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坡回到家中洗了个澡,本来打算打坐或睡觉的,不过想起刚才自己说错话的事心就静不下来,。
手轻轻摸着怒斩的刀柄,他心里念着:希望小鬼眼睛没事,要不三妹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钟山坡心里念罢拿着刀就出门,他要到海边去练刀;那处海边正好是花轩十年前指导他们训练的地方;这几年他只要一有空就去那里练刀。
钟山坡幽灵一样的来到海边,他一进入沙滩双目立即精光大放,怒斩随即出鞘,他盯着漆黑的海面上冷冷吐出几个字:“杀手箫神,北无名。”
十年了,都十年了你们还不停下,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三兄妹好欺负吗?钟山坡现在心里怒气冲天,这十年来一直都有人想要他们三兄妹的命,刺杀之事几乎每月都至少要来上一回,有时候更是好几回,没想到这次来刺杀自己的人会是北无名。
他刚才一进入沙滩就听到一道轻柔的箫声,他对这曲箫声再熟悉不过,相信不只是他,联邦很多高手也都非常熟悉;它代表着一个人,一个杀手;一个以箫声出场杀人为信号的杀手;杀手每次杀人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白纸,纸上就一个北字,大家就管他叫:北无名。
北无名是最近几年才出现在联邦的,他杀的人很多,目标对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口教的信徒;只要杀手网上有出现关于进口教的定单他都接;有人统计过,他一人在最近五年里杀死进口教的中高屋人数就多达四位数。
北无名两年前还孤身潜入进口教总部刺杀教皇,他这次的刺杀是失败了,不过你要是知道他的这次战绩你一定会心里发毛。
他在三分钟内重伤教皇,杀掉四十多个守护骑士、多名红衣教主和白衣主教后全身而退;教皇是谁啊?那是英雄榜上的第一高手啊,结果在他手上一招就被废了,要不是有众多高手拼死相救,他当时就要去回归神的怀抱。
事后进品教派出大量人员追杀北无名,结果北无名不但不藏起来,反而反过来刺杀那些在寻找他的人;他足足活动了一个月才消失,这一个月里死在他手的进口教人员有839人。
杀手箫神别人也许会怕,钟山坡并不怕;别人当教皇是联邦第一高手,他是完全不把教皇这样的水货当一回事,那都是因为进口教整体实力强大才被吹上去的;教皇这种水货是经不起考验的。
钟山坡知道箫声是从海面上传来的,他的刀十年前开始就不再被动而拔,所以他踏海向箫声处走去。
大概走出离沙滩有七百米的距离钟山坡停了下来,他已经看到目标了;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背着他在那吹箫;虽然看到只是黑黑乎的一个背影,钟山坡脸色开始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因为对方和他一样是双脚踏在海上的。
钟山坡三兄妹能在海上行走是因为花轩教的轻功踏海,这样的绝技三人十年来从未见有外人使用过,没想到北无名竟然也会,那北无名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
“你曾经的行为我一直很佩服,要不是身份原因我也想去杀进口教一个血流成河;不过你不应该来杀我,你如果选择现在就离去,我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钟山坡说的是心里话,他是不想和北无名交手;他不想和北无名交手不是因为怕,而是北无名的所作所为他个人很认同;他不希望像北无名这样的人死在自己手上。
可惜他失望了,北无名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头也不回管自己继续在那吹箫;既然没选择,钟山坡就不会再客气:
“竟然你如果狂妄,就接我一招式式吧!”
钟山坡说完就出手,脚下在海面上轻轻一踩,整个人就滑过几十米的虚空,一刀劈向北无名。
虚空永远最寂寞,没错,钟山坡一出手就用上绝技;他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现在他一出手就不会留情,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全力攻击。
怒斩带着破空声劈向北无名,北无名在钟山坡出招攻击后依旧头也不回继续那吹着箫;钟山坡在靠近北无名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怒斩随即一顿;北无名竟然是天生银发?。
天生银发让他不由想起一个人,一个像妖孽一样的小鬼,那就是妹妹的宝贝蓝花轩;他没有想到北无名竟然有着一头和小鬼一样的天然银发,不过一头发色是改变不了结局和命运的。
怒斩在停顿了刹那又继续向前劈去,钟山坡现在心里想着:等你脑袋搬家,咱就拧来瞧瞧,瞧瞧这和小鬼有着同样发色的人是啥德性。
在怒斩接近北无名两米的时候,钟山坡心里开始为北无名可惜,他相信无论是谁面对虚空永远最寂寞都不可轻松接下;现在刀距只剩两米,北无名还背对着在那吹箫,更没有机会避开或接下这一招的可能。
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会有个万一,这个万一现在被钟山坡碰上了;在他觉得北无名不可能躲过的时候,出现打死他都不相信的一幕;北无名消失了,就在自己刀要劈到他的瞬间消失了……。
不好,武者的本能让钟山坡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危险;自己一招力量还未尽,已经没有时间收招回身去化解,他只能借一招还未尽完的力量加速向前冲。
前冲的速度是升了,但他感觉背后的危机依旧没摆脱;在虚空永远最寂寞招式力量用尽瞬间,钟山坡手碗一转,学着林道亭全方位出剑的技巧,反握怒斩极速刺向背上方。
他这样做不求伤人,只求通过怒斩刀身的宽度挡住攻击。
铛一声轻响,钟山坡感觉怒斩刀身被某武器重重的击了一下,由于刀是反握的,手碗发力很不便;刀没能完全挡住力道,刀回弹在背上把钟山坡轰出四米才停下来。
“你既然偷师了林道亭的逆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逆剑。”
钟山坡才化解完一次危机,刚转身就见一个人影扑面而来,至于对方说的话他是听到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其它。
箫、箫,满天都是萧影,钟山坡没有机会攻击只能拼命的去防;很快他不用考虑就知道北无名那句话的意思。
北无名用箫算是真正的全方位攻击,他手握在长箫的中间,手两边的箫身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前后之分。
钟山坡刚挡住正面的箫身攻击,北无名手碗一转另一边的箫身又攻击而来;钟山坡撤开半个身位,北无名身也不移随手用后方的箫身倒撞而来。
钟山坡很郁闷,自己这那是在被攻击,这是在被虐,被蹂躏;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身上已经被箫身击中N回来。
疼、疼、好疼,北无名身上一点杀气也没有,也不对自己死穴下手,他是那里被打最疼往那里下手;钟山坡感觉被打过的地方是疼的要命。
钟山坡见对方没有要杀自己的意识,就不管其它,专心去拦北无名的攻击,他就不信自己会挡不住。
想法和实际总是只有一步距离,但这一步的距离就天涯咫尺;北无名的攻击太变态了,他手中的萧攻击速度快的不像话不说,攻击的方位和角度总是把握到恰到好处,只要有攻击的方位箫就能找到攻击机会,只要还有一点点角度箫身的前后就能倒换连续攻击;面对这样的攻击拼命去防也没有,还是免不了被蹂躏的命运。
钟山坡敢肯定林道亭就是再劈十年豆也到达不了北无名这样的境界;逆剑、逆剑,这样的攻击方式是有资格称的上一个逆字。
这北无名到底是谁?竟然管老大的劈豆攻击叫逆剑?他又怎么会这样的攻击方式?刚才他人瞬间消失又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只打疼自己又不杀自己呢?
钟山坡被蹂躏的一肚子气,全身被打的到处都疼,心中还带着一大堆的疑问;他受不了,他要准备拼命了,他就是死也不要这样被蹂躏下去。
正当他要准备拼命的时候北无名突然停止攻击,退到五米外对他道:
“老男人,这是你刚才对我出刀的代价,嘿嘿。”
钟山坡这时候已经看清对方的容貌,再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他就傻了;当今世上会这么叫自己的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