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古代将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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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元(5)

李恒(1236~1285),元世祖时名将。字德卿,其先姓于弥氏,唐末赐姓李。世为西夏国主,成吉思汗平定西夏时降元。父李惟忠,曾随蒙古军征伐中原,佩金符。李恒作战勇敢,战功累累,朝廷赠李恒银青荣禄大夫,平章政事。谥“武愍”。后又追封为滕国公。

一、随父事元进兵襄鄂

李恒从小聪明,宋王移相哥的王妃疼爱他,抚养他如同己子。世祖忽必烈中统三年(1262),命李恒为尚书处断事官。至元七年(1270),改任李恒为宣武将军、益都淄莱新军万户,随元军伐宋。元军攻襄阳,宋守将吕文焕以渔舟渡汉水窥视元军军势,李恒设伏击败吕文焕,于是又切断襄阳通往外面的水路。至元十年春,李恒率精兵渡过汉水,自樊城南面先登城,元大军继上,樊城遂破。之后,襄阳亦降。李恒以功升明威将军,佩金虎符。

至元十一年,元丞相伯颜大会元军于襄阳,进军至郢州。伯颜率军舍弃郢州转而进攻沙洋、新城,留李恒为后拒,以防宋之追兵。元军至阳罗堡,宋制置使夏贵派其子夏松来拒战。李恒率兵先攻陷宋兵阵,额中流矢,伯颜急忙制止李恒再战。而李恒拔箭裹伤更加奋力作战,终于射杀夏松,于是元大军渡江,宋水师阻战。李恒带兵与宋兵战,从天未明时一直激战到下午,宋兵败溃,夏贵逃走,宋鄂州和汉阳俱被元军攻下。李恒以功迁升为宣威将军,赐白金500两。之后又随伯颜顺长江东下进攻江浙。

二、兵定江西激战厓山

至元十二年(1275)李恒随右丞阿里海牙至洞庭,擒宋将高世杰。接着攻下岳州、沙市。宋制置使高达以江陵投降。李恒留守江陵。李恒传檄归、峡、辰、沅、靖、澧、常德(皆属湖南)诸州,诸州皆归附。不久,李恒徙镇常德,以扼湖南要冲。

诏命元军分三道出兵,以李恒为左副都元帅,随都元帅逊都台兵出江西。江西江州、抚州、瑞州、建昌、临江相继攻下。又攻吉州,定赣州、南安,邵武等州郡也相继而降。

李恒率军前往江西瑞金,击败文天祥所率宋军,文天祥逃奔汀州。李恒派镇抚孔遵带元军攻取汀州。文天祥收集溃散之众,重新夺回汀州,并出兵兴国县,连破诸县邑,又围赣州(今江西赣县),赣州告急于李恒。有人说文天祥家坟在吉州(今属江西),如果派兵发掘其坟,则赣州围自解。李恒说:“王师讨伐不服之军,岂有发掘他人坟墓之理。”于是派兵援救赣州,李恒自己则带精兵迅速赶到兴国,攻打兴国。这时,文天祥正在兴国,不提防元军到来,仓促弃城而逃。李恒带兵追击,追至空坑(地名),俘获文天祥的妻子和女儿,擒捉宋军招讨使赵时赏及其他将官二十余人,共降宋兵二十余万人。

至元十四年(1277),李恒任参知政事,行省于江西。至元十六年二月,元水军抵达厓山,李恒也率所部人马赴厓山。张世杰率宋水师死战,双方从早到晚激烈交战,张弘范又催督诸元军合击宋水师,宋军大败。宋大臣陆秀夫先将妻子沉于海,然后抱广王沉海死,从死者十余万人。至此,岭、海悉平。

之后,李恒又参加了占城之役,染上瘴疾。占城之役结束,李恒又随皇子南征交趾。还军时,李恒膝部中了敌军的毒矢,由军卒背负而还。至思州,毒发而死,终年50岁。

玉昔帖木儿

玉昔帖木儿(1242~1295),元世祖时名将。阿儿剌氏人。出身将门。其祖父博尔术为成吉思汗时“四杰”之一。玉昔帖木儿官至太师,死后追封广平王,谥“贞宪”。

玉昔帖木儿弱冠袭爵,统领按台部众。他器量宏远,城府莫测。世祖闻其贤,驿召赴阙,特命他领管太官内膳其事。侍宴内殿时,玉昔帖木儿站起行酒,忽必烈命诸王妃皆为答礼。

至元二十二年(1285),拜玉昔帖木儿为御史大夫。当时江南已平定,加封功臣之后,遂赐全州清湘县户为玉昔帖木儿的分地。

至元二十四年(1287),宗王乃颜在东北叛元。忽必烈亲自征讨,命玉昔帖木儿统领军队先行。世祖忽必烈行至半道,听说他已退敌,数旬之间,三战三捷。敌僵尸遍野,玉昔帖木儿擒获乃颜献于世祖。诏令选百驼蹄犒劳他,玉昔帖木儿辞谢说:“天威所临,犹风偃草,臣有何力?”其谦逊之风度令世祖叹服。不久,忽必烈还京师,留玉昔帖木儿剿灭其余党。玉昔帖木儿又进剿乃颜余孽,尽数俘获,杀其同恶者数人。

第二年,乃颜之遗孽哈丹秃鲁干又叛元,诏再命玉昔帖木儿出师。元军两次击败哈丹,追到两河,叛众逃遁。时已隆冬,天气寒冷。玉昔帖木儿故意声言第二年春天再尽收叛敌,暗中却令元军背道而行,过黑龙江,直捣敌人巢穴,杀戮殆尽,但哈丹不知所向。元军荡平其城,安抚其民而还。忽必烈以内府七宝冠带赐旌玉昔帖木儿,加太傅、开府仪同三司。之后,玉昔帖木儿又御边杭海(今蒙古杭爱山一带)。

至元二十九年(1292),加玉昔帖木儿录军国事职、知枢密院事。位望之崇,廷臣无出其右者。成宗即位,进玉昔帖木儿为太师,赐以尚方玉带宝服,还镇北边。

成宗元贞元年(1295)冬,玉昔帖木儿因议边庭事入京。两宫赐宴,待以家人之礼,并赐玉昔帖木儿妻秃鲁忽宴服,及其他珍宝。十一月,玉昔帖木儿病死。

月赤察儿

月赤察儿(1249~1311),元前期名将,亦曾拜相。许兀慎氏。祖父博尔忽,是成吉思汗的“四杰”之一。父失烈门,为镇边之将,后从征六诏等城,殁于兵阵。月赤察儿历仕世祖、成宗、武宗三朝,出将入相,官至右丞相。死后赠宣忠安远佐运弼亮功臣,谥“忠武”。月赤察儿性格仁厚勤俭,事母至孝。姿貌英伟,望之如神。世祖闻其贤,且怜其父之死,在月赤察儿16岁时便召见了他。忽必烈见他举止端重,奏对祥明,非常高兴,当即命其领四怯薛太官。

至元二十七年(1290),桑哥立尚书省,大开杀戒,诛异己者,以箝天下之口,并以刑、爵为买卖之事,纲纪大乱。尚书平章政事也速答儿曾是月赤察儿的属下,悄悄将桑哥胡作非为之事告知月赤察儿,并请月赤察儿上奏章弹劾桑哥。月赤察儿临危不惧,持以大义,遂向世宗奏请。桑哥伏诛,世祖赞扬说:“月赤察儿口伐大奸,发其蒙蔽。”即以所没收的桑哥的金、银、水田等奖赏月赤察儿。

至元二十八年(1291),都城(今北京)负责水利的官员奏请凿渠西导白浮诸水,流经都城,东入潞河。世祖非常赞赏其议,但又不愿役使都城百姓。敕令四怯薛人及诸府中人专事其役,画地分别专管,刻日要求完工。月赤察儿率其亲属及所辖管的吏员,穿役服,操畚锸,在所划分的地段首先干起来。不久,各府吏员云集河岸,一齐动起手来。河渠按照规定的日期修成。世祖赐名日“通惠渠”。世祖对近臣说:“这条渠,不是月赤察儿身率众手,难以迅速建成。”

成宗即位,月赤察儿加开府仪同三司、太保、录军国重事、枢密、宣徽使。成宗大德四年(1300),又拜太师。

这时,金山南北为叛王海都和笃哇占据,不时扰边入寇。大德五年(1301),朝廷命月赤察儿副晋王督北师。这年,海都、笃哇又来人寇。元大军分为五队,月赤察儿率领其一与海都兵战。双方刚交锋,元军颇为不利,月赤察儿大怒,于是披甲持矛,身先陷阵,一军随之,出敌背后,五军合击,叛军大败,海都、笃哇逃遁。不久,笃哇归附。当时海都长子察八儿尚未臣服。海都死,察八儿嗣领其众,凡两部十余万口,继续寇边。

武宗海山即帝位。至大元年(1308),月赤察儿派使者奏日:“诸王秃苦灭本怀贰心,而察八儿游兵近境,叛党如果合谋扰边,那么北方边疆战事将成为国忧。臣以为过去笃哇请降,今虽已死,应派遣使者安抚其子款彻,使款彻不与我朝廷二心。诸部既已归顺,我方牧地不足,应安排诸部降人于金山之南,我军屯金山之北,军食既足,又有重兵防戍,即使彼有异谋,我兵已捣其腹心。”奏人,武宗说:“此谋甚好,卿(指月赤察儿)应移军于阿答罕三撒海地。”月赤察儿于是奉命移军,察八儿、秃苦灭果欲投奔款彻,而款彻不纳,二人去留无所,遂前来投降。至此,北边方始宁。月赤察儿以此功升为右丞相,录军国重事,封淇阳王,佩黄金印。

至大四年(1311),月赤察儿入朝。武宗设宴招待,待礼甚重。不久,月赤察儿因病去世于宅第。

床兀儿

床兀儿(1261~1322),元中期将领。父土土哈,为元朝名将,官至同知枢密院事,钦察亲军都指挥使。

床兀儿最初以大臣之子的身份随太师月儿鲁行军,在百搭山之战中,立有战功,拜昭勇大将军,左卫亲军都指挥使。

成宗大德元年(1297),床兀儿袭父职,率领征北诸军越过金山,进攻八邻之地。在八邻的南面有答鲁忽河,八邻将领帖良台占据河水扎营,并砍伐树木为营栅以守卫。床兀儿率元军到时,八邻士兵都下马跪坐在地上,挟弓持箭以待元军。由于答鲁忽河阻隔,元兵发箭到达不了敌人之地,战马又无法过河。床兀儿命吹铜角,举军大声呼喊,声震林野。八邻士兵不知元军要做什么,元军趁机全军渡河。河浪拍打河岸,八邻兵所立木栅被河浪冲开,栅板顺水漂流,元军奋起击杀八邻兵,敌兵不能抵挡,四散逃奔,元军追击50里,尽得其人马庐帐。

床兀儿率军还至阿雷河,又与宗王海都派来援助八邻的孛伯军相遇。阿雷河后有高山,孛伯立阵于山上,战马不利于往下奔驰。床兀儿麾军渡过阿雷河,逼围孛伯军。敌军急驰下山,战马多摔倒,元军趁势击败敌兵,追敌三十余里,孛伯逃走。

大德五年(1301),海都率军越金山南犯。扎营于铁坚古山,据高山而自保。床兀儿引军击败海都军。之后,又与都哇军相战,与敌军相持于兀儿秃之地。床兀儿以精锐骑兵驰击其阵,左右奋击,杀敌不可胜计。至此,都哇之兵被俘杀殆尽。

大德七年(1303)秋,床兀儿自边入朝,成宗赐赏衣帽、金珠等物,拜骠骑卫上将军,枢密院副使等职。仍赐军万人,钞4000万贯。

大德九年(1305),诸王都哇、察八儿、明里帖木儿等相继归附元朝,元朝北边自此安定。大德十年,床兀儿拜荣禄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等职。

成宗驾崩,武宗海山当时在浑麻出之海上,床兀儿请他急归,以定大业。武宗采纳其言,即日南还。武宗即位后赐床兀儿以先朝所御大武帐等物,加拜平章政事,复令还边。武宗至大二年(1309),床兀儿人朝,加封勾容郡王,改授金印。

元仁宗即位,又特授床兀儿光禄大夫等职。仁宗延佑元年(1314),叛王也先不花犯边,床兀儿又率军在亦忒海迷失之地打败叛王军队。第二年,也先不花又派将也不干、忽都帖木柳来犯,床兀儿再次将其击败,并追出其境,至铁门关。遇其大军于扎亦儿之地,再败之,三战三捷。延佑占四年,仁宗念床兀儿之功,又怜其年老,遂召入京师,商议中书省事,并仍知枢密院事。当时大理国进奉象牙、金饰之轿,仁宗即以其物赐床兀儿。仁宗每见床兀儿,必赐座,待以宗室亲王之礼。床兀儿常说:“老臣受朝廷之赐厚矣,吾子孙当以死报国。”

元英宗至治二年(1322),床兀儿去世,终年6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