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涩涩女友:酷校草,别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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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就像那记忆是前世的一样。

有的时候,忘记却总比记得好。

我过生日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老妈老爸老哥老姐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回来给我庆祝,这让我感动不已。

大家有多少年没见面了?起码有五百年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老姐荣升静心上仙的升职大会上。

这次,大家给我带来各种礼物,但看来看去基本上都是增加道行的东西。

这个黑呼呼地灵丹,那个苦兮兮地妙药……一个个都超级难吃,我还没办法说难吃,只能硬着头皮收起来,说日后在慢慢品尝。

老妈周身仙气缭绕,她拍拍我的肩膀:“小灵灵已经满一千岁了,想好要做什么了没?”

我摇头。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最好什么都不做。

老哥凑过来,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摊开来给我看:“这是财神学院的招生简章。兄以为,妹可学学理财,搞搞小本买卖,经商炒股也不错。但却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我撇撇嘴:“我才不要,一身铜臭味儿。”

老姐推开老哥,也从她的万花百宝囊里也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徐徐摊开:“财神学院是一千年前最有发展的行业,现在啊,还得来看这个!——月老学院的招生简章!

红娘,现在是天庭公认最有前途的一项职业,随着社会的发现,人类越来越多,现在牵煤拉线可是天庭紧缺性人才,热门得很啊!在看看人家月老学院,师资力量庞大,又有丰富的办学经验,更主要的是签合同推荐就业,而且,我和月老学院的副校长红娘有五百年的交情,就咱这关系,还愁出来找不到好工作?最次最次,也是留校啊!”

我摇头:“不好不好。那里边的女孩子们就知道八卦凡间明星们的姻缘,还有那里边的男的,一个比一个自恋,天天都说自己样貌倾城,才华横溢,还说自己都已经达到了没有任何女子能与自己像匹配的程度了。姐,你是想我成为一个世纪大喇叭,还是希望我改变本相,从小白兔变成一个自恋无比的水仙花?”

老爸推开姐姐,紧锁眉头:“灵灵本来就不聪明,如果在从学校里边弄回一身奇怪的癖好来,将来还嫁不嫁得出去啊!看看老爸的……”说着,老爸衣袂飘飘地从头发里扯出一张招生简章来,摊开在桌面,全家人都围了过来。

这张招生简章相对于前面两个花花绿绿的简章要朴素得多,只有一排字和一张图。老爸指着那张图上破破烂烂的茅草房,声震九天:“看!!本千年最最冷门的学院——瘟神私塾!!”

全家人瞬间一脸黑线。

不仅我脸上有,脑袋上也插满了黑线。

老姐小心翼翼地问道:“爸,你确定灵灵是你亲生的吗?”

我泪光灼灼地同盯着老爸,众人也同等答案。

老爸一缕长须,衣袂飘然,仙风道骨的说道:“尔等稍安勿躁,且待我细细道来。”

老爸伸出一根手指头:“其一,瘟神福利待遇都甚好,天上地下,哪个仙家敢不给瘟神大人几分薄面。”

这点到没错,瘟神大人如果不爽去谁家转一圈,小则屋漏房塌,大则恶疾缠身倒霉个十年八年绝不是问题,谁敢不买他的面子!那绝对是自己找霉运!

老爸扫了扫众人,又伸出一根手指:“其二,瘟神大人年事已高,这把交椅总是要传给爱徒的,就算混不到爱徒,常伴于瘟神大人身边,当名得力干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一想,这到没错,跟在瘟神身边也能狐假虎威鱼肉下乡民。

老爸伸出第三根手指头:“其三,大家都以为瘟神是个苦哈哈地职业,殊不知这却是一块隐藏着的肥肉。除了我们家以外,谁肯把自己家孩子送到瘟神门下,所以相对那些热门得学院来说,此处的竞争者便少很多。”

太对了!大家都打破头要进去的地方,毕业之后,最好的差事怎么可能轮到既不优秀,也不突出的我呢?

“其四!瘟神算是上仙,而且这份工作很轻松,灵灵就那么点能力,如果不做瘟神,想混个上仙的话估计就只能找织梦仙子去织个梦回来做了。”

最后,老爸仙气飘飘地站在一旁,微缕长须,等待着接受大家的膜拜和星星眼。

我第一个扑上去,来个星星眼:“老爹!你不愧是我们白兔族的智者!此等投机取巧绝妙之极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全家同我一起星星眼膜拜中。

老爸在星星眼的洗礼中飘飘然。

我低下头,看见下边一座小山被袅袅仙气缭绕,青松翠柏交相呼应,虽是少了大气蓬勃的威武,到多了几分宁静祥和。

我坐在云的上,一会一颠簸,想不到看似碧翠环绕的瘟山,道路却极坎坷。

开云的的司机抽了口烟,一口地道的天津话:“上仙,您老来这破道可真费油啊,在加五十两天币吧。”

“哪费油啊?不是说好了七十两的吗?怎么就地起价了!”说完,我又被颠了一下。

司机一脸无奈:“上仙,您看这是嘛道啊?简直就是在麻子脸上抠的窟窿眼儿啊,您老体谅体谅我,您看您要实在不想多加,我认倒霉,现在把您卸下去,您看成吗?”

我低头一看下边的山路,还真不是人走的,随即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十两!”

司机抽口烟,摆摆手,叹了口气:“得!我认倒霉,下次说嘛我都不来瘟山了。”

司机还在边开云的边抱怨,说什么现在经济危机,市场不景气,他们家买的股票跌得都贴地皮儿了。还跟我讲他的拾金不昧,说是有一个上仙,不小心把一袋子制药的宝贝落在他的云彩上了,结果他一点都没动,等那仙家找到的时候热泪盈眶,还要送锦旗给他,他没要。还说现在好人不多了,他不说是个好人吧,但最起码,谁家房子倒了他没能力扶,绝对不会去推,他吃肉别人吃菜,他没能力给人家一块,但是他不吧嗒嘴,这都是一种善良啊。

我迷迷糊糊地听着这个特能侃的师傅说了一道儿,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当我站在瘟神私塾门口的时候,门口干稻草堆成的栅栏上的破木门正好掉了下来,差点砸到我的脚。

我抬起头,看到诺大的院子里屹立着一个又小又破的破草房。这所破草房在干净利落的大院子里迎风招展,看起来多少有一点孤孤单单的寥寂。

这所“私塾”……比招生简章上的图片看到的还要烂得多!

算了算了!我安慰自己,我是来学本事的,又不是来看房子的,要是为了房子好看,我早去金碧辉煌的财神学院了。

这时候,茅草房的前门开了,一个人拿着扫帚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靠!

瘟神大人这么年轻啊!

眉是眉,眼是眼,俊生生地哪里像是快一万岁的人啊,简直就是一个年轻的后生。

我猛挥动着手:“Hi!瘟大人!”

那人揉揉眼睛,迎着清晨的曙光看向我,一脸问号。

我向前蹿了几步,一抬腿,就跳过了那个装饰性的干草栅栏,跑到瘟大面前,一个叩首:“小仙灵灵拜见瘟大人。”

半天,没半点回音,我一抬头……

汗啊。

瘟神大人拄着扫帚睡着了。

我像是被忽视掉的高手,迎风招展,落寞无比。

此时此刻,我可以做出以下几个选择。

1. 叫醒【呼唤。】

2. 攻击【踢、打、踹,随机选择。】

3. 防御【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对方自然苏醒。】

4. 逃跑。

我还没来得及做选择的时候,茅草房的门再次开开,一个花白胡子戴着眼镜的老头从门里走出来。他刚一走出来,我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我身边站着的那个瘟神大人就从扫帚上出溜下来,摔倒在地上。

这种……!!

这种刚一出门就能让人倒霉的霸气!!

这种满身弥漫着倒霉的煞气!!

这是……!!

“你是灵灵吧?来来来,过来让为师瞧瞧,有一千年没有人来了。”干巴老头对我挥挥手,我立刻被吐沫呛得直咳嗽。

正宗的瘟神大人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对不住的神情:“哎!没办法,在我这得先学会适应倒霉。”

旁边那个趴在地上的人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从地上爬起来,懒懒散散地说:“你倒霉啊倒霉,也就倒霉习惯了。”

我扭头看那个被我错当成瘟神大人的迷糊鬼。

我就说嘛!瘟神大人怎么可能年轻成这个样子!这家伙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大,那他肯定是我的师兄了。不能小瞧他,现在开始这个家伙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瘟神大人推了推眼镜:“额……鉴于特殊性,就不举行拜师仪式了,咱们瘟门门规很人性化的,为师也是很和蔼可亲的。”

这点倒是没错,从瘟神大人慈祥的面容上完全能够看出来。

但是……

我流出宽面条的眼泪。

倒霉都倒霉了!和蔼还有什么用啊?

旁边那个嫩生生地年轻人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掌大小的小牌牌,上面用朱砂写着我的名字本、相以及师门。他把这个牌牌递给我:“你把这个戴在腰上,天庭对你就记录在案了,以后你就归于他的本门了。”

我一阵惊奇:“他的门下?难道你不是他的门下?”

那人睡眼迷离地看着我,雪白的肌肤好像我本相的皮毛一样白得几乎透了明,他两片水嫩嫩地嘴唇轻启,缓缓吐出四个字来:“我是睡神。”

我下巴掉下来了。

睡……睡神啊!好年轻啊!

他挠了挠头:“要不然你来我门下?”他语气像是没绑好的鞋带一样松松垮垮地,让人一听就觉得没精神。

啊哈!果然是睡神啊。

不过,去他的门下能干什么?天天睡觉?

瘟神大人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把我护在身后,颇有母鸡护崽的架势:“吃我的住我的还光明正大来挖墙角,年轻人,要点公德心呐。”

我一个箭步蹿开,尽量让自己离瘟神大人远一点。

但当我站到一边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咔嚓”的一声,身边一颗水缸般粗壮的大榕树应声而倒,直挺挺地把我砸趴在地。顿时,我呕了一口,红灿灿地鲜血晶莹剔透从我嘴角流出。

睡神一如既往的半眯着眼睛,用没有半点浮动的语调说道:“你徒弟吐血了。”

瘟神猛地扭过头来,看见我后大惊失色:“诶呀!我的好徒儿啊!续你上一个跑掉的师兄以外,这一千年来你可是头一个啊!你可万不能死啊!”

说着刚要过来的时候,我大吼一声:“您老千万不要过来!”

瘟神一怔,然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好吧,那为师先进屋了。”

我的悲伤,忽然就逆流成河了。

瘟老,您还算有自知之明。

三、

之后,忙忙活活也没做什么事情,主要就是站在老远的地方,同瘟神大人一起熟悉环境。

瘟神私塾很破,只有几个土坯茅草房,但却有一个极大的院子。院子里很干净,地上铺着细软的沙子,踩起来有点软。院子里还有一个大榕树,就是倒了砸到我的那个倒霉的树,树下绑着一个秋千。这个秋千我到是极喜欢。

之后,又在瘟山四处转了一圈。瘟山不大,交通不太便利,来的人也少(谁没事想给自己找霉运),到真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

熟悉一圈之后,到了晚上,我被安排住在一间屋子里,不大也不豪华,但是很干净。有一张板子搭成的单人床,看得出来,床单都是新的。

我躺上去,有点硬,不过,我可以克服。老爸说,做兔不能太娇气。

虽然,这里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破,但是我却并不讨厌这儿。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能够一切顺利。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叫我。

“起床。”

声音不大,也不像凡间那些调频多少多少兆赫的主持人那样有磁性,但是听起来却分外好听。

我揉揉眼睛,看见一个白衣清冽眉目清丽的人,正拄着扫帚,站在我床边叫我。

“嗯?”

这不是睡神吗?

他也同我一样揉揉眼睛,似醒非醒的样子却媚态百生,让我一下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了。

他慢半拍地眨了眨眼:“你最好现在起床到院子里去。”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睡神高深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飘悠悠地扭头推门离开了。

奇怪的家伙!

又不是师傅,干嘛命令我!而且还大早晨的进女孩子的房间!

色狼不可恶,可恶的是又帅又有性格的色狼!

“乖徒儿!起床了!”

话音刚落,刚刚被关上的破门又被人推开了,等此人一进屋,瞬间,我所躺着的破板床就散架子了。

瘟神一个箭步窜过来,准备要扶起被掩埋在床板之下的我的时候,忽然,上方的稻草棚掉了下来,夹带着房梁都砸了下来,我再次被华丽丽地拍在下边。

瘟神大惊:“诶呀呀!乖徒儿,这如何是好啊?”

我垂泪:“师傅!你千万别过来,我自己能起来,您先离我远一点吧……”

瘟神看了看周围残破不堪的环境,终于善心大发地转身离开。临了临了还嘱咐我:“乖徒儿,你可要快点起来啊,我怕一会房子塌了。”

话音刚落……

——房塌了。

“啊啊啊——!”瘟山上响起杀猪一样的哀嚎。

如果,我不是神仙的话,我想我就是条九条命的猫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我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上黯然神伤。(没错,这颗槐树就是上次倒了的那颗,至于为什么它又能屹立在院子里,那就得归功于我的仙法了。)

“都说了起床。”那抹白生生地身影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正在扫地,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抬,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个屁了!你说清楚了吗?”我正没地儿撒气的时候,活该他开口说话,我也就不管他的上仙身份。

扫地的那家伙依旧没抬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不要怪别人,是你理解跟不上。”

我咬牙切齿。

虽然这个家伙很好心,但是却让我感觉他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