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坐在父亲的尸首旁,小心的清除父亲身上的血污,看着父亲肠穿肚烂、死得如此凄惨。双目通红,似要择人而噬,看的一干蓝衣人心惊胆颤。
“你们去砍两根粗一点的树枝,做一个简易的担架,把我父亲抬到县衙去。”张扬擦擦眼泪对着蓝衣人神情冰冷的说道。
蓝衣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一哄而散,抢着去砍树枝。蓝衣人做好担架,小心翼翼的将张力的尸首放上去,向山下走去,张扬提着铁枪、背着弓箭跟在后边。
子时、澧县城中王府一件偏殿里,庞总管正和一个五十来岁目光阴鸷的人交谈,庞总管哭丧着脸道:“表叔啊,你要救救我啊。”
此人是王府的內门总管,名叫王强,在王府的权利极大。庞总管是他的远房侄子,靠了他的关系混了一个外门主事。王强听了庞虎的的话,端起茶杯押了一口,淡淡的道:“说说看,又惹了什么事。”
“表叔,这次我可没惹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接了一个单子吗。就是紫尾貂那个,我带人去捉紫尾貂,对路不是很熟。就叫上了安平村的张力一起,谁知道他掉进了陷阱,死了。他的儿子又冒了出来,打的我们是落花流水啊,他让我回来报官。我哪敢啊,我这要报了官,他们得追究我一个见死不救啊,我这不得下狱吗。表叔你一定要救我啊。”庞总管这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颠倒黑白的本事可见一斑。
砰,王强把茶杯重重的往住桌上一放,茶水四溅,怒哼一声道:“你这个孽障,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快快从实招来,否者休想我帮你。”
庞总管一见表叔生气,吓得直哆嗦,颤颤巍巍的道:“事情是这样的……………….”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遍。
王强一听,气的须发皆张。甩手一巴掌打过去,怒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给我惹事生非。起来吧,你去调二十个打手过来,随你上山解决了那小子。”
“谢谢表叔,只是,二十个人只怕拿不下他,能不能在多带几个人过去?”庞总管想起张扬的勇猛,禁不住一阵后怕,向王强求道。
“那就在派十个人,你下去吧,记住不要走漏了风声。”王强拂拂衣袖转身离开。
“谢谢表叔,我一定不会再跟您添麻烦了,您老早些歇息吧。“
庞总管来到西厢,叫醒正在酣睡的门客,道:“你们都起来,随我去办一件事情,办完了我有赏。”
“庞总管,什么事啊,要劳烦您老亲自出马?”一个家伙拍着马屁道。
“不要问了,带上家伙跟我走,路上自然会告诉你们的。”庞总管一脸的不耐。
一行三十一人手持刀枪棍棒凶神恶煞的向金钱山赶去,幸亏此时夜深人静的,要不然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金钱山中,张扬一行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可望向张扬,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在心中强撑着。
“前方有火光,你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张扬用枪尖顶着一个蓝衣人的后背说道。
蓝衣人吓得要命,一跌一撞的向前方跑去。
张扬把手一挥,对着众人道:“大家休息一下吧,的他探明情况在做计较。”
众人如蒙大赦,顿时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过了一会,张扬见前去探路的人还没有返回,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正在此时只听前方一声高呼:“张扬小儿,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如若不然,将你大卸八块。”
张扬听出是庞总管的声音,心中怒骂一声,对着坐在地上的蓝衣人道:“你们现在互相将对方的手绑起来,谁要是不照做的话我打断他的腿。”
蓝衣人听到胖总管的声音,心中激动万分,正以为要获救时却听到张扬让他们绑起双手。有心不想、却又不敢不从,心中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忍吧,马上就过去了。
张扬见蓝衣人绑好双手,提着铁枪便往前走去。张扬走到近前,发现是一片空旷地区,三十多人手中举着刀枪棍棒,地上的篝火将此地照的亮如白昼。
庞总管冲着张扬冷笑道:“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现在有三十号人,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哈哈哈哈,大家一拥而上,把他给我干掉。”
“等等,庞总管,让我来会一会这小子。”一个浑身精壮的汉子手拿朴刀对着旁总管道。
庞总管哈哈一笑:“既然李兄有意,那就劳烦李兄了。”此人是王府排名前几的好手,名叫李雄庞总管也不好得罪,只得让他出战。
李雄越众而出,手持朴刀对着张扬就是一招力劈华山,连开场白都省了。对这一招力劈华山张扬有很多破解方法,最简单的就是一招狂龙出海直接刺穿。但张扬有心与他较力,于是使出一招乌龙摆尾由下而上,直接硬碰硬,李雄一见张扬有此意。心中一怒,手上力道又加三分,刀式又快又猛。只见一道黑影与一道白影瞬间相接,轰的一声,李雄的朴刀被打出一道豁口,飞得老远。李雄双手虎口全部崩裂,倒退三步跌倒在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被张扬一招打败的事实,怔怔的坐在地上。
张扬一招打败李雄,惊的庞总管一众人直咽口水。
“李雄那可是出了名的招猛力沉啊,竟然一招都接不住”一个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是啊,这小子看年岁没多大,人怎么这么猛啊。”
“连李雄都打不过他,我们还是走吧……
听着背后的人窃窃私语,庞总管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一个人打不过他,大家一起上啊,你们还不动手。”
张扬冷冷的看着庞总管,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手持铁枪向庞总管缓缓走去。庞总管吓得直往后退,催促着身后的人向张扬发起攻击。几个人举着刀枪就向张扬攻去,张扬又使一次乌龙摆尾向着他们的兵器上扫去。砰砰砰,又是三件兵器被打飞,这些人也就比一般人厉害一些。他们的武艺怎么能与张扬家世代相传的绝学相比呢,张扬一路向前逼近庞总管,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张扬要杀他们很容易,但大明律法让他心有顾忌,只是将他们的兵器打落,最多就是虎口被震裂。
张扬一路而过,无人能阻,所有的人都抱着双手坐在地上。张扬轻探猿臂一把抓过庞总管,往地上一丢,踩着他的胸口道:“你这老狗,害我父亲,今天我要将你带往县衙,把你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大家唾弃你,还我父亲公道。”
庞总管不住的求饶:“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了我吧!”抬起手掌往自己脸上猛掴,霎时之间一张老脸高高肿起。
张扬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现在求饶不嫌有点晚了吗。”
张扬将他的衣袖撕下一大块掷于他的面前,抬起脚抓着他的衣领道:“把你如何设计我爹全部下下来。”
“这,这没有笔怎么写啊。”庞总管哀求道。
张扬捡起一把朴刀拉过庞总管的手在他的食指上重重的一割,顿时鲜血直冒。庞总管鬼哭狼嚎的惨叫,张扬冷哼一声,道:“叫什么叫,还不快写。”
庞总管忍着痛在布帛上写着,张扬找来绳索将一干人等全部绑了起来,连成一串。又将树林里十余个蓝衣人驱赶出来。等到庞总管写完之后,又让他们一个个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收起布帛,然他们将父亲抬上,一行四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往县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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