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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八、拦不住的欲念

魔兽分三大级,上、中、下级,每一级两阶,魔兽六阶与魔族六阶相对应。当然,对应的只是原力而已,不考虑智力因素。但有一类魔兽却不在此类。

禽类魔兽。

禽类魔兽的飞行能力完全弥补其也许较低的智慧绰绰有余,在同阶情况下,死在它们灵活的飞行和辗转腾挪间迅猛的攻击下的魔族绝不占少数!

正如这头凶悍无比,想染指无矢血肉的血斑鹫!

无矢原来所在的鬼雾林里没有三阶及以上的血斑鹫,但有其他低阶禽类魔兽,也许实力方面不能和现在的血斑鹫相比,但作为禽类的习性特点还是有很多相同,比如天生高傲,比如顽强难缠,再比如脖子都很脆弱。

血斑鹫没能反应过来,就发现眼前只剩一个残影。

不可能啊?自己5.3的视力怎么可能看错,看花眼?难道那家伙不是正常生物?

血斑鹫本来就不大的脑袋刹时间当机,直到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它才反应过来这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耍诈!那慌乱砸树的动作,那惊恐的表情,都是那家伙在演戏!最令它难以容忍的是,竟然还演的惟妙惟肖,逃过它金睛火眼的查看!简直不可饶恕!

“吉利!!!”

愤怒的血斑鹫奋起拔高,当空旋转冲击,誓要将背上的卑鄙者摔个粉身碎骨,再用自己最得意的铁爪每一爪踩个一百遍啊一百遍!

无矢猝不及防,险些真的摔成肉泥的他幸好一把抱住血斑鹫的脖子,两只脚也使劲夹着,以抵抗那来势巨猛的离心力!

白牙在如此剧烈的动荡下已用不上,被扔进魔戒,无矢竟是要准备在血斑鹫的背上与之空手相搏!

“吉利!!”又是一阵无形的声波,无矢血迹未干的嘴角再次溢出一抹鲜红。

血斑鹫转瞬飞过树顶,飞到风林雾海高高的胶质之下,却从未停止过猛烈的冲击和旋转。血斑鹫高傲,又何尝不怕死?它最脆弱的地方是脖子,若是给敌人攻击的机会,那它就得饮恨当场。

只是,血斑鹫自然没能想到,若它死了,那它背上的无矢在如此高空又岂有活路?

无矢在犯难当中,等待着血斑鹫能飞得低一点,慢一点。虽然这个要求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此不切实际,但无矢仍然不放弃一点希望。

这是一场博弈。

另一面,耽冉四人并没有逃多久就停在一处地势低的小坡下。

“你们就在这儿待着,我回去!”耽冉说着就欲离开,却被巾郭拉住了手臂。

看着从小疼爱的巾郭眼中含泪,却遮挡不住的求助的眼神,耽冉心中一疼:“傻孩子,无矢那小子虽然和我们在一起还没有两天,但我已经把他看做是同伴。你说,叔叔会是不顾同伴性命作壁上观的家伙吗?”

巾郭摇摇头,眼泪无助地从眼角滑落:“一定要回来,都要安全回来……”

耽冉一愣,怜爱地拍拍巾郭的头:“放心,你什么时候对叔叔这么不放心了?”

说完,轻轻抽出手臂,一笑,看似不经意地在金希主仆脸上停了几秒,然后寒气涌上双脚,爆发的力量激荡起漫天树叶,而那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向远方驰去。

那眼神,令金希心中泛寒。

第一魔帅麾下第一魔君,又名“昊天疯魔”,果然名不虚传,金希竟然从那眼神中读出了凛凛杀意!

——一个魔帅的门客,竟然敢对一名魔王的公子生出毫不犹豫的杀意,这是彻底的不顾自身的疯狂,还是无比的忠诚为主的执念?

不管如何,这都只有他耽冉有“昊天疯魔”之称的家伙才有胆子做的事!

规言默然,这样更好,有了耽冉的警告,少爷就不会对巾帼小姐伸出魔手,而自己也不会因此延祸……不,不,就算自己没有参与,自己恐怕也难辞其咎,也许是背黑锅,也许被第一魔帅问也不问就斩首旗下……少爷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少爷一定不能冲动啊!

金希消化着耽冉的那道眼神,坐在满是树叶的地上瞟了一眼同样坐在地上埋着头肩膀缓缓抽动的巾郭,升不起一**念,兴味索然,愣愣看向远处。

规言松了一口气,却仍然提着心吊着胆——在耽冉回归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不敢放松半刻。

这里依然是风林中部地带,耽冉他们此时自然不会往深处去。

然而,这里依然危险。

金希看到不远处一头慵懒的魔豹,趴在树上,趴在它仍在往树下滴着血引来一群不知名昆虫的猎物旁,盯着这里。另一个方向,一条毒蛇似乎看见了他们这群鲜活的食物,感觉不到很强气息的它摇摆着身体,击打着角质的尾端滑行过来,大胆得连伪装都省了,然后一声轻爆,毒蛇翻卷着被截断了头的后半段身子,卷成盘,终于不再动弹地、躺在那颗冰冷的头颅旁。

声响微不足道,但那气息惊到了树上的魔豹,后者迅速爬起,在独树枝上跺了几步,优雅地走过来。

“妈的!也不停个好地方!风林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反常事!”规言啜一口唾沫,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头三阶成年魔豹。

他不怕它,它也不怕他。

但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魔豹刚吃过午餐,而规言也需要保留原力保护两位公子小姐。因此,眼神的对决并没有达到动手的契机,双方就此作罢。

这一切,金希和巾郭都看在眼里。后者收敛了鲜有外露的脆弱情绪,而前者,似乎从刚才的事件中获得了什么启发,将目光转向缓缓爬起来的巾郭,看着那曼妙身材的眼神再次变得炽热。

这里很危险,比来时所预料到的要危险得多。无矢很可能不能活,耽冉也很可能命丧于此,而巾郭也将香消玉殒,更重要的是,自己不一定能活。

既然不能活,既然也许都是要死的,那自己想做什么,又有什么妨碍?

金希站了起来,径直向巾郭走去,后者听到动静,转过身,面对面。

规言心里一紧,食指不自主地弹了弹。这个节骨眼,少爷你可一定不能犯错啊!

“很担心无矢?”金希笑道,十分自然。

巾郭为金希的改变感到奇怪,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巾郭一愣,目光直射金希眼中,没有发现开玩笑的意味。

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怎么可能?这才见面第二天而已!没根据没来由,自己不过是……羡慕他罢了。

巾郭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不不不,不必否认。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刻,什么也不必否认,包括你嫌恶我,这点我自己也看得出来。”

规言和巾郭眼中透着奇怪,不得其意。

少爷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什么“最后的时刻”?

“你厌恶我,那我等会儿做起事来,才会觉得更刺激!”金希说完,猛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