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古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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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末代儒生真悲切

第28章 末代儒生真悲切

“赵月现在也不好过,现在她不让我们提起张云远这三个字。她想忘记过去,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呀!每次听到你在楼下喊,她都会哭个没完,哭完了便蒙头大睡。她现在除了睡觉就是去网吧聊天。别人的论文都弄的差不多了,她却还差远呢!”

张云远呆呆地听郭环讲完,眼泪开始在眼里打旋,他强忍着没让它出来。“谢谢你了,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一下,我最近很难见到她了。”

“放心吧,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非常好的人,可赵月现在已经在雾中了,我们尽量把她拉出来。”

“谢谢。”云远再次致谢。

“别客气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知道了,有事通知我!”云远离去了。

当张云远跑到移动交费大厅查过赵月手机通话记录后,又一次惊呆了。近两个月通话中短信多得几乎看不完,并且几乎都是同一个手机号,不用问,这就是胡能伦。

胡能伦的电话接通了,一个声音洪重的中年男子开始说话了。他的音调带有明显增加的顿挫感,双方各自表明身份后开始了长谈。胡能伦一直强调他绝非第三者,而这一切都是赵月自己的选择,无论谁都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你少他妈跟我装傻!都三十好几了,孩子都有了,还在这欺骗少女,你是人吗?”从来不骂人的张云远动粗了。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云远踉跄着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午休。不过刘雪剑听到声音立刻醒了。“怎么样?”他急忙问。

张云远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刘雪剑皱起了眉头。“这可麻烦了,对方是个有经验的老男人,他要真是个骗子赵月肯定上当。”

“那该怎么办,我现在方寸大乱,你帮我想想办法!”云远着急地说。

“你只能告诉她父母了,也许这样做你会挨骂,但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控制局面了。如果你要真心为了她好,那就应该告诉她父母!”张云远点了点头。

下午二点半以后,大家都去上课了,张云远拨通了赵月家的电话。她妈妈接听了,当一切都讲清楚后赵月的妈妈声音也变了。她说会打电话给赵月并处理好一切的。张云远舒了一口气,他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睡着了也难得安宁,恶梦一个接着一个,不是赵月坠崖就是胡能伦变成了一个恶魔。梦中的张云远不停地大叫。“书呆,醒醒,醒醒…”有人推醒了张云远。“做恶梦了吧,还真没见过你杀猪似的怪叫呢。”张云远睁开眼睛发现白凌站在床前,右手还拎着两个大食品袋。

“哪个是你的饭盆儿?”白凌问。张云远揉揉眼睛,指了指桌子上最脏的那个。“几年不用了,脏死了!”白凌从暖壶里倒水洗了一下饭盆,把一个食品袋放进去,把桌子拉到张云远床前,把饭盆、筷子都放好,又从另一个袋子中取出两瓶可乐来放在桌子上。

“书呆,吃吧。”张云远一看,饭盆里是一份饺子。他也饿了,绰起筷子开吃了。白凌坐在他身边喝可乐,喝一口轻轻侧脸偷看对方一眼,笑一下,又继续喝。

见张云远吃完了饺子,她把另一瓶可乐的盖子拧开,放到云远面前。“喝吧。”

张云远“咕咚咚”几下就喝光了。

“你怎么不去上课?”云远这时才意识到旁边还坐着一位呢。

“我上了一节课,可咱们那位讲社会学的“反动派”讲课太反动,骂完社会又骂警察,那帮猪头学生还一个劲鼓掌,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来找你了。”

“噢,谢谢你了。”

“见外了不是,咱们可是结拜的兄弟,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你失恋了那就是我失恋了,只要哥们儿你说句话,我立马把那个姓赵的劫持过来见你!嘿嘿”白凌对云远顽皮一笑。张云远只淡淡一笑,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

“书呆,你几天没洗脸了,脸都成西瓜皮了,一道儿一道儿的。”

张云远还是没说话。

“这衣服几周不洗了,汗臭味十足。”见张云远还不说话,白凌对他肩头来了一拳。“你死啦!”

“生不如死。”张云远终于说话了。

“书呆,你别太傻了行吗?她那样对你,你还挽回个屁呀!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好吗?”

“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存在的意义吗?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张云远突然发问。

“书呆,我们女生一致认为现在世界上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是绝对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玉珍说,你是这个黑暗冰冷世界中的一点星火,可能会燎原,也可能会熄灭,关键就在你怎么选择了。”

张云远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回去吧,我睡觉了。”

“你明天去上课吧,华老师和反动派见不到你一直问怎么回事。我们连说好几次你生病了,你再不去他们可要来看你了。”

“我明天去。”张云远说了这四个字后便倒在床上了。

白凌拿了云远床头的脏衣服,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回头看了一眼如同病人般的张云远,心里一阵酸楚,轻轻关上门下楼了。

下午最忙的应该是赵月了,她先接了一个胡能伦的诉苦电话,又接了妈妈一个质询电话,稍后是老爸的训斥电话,一向平静的老爸动怒了。赵月一肚子火,越想越生气,不用问,罪魁祸首肯定就是张云远。

晚上张云远被一个电话叫出来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自己解决吗,向我爸妈告状,你真行!他们都急坏了,你知道吗?告诉你,一个人的决定没有谁能改变,除非是她自己…你倒是学乖了,知道查我的通话记录了,你有什么权利查!你以后再跟胡能伦打电话我就跟你没完…”赵月疯狂的不再象天上那个柔美的月亮。

“你和他差十多岁知道吗?他有孩子知道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你常说的房子、车子、票子吗?你到底想清楚吗?”张云远又激动了。

“一切我都想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用再多事了!”好不容易的一次会面在暴吵中结束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而每一天对于张云远来说都是一场恶梦。他始终没有放弃对爱情的挽回,而每次努力都是以失败告终,并且附加上赵月的愤怒与讥笑。雪剑、李催、立根、白凌、玉珍等人轮番劝说,可谁也说服不了张云远放弃,更说服不了赵月回头。

“这个张云远,我算真服了!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现在脸面也不要了,那么爱学习的一个人课也不上了,那么斯文的一个人脾气也暴了。唉,红颜祸水呀!”刘雪剑面色凝重的说。

“俺也知道,张云远这实在的人变成今天这样,俺心里太难受了,可又帮不上忙,就更难受了!”立根苦着脸说。

“张云远呢?”吴乾突然闯了进来。“稀客呀,进来坐会儿!”雪剑道。

“少废话!我找张云远。”

“他或者在女生2号楼下,或者在足球场,或者在北柳林,这些天他心情不好…”

“砰!”立根的话还没说完,吴乾重重的关上门走了。刘雪剑气得一脚把橙子踢翻了。

足球场西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张云远正在呆望着球场,吴乾走到他近前了他也没反应。“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张云远我知道你擅长发呆,但发呆解决不了问题。”

张云远听到了吴乾的话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有!现在解决一切问题都有一个十分有效的办法。”

“什么办法?”

“用钱砸!什么事摆不平就用钱砸!只要你现在能甩出一百万,这事就解决了。”

听了这句话,张云远轻轻地摇了摇头。

“张云远,我也恋爱过,我也被爱情伤害过,不过我想了一年终于明白了,世界上根本没有真爱!中国的梁祝化蝶之爱精典吧,可惜那是虚构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根本就不是一个朝代的!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生死之爱悲壮吧,可惜那是杜撰的,玄宗是夺了自己儿子的老婆,而杨玉环又怎么会真心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头子!西汉的司马相如琴挑文君,他们的爱情浪漫吧,可为什么后来又发生情变了,因为司马相如更看中的是卓文君她老爸卓王孙的钱!《西厢记》里的崔张之爱感人吧,但那却是改编的,原版的故事是张生抛弃了崔莺莺!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不要再追求、挽回什么真爱了!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一点原则性的宠物,当有人比你更宠她时她便跟人家跑了。女为乐已者容,这话太对了。她们的最高理想和毕生追求就是找一个宠自己的人嫁了。她们根本不会象咱们一样想想什么是人,怎样改造社会,如何保护地球,该不该探索宇宙。她们就会睁着大眼四处找男人!她们的境界小的可怜,要不为什么几千年都翻不了身呢,要不怎么叫她们小女人呢!”

张云远呆呆地听吴乾说着,那一刻他似乎逃脱了痛苦,跳出了这个惨淡的世界。可吴乾的话一停下来,云远的思维又进入了地狱。

“我被甩后用钱把那个便宜货又砸了回来,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把我搞成”拉登二代“。张云远,我可是对你说过要对别人凶狠一点,不要用你最纯洁的心去对待这个并不纯洁的世界,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痛苦是必须的,因数你最纯真的东西现在被别人否定了。不过我相信你有跳出来的能力。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跟谁说过这么多废话,可你张云远让我废话连篇了!”

吴乾说完看了看张云远呆滞而忧伤的眼睛,大喝一声:“我若不是妇人生,天下大事妇人都杀尽!”说完转身走了。张云远还是凝眸呆望着,一直到东边天空的月亮出来了…

“张云远,你能帮个忙吗?”郭环打来电话问。“什么事?”张云远提高了声音。“明天论文要定稿了,别人的都差不多了,可赵月的还只是一堆混编材料呢,你能帮忙整理好吗?她这几天心情特差,发狠说不毕业了。”“没问题,我马上过去拿。”

张云远拿到了赵月的MP3,跑到网吧按照论文规定的格式整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交给了郭环。当赵月打印出定稿来时,发现从目录、引言到正文、参考文献、致谢辞一样不少,条理清晰,结构合理,语言流畅,自己看了两遍也没发现一个错别字。“谢谢你了大姐。”赵月向郭环道谢了。“谢我干吗,这是你们家张大才子整理的,他可是弄了一夜哟!”赵月一下子愣住了。

当毕业论文答辩完,毕业证、学位证都发下来以后,毕业生就要离校了。张云远的情况却越来越糟,他近乎绝望了,整天茫然不知所措,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得知后天赵月要离校了,云远决定再见她一次,可是赵月死活不肯出来相见。张云远便想到赵月宿舍去一趟,他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进去,于是找来白凌帮忙。

女生楼不同于男生楼,男生楼可以自由出入而每座女生楼都是有一位大妈把守在门口,男生禁止入内。大妈坐在楼口的值班室里,透过窗户察看着外边进进出出的学生。

晚上,一群女生一起往楼里走。“阿姨,您吃饭了没?”白凌站在窗口前搭话,不但挡住了大妈的视线还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吃过了,你呢?”大妈认得白凌。“我也吃过了。”“进来坐会儿吧。”“不了,我还有事。”

就在两人说话时,女生中间有一个高个长发的“女生”随着人群进了楼。上了二楼,他扯下假发递给玉珍,对大家说:“谢谢你们了。”白凌从后边赶过来说:“书呆,快跟我来!”

白凌敲开了218的门,开门的郭环看到了张云远吃了一惊,不过她还是把两人让进屋里。正趴在床上发短信的赵月看到张云远脸色立刻变了。宿舍中其她人都深知怎么回事,也都同情张云远,于是十分客气的让坐,只有赵月一言不发。她看了看消瘦无神的张云远,不由得一阵心酸,可还是没有说话。

还是张云远慢慢地凑过去开口了。“小月儿,想想这三年跟你在一起真的挺开心、挺幸福的。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秋天我们一起去田野里烤红薯,是否还记得北柳林中爆笑天粪,是否还记得学步桥上悠闲的漫步,丛台之上睿智的对诗,还有油菜花地里你逍遥的”骑驴“,足球场上高兴的追逐…”赵月听着对方诉说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由得转过脸来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幸福的过去,泪开始在眼睛里打旋。

“是我不好,没有接受你的改造,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可是当我试着改变自己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本性难移。我不是一个愿意表达内心的人,也从没说过我爱你,因为我一直认为行动比语言更重要。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我认为就是情了!我是没有野心,因为我的野心全变对一个女孩儿的爱了!”赵月的泪在眼睛里越聚越多,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而云远的泪早下来了。

“如果把你和一个漂亮的公主放在一起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困这我和你已经爱了三年!你毕业了,我应该尊重你的选择,可到现在为止胡能伦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还不清楚,你跟他相处的时间也太短,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无论你选择谁,只要你幸福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云远开始抽泣了,赵月那充盈了泪水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泪也划落下来。

“以后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我要对你说一声我三年都在执行的话,我爱你——”

赵月轻轻地站起来了,两双泪眼对视着,两个人轻抱在一起,一个吻轻落在赵月划过泪痕的面颊上。屋里的人都落泪了。

“小月儿,那个胡能伦真的不适合你,你真想和一个二婚男人过一辈子吗?”郭环脸上挂着泪珠对赵月说。“他比你大太多了,而且他也太圆滑!”“对,从电话中就能听出来。”“平淡才是美,选择张云远吧,她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舍友们抹着泪劝说赵月。

“没错,我们保证张云远对你是真心的!”门一开,云远班的女生们涌了进来。她们一直在门外偷听。“还有我们也能证明!”刘雪剑、李催、王立根、郑新宇、孙羽也挤进屋里。这几个人偷偷溜进女生楼也在门外偷听。

“书呆是个绝种好男人!老乡,现在钱并不是很难得到,可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却太难了!”李催激动地说。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到这么多人帮张云远说话了吗?并不是他给了我们好处,而是他为你所做的一切让我们太感动了!”刘雪剑也异常地激动。

“如果你们真的不合适,我们也不会多此一举。”孙羽要哭了。

“云远是个大好人,别让好人难过呀,俺求求你了。”立根的泪下来了。

张云远轻轻推开赵月,把右手中一直紧捏的一个本子打开,翻到了中间的一页,把它轻捧到赵月面前。赵月接过本子来看,密密麻麻的字中间有两点水湿过的痕迹,这的字迹模糊了。

“还记得我日记中你的两颗泪吗?”云远的话一出口,赵月想起了自己的爱情免死咒语,眼泪象一阵疾雨飞落而下。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一直在旁边落泪的白凌一声悲唱,女生们都跟着唱起来,一股发自心底的感情象小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选择张云远!”男生们红着脸齐声高喊。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满脸是泪的赵月对激情澎湃的人们大声说。

“耶!胜利喽!”男生们伸着V字形的手指大声欢呼,女生挂着泪珠的脸上又添上了笑,掌声响了起来。

“干嘛呢?你们几个男生怎么跑进来了!”动静太大了,一楼的大妈上楼来了。“这宿舍有老鼠,我们来帮忙捉。”郑新宇回答。“有这么捉老鼠的嘛!你们赶紧走!”大妈生气了。

几个男生拉起张云远赶紧跑出女生楼。

清晨当张云远醒来时,赵月已经提前一天离开了。丢在女生宿舍的日记本也被送回来,翻到那一页,上面的泪痕已经多的数不清了。拨打赵月的电话,一直关机,直到晚上九点多赵月发过来一条短信:云远,我到家了。你再也不用为我担心了。真的很对不起,我昨晚撒谎了,不过我的眼泪却没有一滴是假的,以前的事我一件也没有忘!你是个好人,顶好顶好的好人,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你千万别再犯傻了,忘了我吧,好好考研吧,那才是你的出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

“嗷——”“嗷——”……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叫地凄惨无比,惨淡的月光下张云远很晚了仍站在西球场里流泪…

“这个赵月太可恶了,竟然骗咱们,让咱们空欢喜了一场!”白凌听了李催的诉说顿时来气了。“就书呆那执著劲儿,不会追到北京去吧!”白凌突然问。

“不会了,昨晚赵月她妈打电话过来,说赵月她会照看好,不用张云远再多管了。人家老妈都发话了,张云远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答应了再也不和赵月联系了!”刘雪剑皱着眉头说。

“他现在哪去了?”白凌又问。

“不知道,应该走不远吧!”雪剑回答。

“这家伙又不来上课了,我得去找他。”

“好,你俩关系那么铁,好好劝劝他吧!”刘雪剑认真的说。

六月中旬,烈日当空,天空没有半点云彩,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白凌不由自主地出了南门凭感觉向西南走去。走不多远到了桃花溪,见溪边柳树下坐着一个人,白凌快步走过去。

这个人背靠着大树,左手举着一瓶酒正喝呢。他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汗,酒气很大,黑漆漆的胡子荐象个老汉。衣服脏得很,像是在地上滚过,脚上套着一双大拖鞋。如果这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地方,他面前放个破碗肯定有人扔钱。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白凌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了。“什么好人,我不是好人,我要当坏人!当坏人,明白吗?”张云远说话舌头都发硬了。

“好,当坏人,咱们都当坏人!”白凌蹲下来用纸巾把他脸上的汗擦了擦,然后夺过酒瓶“咕咚”喝了一口。“张云远,有福同享!”说完坐在了旁边。

“好,有难同当!把酒给我!”白凌把酒瓶递过来,张云远“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晃悠着身子站起来,“咚”地一声把瓶子扔到了溪水里,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大声道:“东南西北四方游,古城一梦几春秋。散入尘寰多羁伴,美酒销魂真风流!哈哈…真风流——”张云远摇晃着身子大笑,眼角却渗出泪来……

这是一个经济高度发展,物质资料极大丰富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不会有谁被饿死;这也是一个道德沧丧,精神世界极度空虚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很难预料谁会选择自杀。从来没有一个时代象这个时代这样富有,也从来没有一个时代象这个时代这样贫穷。这是一个发展的时代,这是一个复杂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混乱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所有人都如同疯子一般只知道红着眼睛去拼命挣钱。在他们充满贪欲的双眼中也只有一个字——钱。金钱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载。为了钱人们可以贪污腐化。偷盗抢夺。敲诈欺骗甚至**……

繁荣时代却是藏污纳垢,每一个鲜活纯真的个休放到这个时代里都磨去了本性,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疯子。而真正能洞察这一切的真人,却又默默无语,充当着凡人的角色。

这是一个贼盗成风,腐化成性的时代,这是一个人口剧增,失业加剧,疯狂竞争,不知荣辱的时代。这个时代里,敬贪不敬廉,笑穷不笑娼。在这个能吃饱穿暖的时代里却是人人自危,每个人都怀着一颗惶恐的心挨过每一天。

我们人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为什么要终日的忙碌,难道只是为了吃饱吃好吗?我们为什么要竞争,为什么要玩命挣钱,难道仅是为了生存吗?在一切都在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人应该给自己一个静下来思考的时间,想一想我们是为了什么在行动,是不是在追求终级目标——幸福。

在当今这个时代,大学生们又是怎样面对这些问题的?这些“天之骄子”在面对这个复杂而又矛盾的社会时,又会有怎样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爱情观呢?这部《末代儒生》便是写了一群处于这个特殊时代的大学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