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杀了他。团长不会放过你的。”这个黑暗精灵转过身,撒腿就跑。样子狼狈万分,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出现时的拽样。
“有病。”谭凯歌冲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然后就开始打扫战场。现在的他,除了身上的铠甲之外,已经身无分文,啥也没有了,趁手一点的武器——那柄从干掉的巴士底恶魔尸体旁捡来的三米巨剑也在最后同身后的剑手交锋时被毁。
这莫名其妙的一战,死在他手下的人数足有上百。尸体布满了方圆几百米的屋顶。叶尔兰城里的建筑都是坚硬的石制房屋,屋顶也是石头的,坚固无比。
打扫战场的结果,只从这些尸体的身上搜到了几百个金币和银币。
“马巴羔子,全是些穷鬼,身上就这两钱。”谭凯歌破口大骂。打扫战场的时候,随便捡了一把完好的剑,一块完好的盾牌暂时武装了自己。然后,跳到小巷里,来到腿部中箭的吉米身边。
这支箭,贯穿了吉米的大腿,让他不能移动。虽然腿上受伤,但他的耳朵可没事,屋顶上发生的一切,都被他清楚地听在耳里。他心里的惊骇,无法用笔墨来形容。“这个猪头人,他还是个猪头人吗?几十个法师,上百个战士和弓箭手,就这样在短短的时间里死在他的手里。如果,这还不是他实力的全部的话,这个家伙说要去屠龙,似乎也有成功的希望。”
“嗨,我亲爱的合伙人,让我来看看你的腿。”谭凯歌亲热地说道。
吉米苦笑道:“这个城市里有牧师的,请您把我送到随便哪个神庙里,让他们帮我治伤。”
“哦,让牧师来治啊,要不要钱?“
吉米眼睛一翻,说道:“废话,当然要钱。”
“那贵不贵?”
“喂,你可别说你没钱,刚才我看见你从那些尸体身上找到了钱的。”
“嘿嘿,这些钱可是我们的饭钱。”
“那我的伤怎么办?如果拖着这条伤腿,我不能带着你去找那条黑龙。”
“嘿嘿,误会误会,有伤当然就要去看医生。来,让我的座狼背着你,小心,别碰着伤口哦、、、、、”
城里的某个神殿:
“箭差一点就伤到了骨头,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终身残废。”一个牧师说道。
“牧师先生,我了解,请给我治疗吧。”
“你这是重伤,治好的话需要消耗很多神力。”
“牧师先生,辛苦您了。”
“不辛苦,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神职人员的本分。不过,主教大人、、、他很忙的。”
“您不能治疗吗?”
“本人神力低微,哪有这个本事。”
“那就请主教大人来吧。”
“可是、、、、”
“需要多少钱?”
“一百金币。”
“好、、、、”等了半响、、、、“喂,快掏钱。”
“妈的,这个狗屁主教,也太黑了吧。”
一阵金币的撞击声传来。
“喂,小子,钱拿好了,快让你的主教出来治伤吧。”
“对不起,两位大人,这个只是挂号费,治疗费,手术费,护理费。床位费,乱七八糟费一共需要两千金币。”
“马巴羔子,竟然敢耍我。”
“喂,放下我。你们竟然敢在庄严的神庙里攻击神职人员。告诉你们,我们是受到城主大人庇护的,你想挑战整个城市吗?”
“把金币还给老子。”
“这是挂号费,概不退还。”
“那老子自己来拿。”
“喂,住手,我要叫卫兵了。、、、、啊,你干什么?啊、、、、不要杀我,钱在这里,怀给你。两个乡巴佬,没钱来神庙干什么。以为一百金币就够了,嘿嘿、、、、现在物价这么贵。”
谭凯歌扛着吉米走出了神庙。
吉米说道:“喂,猪头人,你快想办法找钱。我不行了,疼死了。”
谭凯歌皱眉道:“你难道是个娘们,这么点伤就叫苦连天,想当年,老子连中三弹,还没下过火线。这点伤不用找那些黑心的牧师了,老子给你治。”
“你还会牧师的治疗术?”
“不会治疗术就不能治伤啊,看我的。”说着,突然拔出了剑。
吉米被吓了一跳,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给你治伤。”说着,唰唰两剑,把射穿吉米的羽箭的箭头和箭尾砍断。然后再从吉米的身上切下一块布条,紧紧扎住伤口的上部。
“忍住了,我要拔箭了。”
“不要,没有牧师,我会流血而死的。”
“不会,没看见我给你扎了一块布条吗,血管已经被封闭了。”
“血管、、、、什么是血管。”
谭凯歌没有回答吉米的弱智问题,从空间戒指里突然拿出一个金灿灿的烛台。烛台造型古朴,上面还雕刻着一个神像,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
谭凯歌拿下两根蜡烛,攥在手里,然后把烛台递过去,说道:“一会拔箭时会很疼,咬住这个。”
吉米看了一眼烛台,发现上面的神像挺熟悉的,于是问道:“烛台哪来的?”
谭凯歌道:“刚才跟小牧师瞎扯的时候,顺手牵羊拿的,马巴羔子,医院就是有钱,连个烛台他妈的也是金的。”
吉米把烛台将信将疑地放到嘴边,轻轻一咬,然后再看,真的发现出现了一排牙印。黄金一般很软,咬一下就会有牙印。“哎,还真是金的。”
谭凯歌得意地一笑,“老子还会看走眼。”
强忍着伤痛,吉米笑了起来:“这一下他们亏大了,没赚到我们的钱,反倒搭进来一个烛台。”
“别废话了,快咬住。不能待会咬断舌头可别怪老子。”
吉米听了,吓了一跳,慌忙咬住。
谭凯歌突然把吉米放倒,翻过来,一只脚踩住他的屁股,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箭杆,很利索地往外一拔。鲜血顺着剑孔流出,量却不大。谭凯歌点燃一根蜡烛,拿着另外一根蜡烛放到火上烘烤。不一会,蜡烛就软化了。把两团变软的蜡烛迅速地塞进箭孔里,阻止流血,然后又从吉米的身上割下一块布料,把伤口包扎起来。
这个过程中,吉米差点疼昏过去,但他脸朝下被谭凯歌牢牢地踩住,就象一条死狗一样,想动也动不了。只好任他施为,爱咋地就咋地。
包扎好了之后,谭凯歌松开脚。吉米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等疼痛减轻之后,他丢掉烛台,一下跳起来,挥拳向谭凯歌打来。
谭凯歌不动,任他这一拳打在脸上。
吉米打得很重,谭凯歌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印。
这一拳,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没料到谭凯歌竟然不躲,被他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想起谭凯歌对付敌人的手段,顿时脸都吓绿了。
谭凯歌摸了摸脸上被揍之处,微微一笑,说道:“这一拳真他妈的够劲,看来你的伤没有问题了。”
吉米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太疼了,而且行动自如。他原地蹦了几下之后,大叫道:“真的耶,太神奇了,不用牧师,伤就好了。”
“没这么神,你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好,记住伤口不能沾水。有机会最好还是找个牧师给治一下。”
吉米想起刚才的遭遇,说道:“可是我们没钱。”
谭凯歌道:“没钱就想办法绑架一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