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皇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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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南北朝·北朝·北魏(4)

胡氏在被幽禁的宫门打开后,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整天和萧宗一起四处游玩。一天,她又和萧宗到洛水游玩,正当游玩大发时,回头碰到了函相、高阳王元雍。元雍是元叉的对立派,多次想向萧宗进言,把元叉除掉,但一直没有机会。偶然遇到胡太后和萧宗,自然不会错过良机,于是邀请胡太后母子到他家中。傍晚时分,萧过和胡氏到了元雍的内室。寒暄之后,又谈了一些题外话。过了好久,元雍深有感慨地说:“天下之贼我全不怕,只担心元叉。元叉掌握着禁卫军,操纵着宫延里的军队:他的父亲率领百万大军,虎视京西:他和弟弟当上了总督,统率三齐之众。元叉不想谋反则罢了,如果他一旦萌发谋反之心,朝延将靠什么对付他呢?元叉虽然口头上老老实实,但人心叵测,谁知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你们不可不防啊!”胡氏也颇有同感地说:“是啊。元叉如果忠于朝延,毫元谋反之意,为什么还抓住兵权不放呢?”胡氏和元雍的话传到了元叉耳中,元叉大吃一惊。元叉次日一早,跑到了萧宗和胡氏面前,主动提出辞掉领军将军之职。胡氏没有半点客气就同意了他的请求,为了把元叉稳住,又宣布让元叉的同党侯刚当领军将军。元叉虽交出兵权,但仍有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令、侍中等头衔。

当时,萧宗的贵嫔潘氏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很受萧宗宠爱。宦官张景嵩、张思逸、屯弘昶、伏景等人也非常痛恨元叉,企图把他搞垮,便利用了潘氏,谎称元叉准备加害于她,让她说服萧宗抓紧时间收拾元叉。潘氏果然假戏真演,哭哭啼啼地对萧宗说:“元叉这个狠心狼,不仅想把我杀害,还决心杀掉陛下。”这么一说,萧宗自然要赶快动手。恰在这时,宦官穆结也一再劝说胡氏尽早除掉元叉。胡氏心里虽然恨不得顷刻之间把元叉一伙一网打尽,但转念一想,元叉的党羽目前还有很强的势力,还是一口一口吃掉。指使萧宗把侯刚调到冀州,把贾粲调到济州,去掉了元叉左膀右臂。

正光六年(525)三月辛卯这天,出去游玩,当天宿在城外,胡氏乘机宣布将元叉除名为民,由她重新临朝听政。次日,元叉入宫,被守门的卫兵拒之门外,这时他才感到大事不妙。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宦官传达了胡太后把他免官为同的诏令。不久,胡氏以谋反的罪名,将元叉和元叉的弟弟元爪赐死,对元叉同党刘腾、贾粲、侯刚等人赐死,罢官。佛教从西汉之际传入中国,到了北魏已经十分盛行。

胡氏熙平元年(516),下令在阊阖门南面破土动工,建造永宁寺。一天,胡太后在百官的前呼后拥下来到这里主持奠基典礼。按照胡太后的旨意,永宁寺要建很高,民工们便不分昼夜地深挖地基。挖着挖着,黄泉喷涌而出,在浑浊泉水的冲击下,眼尖的民工看到了金像,工头马上禀报胡太后。

胡太后看到虽有点蚀锈但仍栩栩如生的32尊金像,如尊金像,如获至宝。说实在的,胡太后并不为意外得到这么多财富而动心,而是天真人地认为,这是吉祥的象征,是北魏得到佛祖保佑的好兆头。这样一来,胡太后命令民工加紧建筑,只要求建得华丽气派,毋费用。

施工进展越来越快,其规模也出乎预料,到了临近竣工时,费用已经不足。为了筹措资金,胡太后把文武大臣召集起来,说是献计献策,实际上是让大臣掏腰包。大臣们对永宁寺的建造无度内心里是极其不满的,只是沉默不语。胡太后气愤地说:“建永宁寺不仅为了国家永远太平,而且也是让佛祖保佑你们家家无灾无难。32尊金像的出现,说明佛祖有灵。事到如今,永宁寺决不能停下。你们及其他官员的俸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我想,给你们减少1/10,不如你们是否有意见?”胡太后说到这个地步,大臣们哪个还敢提出异议,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永宁寺建成后,胡太后亲自察看,此寺极其壮观,佛塔共有9级,全部用坚硬的木料架成,塔高90丈,塔上有柱,柱高10丈,这样,远离京师百里的地方,就能看到拔地千尺的佛塔。

胡氏熙平三年(518)又为死去的母亲兴建了太上君寺。此寺富丽堂皇,高门洞开,其规模敢与永宁寺相媲美。扬州刺史李崇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舅谏胡太后不要搞得规模太大,并说现在国家经济条件并不好,还是应当节俭一下。胡太后照建不误,又在伊阙建造了石窟寺,也很壮观。

孝昌二年(526)夏天,狂风怒吼,倾盆大雨自天而降,房屋被吹垮,大树被平地拔起。永宁寺佛塔上的宝瓶随风落地,佛塔全被吹折。永熙三年(534)二月,永要寺发生了火灾,烈火熊熊,浓烟弥漫,凝聚工匠们汗水的永宁寺被持续了3个多月的大火全部烧毁。

胡氏带头建寺拜佛,大臣们群起响应,京师洛阳石窟屡凿,寺塔林立,就连屠宰场、小酒馆的边角上也建上了寺院。这些寺院都侵占了居民的房舍,仅洛阳的500所寺庙就侵占了1/3的市民居住区。失去土地和住宅的百姓,有的投身寺庙暂时栖身,有的起而反抗。胡氏东山再起,对元叉及其同党发泄了私愤之后,政治上还算满意。胡太后重新掌权后,传令把俨召回宫中。自然投入了胡太后的怀抱之中,几乎昼夜都陪伴在胡太后身边。为了给郑俨提供出入禁中的便利条件,胡太后把他任命为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和尝食典御。

胡氏有了郑俨作面首,还嫌不够,又把徐纥拉入了怀抱之中。徐纥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深得胡太后青睐。胡太后有了郑俨、徐纥并不满足,不久,又把大将李神轨占为已有。

胡氏的这些面首凭借胡太后这座靠山,横行霸道一些大臣只要巴结这些面首就可以升迁,否则,看到徐纥正在和胡太后调情,怒火顿起,当着胡太后的面把徐纥臭骂一顿。徐纥起身就走。元顺顷一看他那副小人得志无赖样子,指着他的背影厉声高骂。胡氏看到萧宗的翅膀一天天长硬,心中感到极不踏实,随时都在设计消灭萧宗的亲信。

有一位通晓北方少数民族语言的蜜多道人,和萧宗亲如兄弟,形影不离。三月初三这天,这位蜜多道人在城南被胡氏派去的刺客杀死。胡氏为了掩入耳目,贼喊捉贼,命令洛阳全城戒严,搜捕已被她暗藏起来的刺客。与此同时,胡太后又派人在禁中把萧宗的另一个心腹谷土恢杀掉。

萧宗对胡氏暗杀自己的心腹气愤难忍。

萧宗和胡太后离心离德、北魏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世为秀容川(今山西忻县境内)首领的契胡酋长尔朱荣成了北魏君臣的瞩目人物。他不仅兵势强盛,而且还网罗了一大批有胆识的人物。尔朱荣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当即上书胡氏以官军屡次被农民起义军打败为借口,请求胡氏允许他带领3000名精锐骑兵东援相州,胡太后怀疑尔朱荣别有用心。还没等胡太后答复,就部署兵马,控制马邑,占据井陉,准备南下进入洛阳。萧宗密诏尔朱荣迅速带兵奔赴洛阳,杀掉郑俨,徐纥,逼迫胡氏交出大权。尔朱荣一见密诏,更觉出师有名,马上派高欢打先锋,浩浩荡荡地向洛阳进军。

大军行进到上党时,萧宗又给尔朱荣下达厂密诏,命令尔朱荣停止进军。尔朱荣不知其中的缘故,禁不住犹豫起来。高欢见状,立即对尔朱荣说:“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只能进不能退。”尔朱荣感到高欢的话有道理,决定继续前进。

尔朱荣南下时,郑俨,徐纥如坐针毡,又私下与胡太后商量把萧宗毒死了事。胡太后早已与萧宗发生了分歧,乐得如此,遂将萧宗毒死,孝明帝元诩的皇后明氏是胡氏太后堂侄女。武泰元年(528)元诩死后胡氏便入瑶光寺为尼姑。孝明帝元诩十分宠爱宫女潘充华。武泰元年(528)生下一女。胡氏毒死元诩后,诈称潘氏生一女为男立为帝,以北魏旧法,命潘氏自杀身亡。胡氏让潘充华生下的女儿假称太子即位。

过了几天,胡太后见人已经平稳下来,便声明潘充华生的本来是个女儿,只是因为当时国家动荡不安,假称是皇子,以此来稳定一下局面,重新立临洮王的3岁儿子元钊为皇帝。野心勃勃尔朱荣听到这些消息无比气愤,当即上呈抗表,声称要带兵入京,追查孝明帝死因,并严惩郑,徐之徒。不久即进军洛阳。

胡太后听说尔朱荣来势凶猛,万分恐惧,立即召集在京的文武大臣召开御前会议。宗室大臣平时大都对胡太后的行为不满,不肯发言。只有徐纥夸夸其谈,大吹牛皮:“尔朱荣只不过是一个小胡,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文武宿卫足以抵御他们。而且,尔朱荣悬军千里,兵马疲惫,只要我们坚守险要,以逸待劳,就会稳操胜券。”胡氏这才放心。

尔朱荣到了河内,派王相秘密到了洛阳,迎接长乐王元子攸,决定拥立他。中月丙寅这天,元子攸和他的哥哥彭城王元勋,弟弟霸城公元子正从高渚偷偷渡过黄河,会见尔朱荣。子攸没顾上休息,就带领尔朱荣的军队重新渡过黄河南行,在途中慌忙称帝,传诏远近,谕令郊顺。

胡氏虽作了军事部署,都出兵失利。大都督李神轨率兵刚刚到河桥,听说北中城无人防守,就逃了回来。郑先护和郑季明二人听到元子攸已即帝位,便打开城门迎接直城徐纥见大势已去,便在深夜从御厩中牵马东逃兖州,郑俨也逃到了乡下。

胡氏把后宫的全部妇女召来,让她们一律出家当尼姑。正当胡氏剪落自己青发时,尔朱荣的骑兵已经闯入宫中,七手八脚地把她和小皇帝大绑起来,送到河阴(今河南孟津东)。

胡氏一见尔朱荣,就失声痛哭,并请求尔朱荣对她宽恕。小皇帝也不停地哇哇啼哭。尔朱荣拂袖布鞋起,令部下把胡太后和小皇帝一同沉入黄河。

尔朱荣又让元子攸沿着黄河西到淘渚,引见百官。百官一到,尔朱荣下令骑兵把他们团团围住,肆意杀戮。王室及公卿以下2000多人全部成了刀见鬼。

尔朱氏——孝庄帝元子攸皇后

孝明帝元诩武泰元年(528),被生母胡氏害死。胡太后立临洮王世子元钊为帝。这遭到了野心勃勃的尔朱荣的不满。尔朱氏世为秀容部落契胡的酋长。尔朱荣、拥立彭城王元勰的第三子长乐元攸为帝,是为孝庄帝。尔朱荣制造了“河阴之变”,杀死胡太后和幼主元钊,控制了北魏朝迁的大权,又把女儿尔朱英娥立为孝庄帝皇后。

尔朱英娥原子核孝明帝的嫔妃。她依靠父亲的威势,根本不把丈夫元子攸皇帝放在眼里,常说:“谁当天子,得由我家说了算!”孝庄帝即位不久,葛荣所领导的六镇号称100万农民起义军,继续南下,魏国都城洛阳受到严重威胁。孝庄帝派大将军、太原王尔朱荣率7万骑兵,以侯景为前锋,在邺城围攻葛荣。葛荣自以为兵多将方,麻痹轻敌,兵斩分散。尔拉荣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败了起义军,葛荣被俘身亡。尔朱荣收编了葛荣部将宇文泰,将其余20多万起义的群众分散各州郡,归地方管理。孝庄帝封尔朱荣为大函相,都督河北京城外诸军事,并封尔朱荣两个儿子为王。

梁武帝永安元年(528),派将军陈庆之,率兵数千人护送投降梁朝的北海王元颢去洛阳争夺皇帝位。第二年五月,孝庄帝闻讯后,恐京城陷落,逃往河北。梁兵攻入洛阳后,元颢称帝,改称号建武。

元子攸永安三年(530),不甘心做傀儡皇帝,利用朝见的机会,杀死尔朱荣。尔朱荣的长子菩提,尔朱阳都等30人入宫,被伏兵所杀。同年十月,尔朱荣人的从子尔朱兆和从弟尔朱世隆共谋,推戴太原太守兼并谢谢事长广王元晔即帝位。尔朱英娥便被新兴的军阀高欢占有,并生下一子叫高攸。高攸封彭城王,她也拜为彭城王太妃。

孝武帝元修即位后,封高欢为大丞相、天柱大将军、太师等职,并世袭定州刺史;但对尔朱氏所有的官职却一律削夺。孝武帝又立高欢女儿为皇后,高欢权势更大。从此魏国的政权从尔朱氏转到高欢手里。高欢死去,他的儿子高修废掉东魏,建立北齐。放荡的高修竟对英娥无礼,英娥怒而拒之,便于齐天保七年被高修杀死。

卫氏——长广王元晔太后

卫氏是扶风王元怡结为夫妻后,生子元晔。尔朱荣发动“河阴之变”,杀死胡太后和皇帝元钊立孝庄帝子攸为帝。孝庄帝即位后完全被尔朱荣控制在手中。永安三年(530)孝庄帝不甘心做傀儡,利用朝见的机会,将尔朱荣杀死。孝庄帝子攸又被尔朱荣的从子汾州刺史尔兆和从弟尔朱世隆拘禁在晋阳元晔,恐缢死。立太原太守兼并州事长广王元晔即帝位。卫氏被封为皇太后。尔朱兆控制元晔,恐怕卫氏从中作梗,令家奴数十人乘卫氏出城之积,便杀害了卫氏。

尔朱兆在永安三年(530),立元晔立傀儡皇帝后,令元晔娶自己的女儿尔朱氏为妻,封为皇后。

次年,元晔被废。后来,尔朱氏的部将高欢消灭了尔朱氏的势力,元晔皇后尔朱氏被高欢占有,并生下任城王高皆。高欢死后,尔朱氏又改嫁给卢景璋。

尔朱氏——节闵帝元恭皇后

尔朱兆531年,废元晔,立元恭为帝,是为节闵帝。为控制元恭,尔朱兆便把女儿嫁给元恭,并立为皇后。

尔朱的部将晋州刺史高欢中兴元年(531)3月,摆脱了尔朱兆氏的羁乾、统帅六镇流民来到山东得到殷州赵郡大族李元忠、冀州大族高乾、高敖曹兄等人协助,分余众占据殷、冀二州。高欢本是葛荣的部下,统率葛荣败后的鲜卑流民,深得流民的爱戴。便成为鲜卑流民和汉族大姓联合势力的领袖。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讨伐尔朱兆集团,高欢接受孙腾的建议,效法曹操,立景穆太子元晃的玄孙、安定王元郎在信都庄西为帝。

尔朱兆听说高欢要与他争夺天下,又产了一个皇帝,非常气愤,尔朱兆与尔拉仲远、尔朱天光、尔朱度律等率大军20万攻打高欢,高欢率骑兵2000、兵3万迎战。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高欢沉着指挥,施用反奸计,促使尔朱氏骨肉亲族之间互相猜忌,分散力量,从而占领了邺城,击败了尔朱氏。中兴二年(532)四月,高欢攻入洛阳,先后杀掉元恭和元明两帝。尔朱氏去向不明。

高氏——孝武帝元修皇后

高氏是在其父高欢公元532年,废安定王元郎,改立孝文帝的孙子平阳王元修为帝,是为孝武帝。高欢被封大丞相、太师等职,独揽大权后,嫁给元修,立为皇后。

高欢握有朝延的一切军政大臣一根本没把皇帝看在眼里。孝武帝高欢也不愿意充当高欢的傀儡。孝武帝先杀掉高欢的亲信高乾,想利用拥兵关西的尔朱氏。消灭高欢。永熙二年(533),孝武帝雍、华等二十州诸军事,兼雍州刺史,又割心前,表示对贺的信任和讨伐高欢的决心;孝武哥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共同讨伐高欢,消息传到晋阳,高欢担心秦州刺史侯莫陈悦与贺拔岳联合左丞翟嵩说:“可用反奸计除之,我愿意为你效力。”高欢派翟嵩去秦州挑拨贺拔岳与侯莫陈悦的关系,激起了侯莫陈悦的怨恨,一举杀掉了贺拔岳。贺拔岳死后,其部下推举宇文泰为主。宇文泰籽给贺拔岳报仇,又杀昝了侯莫陈悦。

孝武帝元修西奔长安后,高欢深悔自己的失算。尽管孝武帝元修是个傀儡,但失了他,也就失去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相反,孝武去长安,却使宇文泰获得了巨大的政治优势,使宇文泰成了他的劲敌。为此,高欢曾多次上书请孝武帝元修还宫,但都未能如愿,高欢无奈,只好于同年十月,又另立孝文帝玄孙、清河王元怿的世子年11岁元善见为帝,史称东魏。自此,北魏分裂为东、西二藏,元晋见就是东魏的孝静帝。并迁都邺城。

高皇后并没有追随孝武帝元修西逃长安,其因是孝武帝不愿意带着她,高氏的亲信希望她留下。高氏后来被高欢作主改嫁给彭城王元韶,成为政治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