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忍不住红了脸,不敢望任何一人,低了眉眼接道:“当时唐公子假意恼怒,将我踢下轿去,我一心将内力聚在腹部,保我们的孩儿,心想这下可能要受重创了,不知等到分娩时能不能痊愈,谁知唐公子武功那般高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我只感觉全身无力,轻飘飘的像被放到地上一样,但是又有些害怕,不由挣动了一下,落地时才将额角撞破,流了点血,我想若是我不乱动,必然是什么损伤也不会有了。可那时虽然额角疼痛,但身体其他地方却一点也没有痛楚,反而十分舒适,只还是一点力气使不出来,竟那么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轻轻叹了一声,“孙凝君以为我当真是昏了过去,又听唐公子说把我一个人留下,再昭告江湖,更是无意之中与她的意思相合,以为能至我于死,那她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想她原本的目地就是要找个借口把我一个人撇下,目前永平江湖正道也甚多,要我死那是极其容易,那时唐公子发话,她更是能做到不露痕迹,可是原本大人的计划就是孙凝君把我抛下之后叫组织的人来接我,可既然唐公子插手,又知我已怀了裴家的骨肉,就由得方外楼的人将我送去神医家里调理身体,却没想到,昏过去时那般全身无力,等方一醒来,神医还未用药,我已觉得与先前一般健旺了。”
顿了一顿,方接道:“后来孙凝君听唐公子说是将我救走,这才下了秘密将我捉回的命令,大概她是发现我能这般有恃无恐,背后一定还有势力之类,或者也在怀疑我是不是同蓝宝有什么瓜葛,所以要捉我回来拷问清楚罢。”想了一想,又道:“蓝宝虽已死了,但她与我不同,她当真是单枪匹马一人,却是这‘黛春阁’百多年来最聪明,最有胆识的一个。”言罢微微叹了一声,又加一句道:“还有唐公子,武功那般高强,说什么不懂轻功之类也一定是蒙骗孙凝君的了。”
柳绍岩听完眉开眼笑,道:“这么说,假如你们不杀蓝宝,她有一日也会死在孙凝君的手里了?”
裴丽华道:“毋庸置疑。”
“那我就不明白了,”柳绍岩道,“那你们安排裴夫人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裴丽华冷笑道:“第一,叫阁主提防蓝宝,不能被她猜出真实身份;第二,警告成雅;第三,是为了把霍昭从‘黛春阁’里洗脱出来,”哼了一声,“她怎么也是裴家的媳妇,我哥哥那么喜欢她,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呀。”
“哦……”柳绍岩喃喃应了一声,“这么说来,裴林不愿脱离‘醉风’的个人原因就是裴姑娘你,而‘醉风’会干预裴林婚姻的理由也是因为你了?”
裴丽华仰颈挑眉,不言而喻。
柳绍岩道:“可是在下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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