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情留马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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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二排的一次默契合作

我和连长说:“连长,你可千万不要再和别人说了。”连长听我只言片语的说完,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很严肃的对我说:“三丫头,事情都这样了,你咋才来和我说啊?你为什么在秋菜地里领人打张磊?你说,跟这件事儿是不是有关系?”连长说完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我不能再瞒下去了,必须和连长说清楚。我很诚实的对连长点点头说:“是,是我发现吴晓曼不高兴,问她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儿。”连长说:“你知道他们恋爱了,你想阻止就打张磊?”我说:“不是,是晓曼说张磊不想要她了。”连长听我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我看连长笑我十分不解,愣愣的看着他。连长笑完说:“你呀,想瞒住这件事儿,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又不想让吴晓曼白白的吃亏,就领人打了张磊对吧。行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说:“连长,您都知道了,就把他俩的结婚报告批了吧。”连长说:“三丫头,你为了战友领人打架,让你写检查你不说啥。可你想过吗?你的工作方法是不是有问题?”我说:“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看见炊事班在往我排送饭就说:“连长,我回去吃饭了。”连长说:“你回去吧,把你们排的文艺节目好好搞搞。全连可都指着你们呢,别老弄些没有用的事儿。”我转过身往回走,心里在想着连长说的话。

回到排里大家都在吃饭,我看见吴晓曼也在吃,而且很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想:看来晓曼还是爱张磊的,我为那次在秋菜地里打张磊而后悔。吃完饭,集合。三个排整整齐齐的站在篮球场上,等着连长和副连长来给我们讲今天的工作。连长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他的后面跟着副连长耿栋还有团支书陈嘉民,连长每次来给我们讲话都是走着正步,而且表情也很严肃。五十来岁的人了,从部队转业多年。可是部队的作风,部队的传统一直保留到今天。他的豪爽,大嗓门,和他哈哈大笑的表情,还有他那习惯的动作。还有他最喜欢唱的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我的印象是那么深刻,是我一生不能忘记的,像父亲一样的人。走到队前,连长说:“听耿副连长说,今天秋菜就种完了。明天全连放一天假,打扫卫生布置会场。我今天去场部,家里的事情由耿副连长负责。”他说完看看耿副连长又说:“以后,在工作中休息时不准打闹,由各排长领着学习‘老三篇’。”他讲完了问跟副连长说:“你看看还有啥事儿?我有事儿着急走。”说完这些话,他转过身走了。耿副连长说:“大家都听见了吧,我也没啥事儿。那就散会吧,大家抓紧争取今天种完。”说完他转过身和团书记陈嘉民说:“哎,你不是还有事儿吗?你说吧。”陈嘉民咳了一声说:“来了两个月了。团的工作没啥进展,我首先向大家检讨,是我工作没努力造成的。下面我借这个机会说一下,今后团工作的方向:一,大力开展文艺,文体活动,经常举办大力开展文艺表演。二,开展以团小组长为核心的谈心活动,以先进带后进。三,加强‘毛主席著作’的学习,并且,要开展学习讲用相结合。我说完了,大家有啥不明白可以问我。”耿副连长看看都没事儿就说:“那就散会吧,都抓紧啊。”

散开以后,我想到在休息时要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我就回到宿舍去取。我看见一排长的爱人在给大家整理床铺,吴晓曼还在铺上头朝里趴着写什么。我说:“嫂子,谢谢你了,慢慢干啊,可别累着啊。”一排长的爱人一抬头看是我,笑着说:“妹子,是你呀?俺没恁娇贵,你放心吧。俺想了,俺不能在这吃闲饭,俺得自己找活干。”我笑着说:“也不知今天能不能拉来帐篷?好给你们把家安上。”她笑着说:“不急,不急,俺在这天天能看见他就行了。”多朴实的人啊,又是多么能干啊,她真实的话语令我感动。我着急走,看了一眼吴晓曼没说啥就出了帐篷。吴晓曼看我走了,在后面追上来说:“排长,张磊他不会写,让我写,你看我写的行吗?”我着急走说:“中午回来我给你看,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说完我拿着毛主席的著作,快步追前面的队伍去了。大王看我在后面就停下来等我,我追上她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大王憨着声音说:“排长,你说咱们多傻呀。”我说:“又有啥事儿了?让你这么感慨。”大王说:“咱们排都知道了吴晓曼的事儿了,咱俩还死气摆列的给她瞒着。你说咱俩傻不傻啊,现在张磊看见我还直瞪我。”我听她说完,笑着说:“大王,都是我不好,拽着你跟我犯错误。”大王憨憨的笑着,单眼皮小眼睛的她笑起来眼睛咪咪着,连一条逢也看不见。一米七十多的身材,还挺胖,我俩在一起时都说她能把我装起来。到了地里,大家想到明天能放假,不用说就加快了进度。

到了休息的时候,我喊道:“大家集中坐在一下,我们学习。有几个要上厕所的,和我说了一声就往河边走了。我看到大家坐在地头的塔头墩子上,就掏出了毛主席著作。念起‘纪念白求恩’来,正在我念的时候,二排长走过来说:“三排长,我忘带毛主席著作了,我们和你们一起学行吗?”我说:“行,叫你的人过来吧。”他听我说行就喊道:“哎,都过来吧。”他们排也是四十多人,过来以后没有地方坐。就围着我们站在那听,还有的搂着另一个人的脖子,叉着腿站在那。我看他们的人都过来了,就接着念。我正在低着头看着念,就听于莉说:“那么缺德,不要脸。”我看了一眼于莉,看她再没说啥,还接着继续学习。十五分钟一会就过去了,大家又开始干活了。又干了一气儿,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走在路上我看见于莉很不高兴的样子,低着头走也不说话。我感觉很奇怪,想去问问她。但是,我又站住了。我想起从吴晓曼的事情上,我总结的一条经验:不要主动去问,免得把事情搞的复杂了。想到这里我没有去问于莉,还继续走我的路。回到宿舍,大家都问于莉咋回事儿?于莉说:“就是在那学习的时候,二排有一个男生老看我。我使劲的瞪他,还看。真不要脸,缺德。还和他一块的人小声的说我啥?”那时候的女孩子不会骂人,要是生气了就会骂不要脸,缺德。我听她我完也没有啥大事,也不去问。我看见吴晓曼拿着一张纸向我走来说:“排长,你给我看看。”我接过来一看,没把我笑死。我怕别人看见,赶忙叠起来放在铺上说:“晓曼,吃完饭我就给你看,别着急。”我听见二排长在外面喊我,我就把晓曼写的结婚报告放在铺上走出帐篷。我问二排长说:“二排长,你找我有事儿?”二排长说:“你也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答应的事儿你忘了?”我这才想起他要我帮忙的事儿,我说:“啊,你等着。”我回过身朝帐篷里喊到:“杨柳,你出来一趟。”

杨柳听我喊她,就走出来说:“啥事儿,排长?”我说:“杨柳,二排长求咱们帮他们搞节目,我看这样吧,咱们排的已经差不多了,你帮他们搞两天吧。”杨柳看了一眼二排长说:“一天就能瞎白话,啥也不是。行吧,既然排长都说了,就帮你们两天。”二排长一听很高兴的说:“那就今天晚上开始吧,他看着杨柳说。”杨柳说:“你说就说呗,别直着眼睛看人。怪不得于莉说你们排的人眼睛都直,原来你这个排长也这样看人啊。”二排长一听说:“看看也少不了你一块肉,看你们也太吝啬了吧。”我看他俩也不说正事儿了,就走回到帐篷里想继续看吴晓曼写的结婚报告。我看到铺上没有了那张纸,就问晓曼说:“晓曼,你又拿回去了?”小曼看了我一眼说:“不用你看了,就这么地吧。”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知道她生我的气了,排里这么多人,我顾不了那么多,也没有时间生气。我看看还开饭,还有一点时间。从包里掏出纸和钢笔,给二排策划节目。我想到学习毛主席著作里的‘老三篇’,我依照‘愚公移山’想编一段小歌剧。我在那想歌词。我写下了:老汉今年八十八,腿不瘸来眼不瞎。为了后人来移山,子子孙孙代代传。我想把这一段作为道白,又写了一段歌词。我正在那用心的写着,食堂送饭来。大家开始吃饭,我也饿了,就放下笔和大家一起吃起来。吃完饭我又写了一会,困了,就睡着了。

下午上班时走在路上,我和二排长还有杨柳,我们三个一路走一路研究。到了秋菜地,二排的五个节目定下来了。一个是男生小合唱‘我们工人有力量’一个是舞蹈‘站在草原望北京’由杨柳伴奏,他们跳就行了。有快板,还有一个相声,再就是我给编的小歌剧‘愚公移山’。二排长看都解决了很高兴,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的。”我说:“你先别废话,回到你们排把人定下来。晚上我和杨柳去帮你。”他说:“一言为定啊,不许变卦。”我和杨柳谁也没吱声,笑了笑。我俩看见二排长走远了,估计他听不到了。我们被他逗的,还有我在他面前的装腔作势是实在忍不住了,大笑起来。下午,不到一小时就全部种完了所有的秋菜。记得是大罗卜和秋白菜,还种了不少的胡萝卜。耿副连长看见下午这么快就种完了说:“一排找俩个人跟我走,其余的就下班回去吧。

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二排长又找到了我说:“三排长,一会回去咱就开始吧,要不没有时间了。”我说:“你才着急,早干啥去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爱玩,光打篮球了。”我说:“行,你回去把人组织好吧。”他走了,冯桂华过来问我说:“猴精,这二排长要干啥呀?一个劲的找你?”我说:“还有两三天就要开庆功会了,他们还没整节目呢。他着急了找我和杨柳帮他,还一个劲的说好话。”我想了想又说:“哎,这两天我心情不好,你领着咱排的人练的咋样?”冯桂华说:“咱们的是没有问题了,哎,猴精,你帮他们对付对付就行了,可别让他们拿了第一名。”我笑了说:“不会的,第一名非咱们莫属。”我和冯桂华说说笑笑的到了连队,我一看,二排长在那截着我和杨柳呢,看来这个二排长真是着急了。

我和杨柳回到宿舍洗洗手,就来到了二排。我俩一进去就听见一片掌声,还听见二排长喊:“欢迎三排来我排光临指导。”我说:“二排长,你搞啥名堂啊?快把你挑出的人叫过来,他站在铺上大声的喊着。被他叫出来的人都站在一边,看着我和杨柳。我说:“二排长,先练你们的男生小合唱。一个一个来,为了节省时间,把相声的段子分给两个人,让他俩上一边练去。快板也是,你打算让谁上把这给他。”我递过去我给编好的相声,快板让他发。接着我又说:“下面我来给安排一下,二排长,你身为一个排长,更要上。我的小歌剧是给你编的,这个是台词。”我又递过去中午现写的‘愚公移山’,他看看说:“三排长,你为啥能当排长,并且还都听你的,我服了。”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看看都安排完了就和杨柳说:“杨柳,你在这给他们伴奏,练练男生小合唱。我回排里有事,”说完,我就走出二排,想回排里看看自己拍的情况。我刚一出二排的帐篷,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我抬头一看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