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平民人家,皇家的成员可没有那么幸福,婚姻大事往往联系着政治格局,必要的时候只能牺牲出去,换回暂时的安定。如今大夏国还在对我九州朝虎视眈眈,幽州王掌握重兵,而且有过谋反的嫌疑,如果现在不稳住幽州的局势,恐怕会对整个九州朝都会带来震荡。”
“那......那也不可以就这样把兰沁妹妹的幸福白白牺牲了啊。”
杨妃知道一时半会零零接受不了这种观点,也没再想说服零零,心里只想着怎么对兰沁开口,因为,皇上也自知此事棘手,一早就把着包袱甩给了杨妃。
这时,殿外有人连跑带喊地朝零零这边跑来,嘴里喊着:“公主殿下,单公子回来啦!公主殿下,单公子回来啦!”
“什么!”杨妃和零零同时一惊,又同时大喜道:“是真的吗?”
“真的,小的哪敢骗娘娘和公主殿下啊,兵马总司的李统领刚刚将单公子从玉门关一路护送回雍州,现在已经在宫外等候皇上召见了!”
“太好了!我的师兄终于回来了!”零零顿时喜极而泣。的确,单无双上次一走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啊。
御书房中,皇上高坐,下面跪着李泠容和单无双两人,刚刚还在为刘兴贵的求赐婚搞的头昏脑胀,此时一见为九州朝立下奇功的单无双伤愈回京,皇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快快平身,让朕好好瞧瞧!”皇上高兴地说道。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皇上快步从座上下来,走到单无双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端详着他的脸庞,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泠容在边上轻咳了两声,皇上才说道:“像.....果然像极.......”
“皇......皇上......您说什么呀?”单无双不解,斗胆问道。
“李大人曾经跟朕说过,说你是前朝名将单长攻的儿子,朕还有些不相信,如今得见真容,果然是像极了令尊!”
“皇上......您见过我父亲?”
“是啊,很多年前的事了,来来来,快赐座!”
几个公公连忙搬来几个座椅让李泠容和单无双坐下,皇上回到上座坐下,说道:“真是没想到,朕能在这里见到单将军的后人,而且还为本朝建立了大功,朕一定要好好赏你!”
单无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李泠容,李泠容此时也为单无双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皇上大声道:“传朕旨意,封单无双为破虏将军,领骑都尉衔,赏黄金万两,赐府邸一座!”
单无双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得到那么优厚的封赏,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倒是李泠容在一旁提醒了单无双一下,说道:“愣什么?赶紧谢恩吧”
单无双这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乐呵呵地笑道:“好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李大人同殿为臣了,有什么不懂得就问问李大人吧。”
“是皇上......”单无双刚说完,只听得李泠容在边上低声提醒了一句:“微臣......微臣........”这才想起来,学着李泠容的话道:“微臣遵旨!”
“哈哈哈哈,单爱卿平身吧”皇上被单无双初入官场的样子逗笑了。
单无双站起身来,想了一下,说道:“皇上,我......微臣有一事想问皇上,不知道皇上可不可以.......告诉我.......”
皇上说道:“单爱卿有话就说吧。”
“皇上,李重墨李将军曾今跟我提起过以前皇上和我父亲的事情,我很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这.......”皇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皇上,我从小就没了娘,后来爹也死了,现在我长大了,很想知道过去是怎么回事,否则从今往后,我都一直会纠结在这件事情上,求您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告诉我吧。”
皇上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朕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朕的确也不清楚你爹究竟是怎么死的。当年朕随先皇率兵起义,推翻前朝,在幽州泰愚山遭遇了令尊单将军的部队。我还记得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样子......”皇上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母亲大人,
抱歉前些日子没给您写信,因为军务繁重,战争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虽然我们还没有放弃用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这次争端,但这显然不是最有效的方法。我们都希望能在秋收节前结束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的士兵也希望能在雍州城的小酒馆里过秋收节。如果和谈成功当然最好不过,这样大家都能远离死亡,平安的回到自己的家园。但假如和谈失败,我们也定会凭着勇敢和忠诚,让敌人退却。刘元帅和他的参军们已经制定了一套攻击方案,相信元帅的这个计划一定能够让我们大家的愿望变成现实。即使不能彻底的结束战争,至少也能重创敌人,给我们增加有利于谈判的筹码。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这次写信主要想说的话。
我很想您我的母亲。虽然我们相隔千里,但距离不能阻隔我对你的想念。兰沁和国平还那么让您操心吧。谢谢你帮我解释在他们姐弟俩生日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和家人在一起,我很抱歉。等战争结束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他们。
我们这里还在下雨,还有点冷,不过这样的天气在泰愚山已经算不错了,如果运气好,还能在雨停的间隙走出帐篷在泥地里散会步。不过这样的天气让我想起在家里的时候你总会给我温一壶高粱酒,这里也有人给我热酒,是我的侍从,赵凡瑞,你见过的,那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可惜,他昨天....我很遗憾,还没有找到他的遗体.....他是一个好士兵。”
车外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是个传令兵。
“将军,给您带来了幽州大营的命令”
“说”
传令兵从盔甲里掏出一卷纸,念到:“命令:幽州军刘基所部,按照原定方案穿过交火线,直接攻击位于冀州境内的虎口镇,请务必摆脱途中的任何武力阻拦,不惜一切代价,全歼敌军大营内所有人员。命令签署人:义军元帅,幽州王刘朝辉”
宣读完命令后,传令兵把羊皮纸递给侍从,接着说:“将军,元帅还要我转达您,他们还在为谈判作努力,不过您不需要把这个因素考虑在内”
“知道了。”
“祝您好运,将军”
传令兵调转马头,又是一声嘶鸣,战马往大营方向奔去。
“抱歉,母亲大人,虽然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时间不多了。别担心,母亲大人,我很快就能载誉而归,帮我转告孩子们,我爱他们。
请安
您的儿子:刘基”
刘基躬身走出马车,侍从牵来他的坐骑,扶他上马。黑色的铠甲在细雨的洗刷下散发着微光。刘基接过侍从手中的佩刀,系在腰上,转身对那个护兵说“梁子,把这封信那给军务处的人,他们知道寄往哪儿。”
“是,将军”
“封兵!”刘基大喊一声,从后面立刻赶上来一匹战马,一个副将模样的人在马上应道:“将军!”
“封兵,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就交给你指挥。”
“将军....这次不让我去吗?”
“不用了,这次行动只要骑兵部队,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和其他人在原地待命吧”
“将军,还是我代替您.....”
“封兵!这里什么时候开始由你说了算了?”刘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封兵不敢在争论,只好从命“卑职遵命....”
“胡越,我们走”刘基对身边的侍从说,侍从翻身上马准备跟随刘基离去,封兵又喊住了他们。
“将军,请等一下!”
刘基转过身来,封兵取下腰上的一支短剑,递向刘基,说“将军,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别看年纪大了点,脾气还很火爆。”
“你是在暗示我吗?”
“卑职不敢!”
刘基笑了笑,把短剑接过来,插在腰带上,说“开个玩笑而已,放轻松点,”接着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一直趴在马车旁边一条军犬即刻活跃起来,望着刘基摇起尾巴。
“走了!”刘基调正马头向前方疾奔而去,侍从胡越和他的爱犬也一起紧随其后,跟随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