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原创追忆那似水年华
5944300000033

第33章 二十六(上)

李阑珊走后,林雁雁就再也没有和陈凡说过话。

李阑珊的离开,让陈凡彻底众叛亲离,纵使不说,也再也不能弥补那些感情,朱颜,再也不敢苛求陈凡的爱,即使,李阑珊的出走,她没有一点过错。人总是在得到后才不知道珍惜,总是在失去后才想着珍惜。

当初,朱颜千方百计想要得到那爱,可是,却怎么都得不到,怎么都想不到,李阑珊的出走,让她所有的希望,都成为泡影,再也不抱任何的奢望。朱颜,真的很恨李阑珊,从心里,那很就像烈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凝重。甚至,不知道错在哪里,不知道那里比李阑珊差劲,让陈凡那样的痛恨。

林雁雁和杨绎,正式走到了一起。对于杨绎,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只是,林雁雁的好,让他无法决绝。在杨绎的心中,李阑珊永远是心底深处的一道忘不掉的风景,谁都不可以取代,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风景,已经生根发芽,难以忘却。林雁雁总是跟着杨绎,说不出幸福在哪里,确实不能忘却。

在林雁雁心里,李阑珊一直都在。总是回忆着一起的日子,总是以为,回到宿舍,就会看见李阑珊懒懒的样子,可是,那空空的床,让人总是忍不住的悲伤,悲伤是什么,也许,就是这样的失落,情不自禁。林雁雁有时候会想,到底,陈凡爱的是谁,是李阑珊,还是那个朱颜,不想怀疑,可是,事实就在那里。不管怎么想,都希望,李阑珊再也不会被伤害。

林雁雁去上课,一个人。

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每一处,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孤独的气息,李阑珊在的时候,总是笑笑的。熟悉的同学,却再也看不见李阑珊的微笑。走到小河边,看见那些小花小草,林雁雁的情绪,跌落到极点。李阑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个固执的站在校门口的小姑娘,那个喜怒哀乐那么鲜活的小女孩,林雁雁怎么都无法克制内心的牵挂......

去上课,还是那间教室,怎么都找不到原来的感觉。教授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讲着,林雁雁怎么都听不进去。彭一坐在前面,看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林雁雁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和朵儿玩这小素描。彭一不时的回头来看着。

突然,林雁雁听到教授说:“李阑珊,回答这个问题”.

林雁雁一下子傻在那里,李阑珊,李阑珊,该怎么来回答。

教室里的空气,静的可怕,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说,对于李阑珊的离开,很多传言,相信,这里的人,都知道,李阑珊再也不会回来,不是简单的退学,是离开,是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静的可怕,可是,林雁雁正想站起来的时候,她看见,班长站了起来,“老师,李阑珊请假了”

林雁雁静静地低下头,心里的思绪,再也平静不下来。如果说这是注定的结局,那么,那么还能相信爱情么?自已看着李阑珊和陈凡相爱,看着他们分开,看着李阑珊痛彻心扉,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难道是上天注定,难道就是结局么,是不是,这个结局,只是当事人的结局,那么,局外的人,不会唇亡齿寒么?爱情,真的如此脆弱么,那么,还要不要相信,相信这些爱情。所有的故事,是不是,到此结束,所有的结局,难道早已经写好?

下课,朵儿和彭一去吃饭,林雁雁不想去,便先回宿舍。

路上,远远地,林雁雁看见陈凡,和几个哥们一起,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林雁雁本来想躲开,可是,看着陈凡,却怎么都躲不开,站在那里。陈凡看见林雁雁,走过来打招呼。

“挺高兴的,怎么,洞房花烛夜了?”林雁雁不客气的质问着

“雁雁......”陈凡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知道林雁雁恨他,可是,李阑珊的走,自己就真的高兴么,自己,怕是受伤最大,李阑珊的痛苦,自己是有责任,可是,自己的痛苦,又该去怪谁?

李阑珊,你看见了么,你的姐妹,都在声讨我,陈凡,转身离开,不想在说什么。

林雁雁看见陈凡离开,那怒火,。再也遏制不住,大声的叫到:“陈凡,你为什么会伤害李阑珊,难道,朱颜能强迫你么?是不是你原来就愿意,你是愿意,而不是喝醉了,你想把责任全部推给李阑珊么,既然你不能一心一意的守护着她,当初,你为什么那样苦苦的追求,得到了,有弃之如草芥?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算什么,这样子算什么......”周围,开始有人在围观,林雁雁的情绪,坏到极点。陈凡的一帮哥们,过来劝林雁雁。

“雁雁,陈凡他也不好受,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大江说道。

“不好受,那李阑珊呢,你们想过李阑珊么,李阑珊好受?你们知道李阑珊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还在这里说三道四的,谁都没资格来阻止我骂陈凡”,林雁雁不想就此罢休。

“雁雁,不要这样”,猴子也来劝解。

“雁雁,阑珊看见你这样子,就好受么?”,豆豆和高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我们走吧,雁雁,不用和他废话。

林雁雁开始流泪,自始至终,都没有流泪的林雁雁,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对,李阑珊要看见她这样子,会不好受的。只是,苦了李阑珊。阑珊,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林雁雁真的很伤心。

三个人走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林雁雁看见高扬的神情,淡漠,孤寂。林雁雁想起来那次高扬对李阑珊的伤害,忍不住的开始生气。现在的林雁雁,就像个小孩子,老是忍不住的生气。

“雁雁,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我们都不好受”,高扬慢慢的说道。李阑珊看见高扬的眼神,很暗淡,真的有点搞不清楚这个人了,想当初,最喜欢阑珊的,应该是他吧,那时候,李阑珊多好,可是,应是一手毁掉那些美好。现在,又在这里假装受伤,难道,天下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可笑么,李阑珊,你看见了么,你的离开,真的是多么正确的选择,留下来的人,永远是最伤心的,就算伤心,也要让他们,比你,更伤心。

“不好过的,也只有李阑珊吧,你们哪里不好过了,哪里?”林雁雁狠狠的说,然后,转身走掉。

“虫虫,你觉得阑珊会去哪里,还是西藏?”高扬神情黯淡的问虫虫。

“不会,以阑珊的性格,不会去痛跟一个地方”,虫虫看看高扬,觉得高扬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还在想她?”

“走,喝几杯去”

高扬在前面走,虫虫只得跟上去。

他们去校门口的小店,记得,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李阑珊总书记吵着去哪里吃小吃的,转眼,已经两年过去了,时光匆匆,总是留不住脚步,走过的时光,影子都不留。如果可以,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

两个人一杯一杯的喝着。

高扬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喝酒。

“你知道么,我第一眼看见李阑珊,是在军训的方队,她站在对边上,总是走错军姿。休息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像个小孩子,可是,我却看不见她眼底的东西,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总是把握不住,总觉得,已经很近很近,可是,一下子,又很远很远的,你说,你说那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后来,陈凡抢走了他,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可是,怎样我都不会伤害李阑珊的啊...”高扬激动地说道,脸上的神情,虫虫怎么都忘不掉。

“高扬,高扬,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呢?”虫虫说的口不从心,知道这说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现在这样子,怎么说都不行。看样子,李阑珊已经在高扬的心里生根发芽。那么多的人,都爱李阑珊,最后,他们都是伤痕累累。

“虫虫,李阑珊的好,你怎么不明白,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的,你忘记了么?”高扬迷迷糊糊的说道,酒后吐真言,高扬依然清晰的记得,记得一切。

虫虫不再说什么,也许,真正伤心地,是那个心底的秘密。对于张瑶,李阑珊和张瑶。李阑珊的好,昭示着张瑶失败的人生。那是虫虫不堪回首的往事。

酒,能解忧愁,也能让人忧愁。

端起酒,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