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霸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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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王宫赴宴

蜀王宫府座落在蜀郡城正中,四周由坚实的城墙环护,墙上每隔五步便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卫士,墙下也有一列列士兵不时巡逻经过,观之颇为气派威严,今日天气晴朗,生辰宴便在宫内宽阔的露天广场上举行。

蜀王的王席设在正对宫门的石阶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广场两侧的一列列长条矮桌。由于蜀王素喜热闹,每年的生辰宴都要让蜀国的贵胄大臣和富商巨贾们携家带眷地前来赴宴,所以这些可容十人落座的矮桌也左右各摆了三列二十排之多。

这些矮桌的第一列坐的都是蜀国的上流人士,既有贵胄大臣,也有富商巨贾,后席则是他们的家眷和有身份的武士家将。

国相杨锴的席位位于右侧第一席,而左侧第一席自然便是大将军赵阶的席位。

正午时分,杨锴没有携带家眷,只领着杨念宗等手下之人进入了场中。

这会儿吉时未到,蜀王还未出宫入席,席中之人交头接耳地谈着话,见杨锴到来,宾客们不论是属于哪边势力的都纷纷起身向他施礼。

杨念宗何曾出席过如此盛大的宴会,心中颇为好奇,边走边向四周打量着,不一会儿便让他发现了一些“老熟人”。

周全义端坐在左侧第十二席上,身后的第二列席位上坐着周全德和周雨幽等家眷,奇怪的是,萧颖燕和徐莲儿竟也和周雨幽坐在一起,三女这时正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而第三列则坐着徐大远等随他前来的得力手下。

杨锴经过周家席位时,周家之人起身向他施礼,礼毕后,周家之人的目光却差不多有一半落在了他后面的杨念宗身上,其中以周雨幽和徐莲儿的目光最是复杂,都是气恼中又带着一些担忧之意。

杨锴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回身对神色淡漠的杨念宗笑道:“念宗,周家和你有‘世交’之谊,你和他们打个招呼吧!”他故意将“世交”二字念得很重,满透着讥讽之意,说完后,他便先带着其他人走到周家对面的丁家席间,和丁家之人热络地谈起话来。

周家之人听了杨锴的话后,脸色一变,尤其是周全义兄弟的神色最是不好看。

杨念宗淡然一笑,招呼了一声:“周世伯。”

周全义压下心中的羞愧和恼怒感,对杨念宗微笑道:“贤侄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这四个字对差点命丧黄泉的杨念宗来说,颇有些讽刺的味道,淡然一笑道:“无恙!”

淡然而又简短的回答让周全义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场面一时便冷了下来,杨念宗对他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去。

徐莲儿见杨念宗要走,喊了声:“喂……我听说魏大哥的武艺极高,你……你……”

“魏大哥”这个称呼让杨念宗心里一阵发堵,回过身来看着脸上带着一抹担忧之色的徐莲儿,淡漠地道:“你该担心的是他,不是我!”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

徐莲儿闻言愕然而立,呆呆地看着杨念宗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徐大远满脸忧色的看着徐莲儿,暗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杨念宗郁闷地跟着杨锴走到他身后的席位上坐下后,一言不发地端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口。

杨锴侧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念宗,本相想再听你说一次,对比武之事你有信心吗?”

杨念宗闻言一震,深深吸了口气道:“相爷放心,小民说过,绝不会让相爷失望!”

杨锴赞许地点了点头,转正了身子。

坐不多时,一阵此起彼伏的施礼声传来,杨念宗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近四十、身材中等,面貌颇为英武的华服之人带着一群人走进了席间,看到他身后的赵清凡和魏潇,杨念宗知道,这人便是闻名已久的大将军赵阶了。

赵阶一行人经过周家席间时,停住脚步和他们寒暄起来,赵清凡和魏潇面脸笑意地和周雨幽三女打着招呼,萧颖燕自是无所顾忌地和他们说笑,而周雨幽和徐莲儿却都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往杨念宗的方向看了过来。

杨念宗和二女的目光一经接触,便又各怀心事地将头转了回去。

和周家寒暄过后,赵阶一行人一路回着礼来到了杨锴的桌前。赵阶敷衍地对杨锴拱手一礼,笑道:“相爷,不知你今日要派何人为我王助兴?”他嘴里问着,眼睛却是早已打量起杨锴身后的人来,不一会儿便将目光定在了杨念宗身上。

杨锴哈哈笑道:“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念宗,快见过大将军。”

杨念宗的眼神毫不退让地和赵阶对视着,起身施了一礼,沉声道:“见过大将军。”

赵阶眯起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啧啧道:“果然英气逼人,不同凡俗!”说完后,他转而对杨锴笑道:“相爷,今日这场龙争虎斗,我俩恐怕谁都没把握,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押个宝如何?”

“哦!”杨锴不置可否地道:“不知大将军想押什么呢?”

赵阶眯眼笑道:“宕昌郡守!不知相爷满意否?”

“好!”杨锴闻言立时起身道:“那就一言为定!这郡守之位谁赢了就是谁的,在场之人皆可作证!”

“正是!”赵阶笑道:“以其在朝中争得脸红脖粗,倒不如一战定乾坤。”说完后,他深深看了杨念宗一眼,带着手下之人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杨锴神色颇为凝重地侧身对杨念宗道:“念宗,这宕昌郡守之职,你可有信心做好?”

杨念宗微微一愣,他连宕昌是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何谈信心呢?但现在可不是能让他迟疑的时候,当下做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抱拳沉声应道:“有!”

“好!”杨锴沉声道:“你文武双全,本相一直对你寄望很深,现在倒好,赵阶那厮已为你铺好了进阶之路,只要你能赢得这场比试,再去那郡守任上立下一些战功,从此必能平步青云!不过这一切究竟能否达成,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杨念宗再次抱拳应道:“小民定不会让相爷失望!”他嘴里这么说,心下却是惴惴,对于比武他倒是很有信心,但做什么宕昌郡守,他心里可就完全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