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亚斯的结局并不好,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才知道自己断了几根肋骨,一两个月内不要想动弹。令他气愤的是,颜家蓝居然给他送来了慰问金和什么“营养费”,总共100个金币,但是与这相应的还有查科子爵的口信:艾利亚斯被夺去了首选主将的身份,降为替选主将,薪金降为50金币每月。而颜家蓝顶替了他的位置成为首选主将,薪金从100金币每月提升为200金币每月。
艾利亚斯气得差点要立刻脱离查科子爵的抵盾队自谋生路去,如果不是他的仆人死死请求他不要如此,至少也要等他的伤好了再作打算,艾利亚斯很可能连50金币每月的收入都要丢掉。而且令他寒心的是,除了颜家蓝送来的100金币,其他的抵盾士们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慰问他,连最便宜的礼物都没有送一件。艾利亚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些人到底是怎样俯伏在新的抵盾队主将面前献殷勤,而他却成了划分界限的最好标的物,只要与艾利亚斯做出势不两立的态度,他们才有可能在新的主将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艾利亚斯很颓然,他两个月里不止一次躺在病床上回想起那天的决斗,再不止一次地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没能从三个店铺的贪婪中觉醒,那么明显的一个诱饵他居然张着大口咬了进去。该死的、卑鄙的颜家蓝居然在伊德威力院就开始隐瞒自己的技力等级,专门为了对付他而隐忍,每次当艾利亚斯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在心里惧怕于颜家蓝为了扳倒他而长远布局的谋略时,又怨恨于这样的陷阱居然如此不幸地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一败涂地。
而艾利亚斯口中那“该死的特瑞亚人”现在却成为了非常风光的人物。在艾利亚斯受伤养病的两个月里,颜家蓝身为主将越俎代庖地将杰米训练主管挤到了一边,对抵盾队的训练进行了一次改革。改革从抵盾士的食谱、作息到训练内容都进行了大幅度的变更,为了稳住不满的抵盾士们,颜家蓝推行了抵盾士比赛服装赞助的内容。
每个抵盾士如果在训练中执行新的训练规范,颜家蓝的饮料店就会赞助他们的比赛服装,只要在抵盾比赛的时候穿上印有饮料店图案的服装,他们就可以得到每个月10金币。要知道普通的抵盾士们每个月的薪金水准在40到60金币不等,多出来10个金币对这些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因此颜家蓝的饮料店独霸了查科抵盾队的抵盾服装胸前胸后广告位,每个月要为此付出500多金币,但是当抵盾队外出比赛的时候,这些广告也随之做到了其他城市去,而颜家蓝也会随之在其他城市开辟果汁饮料的店铺或代销点。
查科子爵对于惠及每个手下抵盾士的政策实在不好反对,因为他如果反对的话就是变相减少了他们的收入。而且颜家蓝也向他做了保证,变革训练方法后查科子爵队的战绩一定会至少保持在胜负相等的成绩,否则这些东西他自己撤掉。
还不止这些,颜家蓝甚至还让抵盾队的抵盾士们的便服上绣上了他的新铁匠铺的标志,让他们替自己多打打广告。查科子爵在颜家蓝的铁匠铺开工时出于贺礼的原因订做了三副盾牌。当他拿到盾牌的时候大吃一惊,以为是什么大师级制盾家做的。其实那只不过是机器产物而已,这些盾牌在被普通的武器攻击时根本不会留在什么印痕,而如果遇上强力的武士和强力的钝器时,这些盾牌可以做到只变形不碎掉,至于遇到战场上的长枪,只要不是强力武士的突刺,又格挡及时,它们也不会被刺穿。
查科子爵对此显得非常感兴趣,但是这一次颜家蓝就不能真的让他探究到自己的秘密了。因为颜家蓝的十顷地已经算是他的个人购买下的领地,所以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哪怕是查科子爵也不太好直接去查看。因为维持私人领地领主的完全自主权是封建的基本,是连王权都不敢随意触碰的禁区,查科子爵自然不会因为小小的铁匠铺来触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
颜家蓝为了稳住查科子爵,也答应了给他的卫队、军队订购军事武器的时候可以优先排序,并且价钱上可以给一些优惠。不过因为他的铁匠铺出产的武器和防具质量上乘,所以价钱也不会太低。颜家蓝并没有自己单独开店销售这种武器,而是和那个兵器商人额宾格一起合伙开设了新牌子的铁匠铺“终极兵器”。
这个名字实在够嚣张,但是卖的武器和防具确实都是精品,虽然说还根本达不到最顶尖的精品水准,但是相对其他店铺精品兵器要便宜五分之一左右的价格还是让人们趋之若鹜地涌向了“终极兵器”。而就连额宾格都只知道,他们的兵器出售价格赚的是两倍的价钱,成本只有出售价的三分之一。而颜家蓝却知道,自己给“终极兵器”供货的时候价格已经翻了两倍,也就是说其实这些兵器的成本其实只有售价的九分之一,并且成本大都是买铁锭钢锭花费的。
每天颜家蓝赚入的金币现在可以用桶来装了,而这些钱更多地花在了科林的“岩氏专属商业押运队”上。由于颜家蓝领地的巨大发展,赚到的钱非常多,所以也购买了更多的奴隶到领地上,虽然他们都会被柯雪女神悄悄收为信徒,但是必要的武装力量还是很有建立的需求。
于是科林加上月牙岛上入了柯雪女神教派的特瑞亚流放犯们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作为骨干加上一些特意挑选的足够健壮的奴隶,成立了“岩氏专属商业押运队”这一个名称的军事组织。他们夜晚在战训空间里训练战斗技巧,在白天的时候大鱼大肉地吃着,专门打磨自己的身体,两个月过去就变成了一支精神面貌非常锐利的战斗组织。
没有见过他们的人谁也想象不到这是一直由流放犯和奴隶组成的新兵部队,因为他们甚至没有真正杀过一个人,却杀气腾腾。可是这些人在战训空间里平均每个人都死过上百次,杀过上千人,每个人甚至还解剖过几十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