的吗?看来我无敌花样美男的魅力一如当年啊。”忽然,脸上的笑嘎然止住,身子从床上硬撑了起来,急声问,“雨天,小妹呢?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夏雨天心里极其忧郁,不想让他更加担心,面上带上放松表情柔声安慰着他,“你别急啦,兔妹儿已经看了大夫,现在在她的卧室修养,一个月后就会恢复健康的。”
释酷龙困惑地皱起眉头,始终觉得这些话有问题。但看着她柔情安慰的模样,欲问的微张嘴巴还是闭上了。看了大夫?一个月后就会恢复健康?那一脚伤到五脏,岂是大夫就能医治的。小妹,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爹还等着我们重建酷龙山寨啊。
为了不对她食言,为了让她放心,更为了她的安全,第二日一早,龙旋便向刘总管请了假,独自一人离府,快马加鞭地往旋风王朝的皇宫赶。
一路风尘仆仆,心总是忐忑不安的。他知道以她重情重义的性格,若是自己慢一点,她定会沉不住去求幽幽拿千年雪参的。雨天,我一定会拿来千年雪参的,你等我回来。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释酷龙就知道了释如兔的伤势。看着不醒人世的小妹,心里难受得紧,恨恨地说:“成子太,我不会放过你的。”言落,紧握成拳的手狠狠锤向桌面,无辜的桌子‘当’一声四裂开来散落一地,把一旁的夏雨天吓了一跳。
看着那张被他四分五裂的桌子,听着他仇恨甚浓的话,夏雨天本就不舒展的脸变得更加的阴郁。
仇恨让人变得可怕,这话一点也不假。夏雨天不安地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臂膀小心观察他的神色,忧忧道:“恐龙,你平静一下好不好?子太已经去找千年雪参了,兔妹儿会好起来的。你别太怪罪他。”
释酷龙一听到成子太的名字心就扭曲,更别提爱的女人还亲切的叫他‘子太’替他求情。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夏雨天怒气地说:“子太子太,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热了?他打伤我小妹还想沾染你,你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我……”无语了,看着他怒火腾腾的脸,心里真不好受。
自从出了这件事,以往所有的好心情都一扫而光,变得多愁善感的。这日夏雨天阴着脸心事重重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愁绪满怀地自我反思。唉,走了啥子霉运哟,为何一波又一波的愁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嘛!早知道我就不去找幽混球接兔腿,不找他接兔腿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呜……我是罪魁祸首呀,我……
正反思得透彻,门外有人敲门了。“当当当……”
夏雨天转头愁眉不展地对着门嚷,“谁呀?没啥重要的事就别来烦我。”心情不好,脾气与语气也不好了。
随即,门外传来不悦的熟悉声,“是我,刘六总管。”
“刘六总管?”总管大人驾到,心情再不好也要开门见一见的。身子一翻,立马‘咯噔咯噔’的去开门,对他挤出公式化地笑,“请问刘总管找我有啥子吩咐?”
刘总管不悦地扁起嘴巴,不慌不忙道:“鉴于你和释家两兄妹走得近,我是来问你关于他们的事情的。”
心‘咯噔’一跳,有些预感不妙,“你请问。”
“他们两兄妹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去做工,是不是不想做了?”
夏雨天苦恼地摇摇头,“不是的,他们是因为特殊原因才没有去工作的。”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告诉他们要有责任心,若是明天还不去干活,就转告他们立刻收拾包袱走人。城主府里可不要这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下人。”
有苦说不出,听着刘总管的话,满是无奈地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一定转告。”
刘总管走后,夏雨天陷入郁闷之中。这可咋整呀?心头那个苦呀,向谁说?兔妹儿昏迷不醒,那洗衣的活儿肯定不能干。而死恐龙呢,最近情绪反复无常,波动极大。叫他明天去砍材,百分之百的不会去,砍人还差不多。
想了一夜,最后终是不忍心他们被扫地出门。心一软一横,决定拿出现代打工妹的超级精力,把他们两兄妹的活儿承包算了。一人做三份工作也算不了什么,牙一咬就会挺过去的。
抱着这种大公无私的想法,翌日鸡公还未打鸣就摸黑地爬起床进军释如兔平时工作的洗衣场所。
洗衣房里,夏雨天汗如雨下的清洗着一大堆衣服。双手又揉又搓,一本正经地洗,‘唰唰唰’地几下,终于赶天赶地的洗完了衣服。看着满场晾好的衣服,很有成就感的活动起酸痛的腰身,“啊……兔妹儿的工作搞定,下一站,砍材。”
这一天,衣服洗了,材也砍了,就剩自己的活儿没干了。筋疲力尽地望望天,已经接近傍晚了。叹口气,抹抹脸上的汗水,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那熟悉的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