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原创追忆那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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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阑珊和陈凡坐着火车回家,一路上,李阑珊都在看着窗外。

陈凡的爱,已经让她学会释怀,那些回忆,虽然苦涩,却再也不能像噩梦一样缠绕她。记得陈凡说过,会永远守候她,这样爱的承诺,不是谁都可以给的。

原来,真的可以走出来的,真的可以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的,可是,当时,却不愿意,因为,不甘心,也只有走出来,才知道,心碎了,也会长出新肉,爱情,也还是美好的,只不过,这美好不是激情,是亲情。

车厢里响起了音乐,是那首曾红遍大江南北的《渴望》,沧桑忧伤,那种情怀,也许只有听过才会懂的。

李阑珊看看陈凡,满眼的疼爱,便满足的笑了,抬起手,放在他的手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陈凡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父母高兴地准备着迎接他们,陈凡脸上,全是骄傲,这辈子,李阑珊再也跑不掉了。这次,一定牢牢地将她抓在手心,再也不放开。

然而,顾小莫就没李阑珊的幸福,治好母亲,就再也没有想着实现梦想,其实,只要母亲在,自己就算放弃点也会很幸福,决定,带着母亲,去南方。

整理东西的时候,翻出很多高中时代的照片,有李阑珊,秦暮,塞夕阳,还有田子,顾小莫看着那些照片,心里,却再也不惊天动地,平静的看不出痕迹。照片上的塞夕阳,那么的阳光帅气,依旧是最初的样子,可是,再也看不出,那眼里的深情。顾小莫拿着照片,想了很久,去找秦暮。

秦暮已经定婚了,未婚妻温柔漂亮,可是,顾小莫却觉得,那漂亮中,藏着深深地心计。秦暮看着那些照片,眼神里全是哀伤,顾小莫平静的恳请他以后不要在打扰李阑珊的安静,并且告诉他,李阑珊已经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顾小莫离开后,秦暮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坐在那里,冷冷的。江园园看着秦暮哀伤,妒火就在心里撕裂,就算自己拥有了身体,却还是得不到那颗心。李阑珊,你等着,我得不到,你也不会幸福。

从秦暮家里回来,顾小莫托运行李,其实,就那么多的东西,自己,除了母亲,什么也没有了,以后,就全靠自己了。时间,真的飞快,转眼之间,秋天就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子已经黄了,开始凋零,飘落,一片一片的,落到地上,化为泥土。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这里,就永远成了回忆了。

回家,看见母亲在整理一些小时候的东西,看着母亲的白发,突然就心痛了。不该在让母亲担心了。以后,要让母亲过的很好。

“妈,这些东西就别带了,免得看着伤感。”

“妈想着,这一走,就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两眼一闭,就再也看不见了,带着,有个念想。”

“妈,过几年,我们就回来。你不去,我不放心,我去那都得带着你。”

顾妈妈慈爱的看着女儿,心里,多了安慰。

顾小莫知道,母亲又在想哥哥,可是,心里却不能原谅哥哥,因为嫂子,因为哥哥的懦弱,好好地一个家,就这么破了,永远都不原谅哥哥。

“小莫,妈知道你还在恨你哥,可是,妈年纪大了,管不了了,你们,什么时候,都还是兄妹,别怪你哥,儿大不由娘。”

“妈,别说了,我不恨他们。”

“小莫,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知女莫若母,找个好人家,嫁了,妈就放心了。”

顾小莫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这个家,这个给自己童年很多记忆的家,想起小时候,和哥哥还有李阑珊,田子,塞夕阳偷偷的打树上的果子,就再也不能平静。离开,也许是解脱,人总是想着逃避,不顺心了就想着逃避,想着去陌生的地方,修复者伤痕,可是,如果真的要逃避,哪里又是归宿,逃,是逃不掉的,因为,逃到哪里,都有你的记忆。

又何必,为难自己。

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院子里那些花草,都枯了,也许,植物都是有性情的,知道主人离开,也凋零了。

这一切,真像梦。

顾小莫却宁愿,这是个永远不要醒来的梦。

生命就这样的丢失

在那片苍茫的林荫路上

我真的想回来

在死的那刻

他们在召唤我

我为他们而活

我为他们而活

艰难的感动

幸福并且疼痛......

..........

到了深圳,已经深夜,顾小莫准备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到城中村去租一个小房子,再去找工作。毕竟,这个城市是残酷的,繁华,速度,生存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有母亲在,就再也不害怕。

可是,她看到了陆晨,刺眼的灯光下,在马路的对面,酒店门口,和几个客人寒暄着什么。也许,这是劫难,躲不过。就想快点离开。

原来,陆晨是和客户谈生意,吃完饭,从酒店出来,让司机送几个客户。迷迷糊糊间,瞟了一眼对面,那个女孩,很像顾小莫,不知为什么,慌张的样子,让自己就确定,那就是顾小莫,于是,不顾客户,不管川流的车,一下子急急的走过来,却看到,顾小莫上车离去。大声的叫司机开车过来,丢下客户,跟上那辆车。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顾小莫从后车镜里看见陆晨,心里紧张的无法呼吸。

让师傅停下来,靠在路边。

陆晨下车,走上去,什么都没说,拉过顾小莫,抱在怀里。几个月而已,她就瘦了,憔悴的让人心痛,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去上学,难道,有什么不得已。而车里,顾小莫的母亲,看着这一切,不停地抹着眼泪,真是作孽......

这一刻,陆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这个酷似苏小蝶的女孩。就算倾尽所有,也要给她一世安稳。

陆晨把顾小莫还有顾妈妈安排在一处高级公寓里,告诉顾小莫,好好的对待自己,就走了。顾小莫从窗子里看着陆晨离开,心里暖暖的。母亲坐在客厅,顾小莫不知道怎么告诉母亲这一切。

“小莫,这是怎么回事。”

顾小莫没说话。真想说出这一切,可是,不能。

看着女儿,顾妈妈全是心痛,看的出,那个人很怜惜女儿,可是,应该已经儿女都有了,女儿还这么小,怎么能在一起,可是,怎么办,受了这么多的苦,只要女儿自己选择了,就随她去吧。夜阑无声,母女两怀着心事,做在那里,很久,

顾妈妈起身,去厨房煮饭。顾小莫看着母亲的背影,就知道,母亲已经不会再问,随着她了。从小到大,母亲都是这样,尊重这自己的选择。顾小莫从背后抱着母亲,喃喃的说着,老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