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两手垂掉着的凄惨样,幽幽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朝她简短轻唤,“过来。”
夏雨天吸吸快要流下来的清鼻涕,扬起花花泪脸戒心十足地看向他,“你又想干啥?又要摔我吗?”
“别问那么多,叫你过来就过来。”眉毛不悦的挑了挑。这个笨蛋女人不是很讲义气很不怕死吗?怎么还会怕我摔她呢?
终是迫于他的威严,怕怕地挪步到他身前,“到底要做啥,毁我两只手不算,还想毁我两只脚吗?”呜呜,又想哭了,这家伙好毒,搞不好会被他弄得半身不遂几辈子都嫁不出去。胆战心惊得很,怕呀!
见她害怕的样,幽幽绝美的脸忽然轻轻一笑,“别把我想得如此坏。你出府随便打听打听,谁不说我宅心仁厚,谁不说我菩萨心肠?别忘了,我不仅是最俊最帅最美最酷的,我还是最好最仁慈的城主。”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自夸得超有水平。
听了他的自我评价,夏雨天泪水斑斑的脸不由得抽了抽。前面那几个最字我信,后面那两个,我坚决不信。最好最仁慈会不分青红皂白毁我两只手?会把我这种憨厚老实、吃苦耐劳、敬老爱幼、宽厚待人的人当烂抹布摔来摔去?我呸!
瞧出她很是怀疑的脸,幽幽若隐若现地笑了笑。忽一伸,两手迅速捉起她骨折的两只手,运气一捏再一推,反复的做着此套动作。
被他如此一弄,顿时疼地夏雨天哭爹喊娘的,“啊……好痛啊……我的妈妈呀,啊……爹呀娘呀……啊……”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边凄惨的叫边气急败坏地骂,“拧你个麻花搅搅的,你这招又是啥?拉着我的断手练太极呀?”
幽幽也不理会她,平板着好看的脸依旧重复着那套动作。N分钟后,放下她的手,轻轻道:“好了,你的手又和以前一样了。以后可别怀疑我的仁慈之心。”音刚一落便转身潇洒离去。只是在转身那一秒,无与伦比的脸上挂上了隐秘的笑。
夏雨天有些惊讶。疑惑地看看他离去的潇洒背影,将信将疑地活动起两只遭过罪的手,猛然大喜,“嘿,不痛也不痒了。你个幽混球,断手断得快,接手也接得快嘛。”心里暗暗佩服,若是将他踢飞到现代,岂不是盖世神医?
又是一次沐浴,又是一次有惊无险的体会,风雨之后见彩虹啊。
夏雨天噙着浅浅的笑,一路活动着两只手优哉游哉的往卧室走。刚走到第一间卧室门口时,一阵风似地窜出一个人影,闪电般伸出手,将她拦在半路。
夏雨天眉一抬,嘴一撅,处变不惊地看向眼前的程咬金,“黄花游虾,你要干啥?好狗不挡道,快闪开,滚去吃你的黄瓜。”
丁游君不气不急,撩撩耳朵边的飘逸长发,微低脑袋柔情似水地看着她的脸。当瞥着她微红的眼睛时,心疑惑了一下,数秒后才轻飘飘地对她说:“香肠嘴,以后请不要叫我黄花游虾,更不要叫我烂黄花死游虾,我,会受不了的。”言毕,向她连眨好几个电眼。
对上他的电眼,夏雨天连打好几个寒战,撇嘴忙道:“你叫我香肠嘴,我就要叫你烂黄花死游虾,礼尚往来有啥不对?”虽然文化不高,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还是懂的。
“不要嘛。那我以后不叫你香肠嘴,你以后也别叫我什么黄花什么游虾了,好不好嘛?”软软绵绵的说完,再接再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以每秒N次的眨眼速度对她狂放电流。
听着他史无前例的绵羊音,看着他从未有过的眨电眼,夏雨天的心‘咯噔’一跳。黄花游虾,我好生佩服你呀。没想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泡妞技术竟是这等高超的呀,电眼电得我好想睡觉耶。
见她不说话,丁游君继续他软绵绵的绵羊音,“你就答应嘛。你叫我游君,我叫你雨天。一下子就拉近了生疏的距离,这不是挺好吗?”
“游君?雨天?”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被他不正常的声音和闹毛病的电眼弄糊涂了,略想了几秒,竟爽快地点了个头,“好。你不叫我香肠嘴我就不叫你黄花游虾。成交。”突然拦截我,搞了大半天,原来就是这事?小题大做了吧?
名字称谓弄清后,夏雨天头一扬,指指自己的卧室,“游君,可以让道让我过去了吗?”
第一次听到她唤自己叫‘游君’,心里的感觉还挺不赖的。丁游君甩头来个颠倒众生的烂漫微笑,微一侧身,手一伸做了个标准的让路肢势,“雨天,请。”
“呵呵……谢谢……”好不习惯。瞥他一眼,匆匆迈开脚步走。这死黄花练游虾今天是不是脑壳被车撞了?咋对我如此客气呢?搞不懂。
看着她的背影,丁游君嘴角忽地扬起,大吼,“雨天,我随时等着你以身相许哟。现在的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不再挑三拣四了。”
“呃……不再挑三拣四?”啥意思?夏雨天边走边思索。忽地,脸一黑,停下脚步怒气腾腾地转过身,不惜快速脱下自己脚上的两双漂亮绣花鞋,对准某帅哥的头猛力砸去,猛吼,“我砸死你。滚。”
丁游君敏捷地接住那双砸来的绣花鞋,苤苤一笑,随即拿起它很认真地闻了闻,皱起眉毛担心地说:“雨天,我通过这双绣花鞋可以判断你是一双汗脚。脚臭味好大耶。”
某女顿时好尴尬,原本润润的脸黑了一圈又一圈。“拧你个麻花搅搅,我是汗脚有脚臭又咋样?关你屁事?”悔啊,为啥偏要砸鞋呢?整个人飞过去砸死他岂不是更好?
“你不要激动嘛,我也是实话实说嘛。”
夏雨天眼一恨,“不需要你实话实说,我自己的事儿我晓得。”话落,气鼓鼓地走过去,准备拿鞋走人。“把鞋子给我。”
丁游君像是故意逗她般,将两只臭熏薰的绣花鞋举得高高,嬉皮笑脸道:“就不给你。除非你亲我的嘴巴一下。”太会做生意了吧?
听言,夏雨天黑着脸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亲。快点把嘴巴送过来。我速速亲完好拿鞋走人。”亲嘴没啥子大不了的,老娘我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
“呃?”听到豪爽女的话,眉毛直掉,俊脸止不住地抽搐一下,“你怎么这样啊?女人要矜持,要保守,要知羞,要……不能像你这样随便的,你懂不懂?”
“我懂不懂都不关你事。又不是你媳妇,给我说这些有屁用。”气气说完,踮脚倾身去拿他高举在手的鞋子,“还我鞋子。”
丁游君使坏的笑着,将手上的鞋子举得更高更远,“我偏不给。”
这可把夏雨天急坏了。知道拿他没法,索性不做徒劳的争夺,双手叉腰,扬头欲用嘴巴攻击他。刚准备开骂时,后背却传来熟悉的恐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