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八卦时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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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雨之夜

秋雨连绵的夜晚,寒风卷着雨点,吹过野外的矿山,刮过市郊的林地,掠过摩天大楼林立的市区,扫过港口的码头。秋雨一夜便成冬,秋寒更胜初冬,或许就是这时的写照。

港口码头与市郊的结合部,一片作为集市的低矮建筑的街道上,一个穿着件破烂皮夹克的十六岁男孩,跌跌撞撞高一步低一步地艰难行走着。已经在逃亡的路线上惶惶不可终日地奔逃了大半个月的他,在饥寒交迫及高度疲累的双重打击下,耗尽了最后的一分力气,再也坚持不下去,仰面跌倒在一间废旧金属回收店的门前,死前还不甘心地张开口大叫了一声,一手用力地抓着地面,一手用力地抓着挂在脖子上的链坠是淡金色小三角形的项链,瞪大眼张大嘴地死去了。

忽然,废旧金属回收店门前,街道的上空产生一阵时空扭曲的涟漪,如石投湖面般荡漾,一个小手电于时空扭曲中穿越而出,好巧不巧地正好跌落在仰面朝天死去的男孩那张大的嘴巴里。如大多数灵魂穿越者那样,杨鼎的灵魂迅速占据了这具业已无主的躯体。

当杨鼎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极度的饥饿,然后是雨水落在面上时的冰冷,接着才是身体的无力感。

“大半夜的叫个屁啊,想死滚远点,别碍着我的店门。”这就是杨鼎穿越时空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出自一个粗豪的男人的大嗓门。说的当然不是地球语言,而杨鼎之所以能听懂,这是因为他的灵魂和这副躯体残留的记忆合并后的结果。听了这句话后,杨鼎艰难地抬起原本抓着地面的手,把掉在嘴巴里的小手电取了下来紧抓在手里,不过他连在地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看上去他像是个偷渡者,曹叔叔你就救一救他吧。”随后杨鼎感觉到自己的左小腿被人轻轻踢了两脚,一张还带着稚气的小姑娘的漂亮脸蛋在他仰面朝天的眼前晃了晃,“要是他死在我们的店门前,引来了巡警,我们将会更麻烦。”

“杜鹃姑娘你就是心肠好,这在乱世之中,是很容易吃亏的。”大嗓门的男人虽然嘴上表示不满,但小姑娘既然发话了,他也唯有上前伸出双手,老鹰抓小鸡般把杨鼎从街道冷硬的地面上轻松提了起来,转身返回到废旧金属回收店中。当店门的电动闸门重新合上后,在雨水的洗刷下,小男孩曾经路过的痕迹就逐渐消失了。这夜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军警,在市集的街道来来去去,甚至是逐家逐户地上门搜查,可是却没有发现目标。

“小子,不要再装死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被姓曹的粗豪男子提进废旧金属回收店后,杨鼎被好心的小女孩喂了小半碗有机物合成食品后,就沉沉地睡去了。第二天天刚亮,粗豪男子就把藏在地窖密室中的杨鼎的被窝掀了。

“多谢这位朋友仗义相救!”地窖密室中是不知道天亮还是天黑的,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的杨鼎,精神恢复得很快,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了起来,抬头见到一个一只眼睛戴着眼罩,头发蓬松,四肢粗壮,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高大的男子,如标杆一样站在床边,杨鼎急忙下床,向对方道谢。

“要谢你就多谢我家小姐,要不是她菩萨心肠,你早就横死街头了。”眼罩男大手一挥,把一套工作服丢在了床沿上,操着他的大嗓门说到:“我是这店的店长,你以后叫我曹哥就行,或者叫我的外号单眼狼。”

“你叫什么名字?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单眼狼用他没戴眼罩的眼睛直瞧着杨鼎,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杨鼎戴在脖子上的项链,才说到:“现在你可以选择马上离开,或者留下来打工。”

“我只不过是个偷渡者,当然是留下来打工。”杨鼎没有马上告诉对方自己是谁,不过马上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去留问题,把身上破烂的皮夹克扒下一丢,利索地穿上壮汉放在床沿上的工作服,并对着地窖密室中一个能反光的金属柜子整理了一下装束,惊奇地发现新躯体的样貌竟然有几分以前自己的模样,心里不禁嘀咕这会不会是个巧合。

“既然你不肯说自己的名字,出来混的总得有个外号吧。”偷渡者在这个混乱的世界多如过江之鲫,眼罩男显然已是司空见惯,也不继续追问杨鼎的姓名。

“我的外号,叫炮哥!”杨鼎几乎是不加思索,开口就说出了以前自己惯用的网名,巨舰队大炮可是他的至爱。

“哈哈,你这小身板,还敢自夸是炮哥。”外号叫单眼狼的眼罩男,听了杨鼎自报的外号后,瞪大他的独眼把杨鼎从头望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还在杨鼎的裆部扫了几下,才前弯后仰地大笑了起来。

“出来混,名号当然要响亮些,我这炮哥称号,可是别人公认的。”被对方如此大声嘲笑,杨鼎面红脖子粗地挺着胸脯说。炮打得准可是他玩网络游戏千锤百炼而来的,无论是在枪战游戏,海战游戏还是机甲游戏、宇宙战舰游戏中,炮打得准才是王道。

“好吧,小炮哥,既然穿好了工作服,就随我去分拣金属垃圾。”姓曹的眼罩男,也不再嘲笑杨鼎,招了招手带着他离开地窖的密室,称呼杨鼎时自动在前面加了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