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县令不甘的倒在地上,此时,不光是在场的所有兵卒们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和步骛靠的最近的刘传都被惊在了当场。而刘传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刘传起初并没打算要当场杀了这个县令,虽然这个县令该死,但他毕竟是孙权任命的一方官员,而在吕娇没有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刘传不打算和江东的孙家产生任何的摩擦。
按照刘传的打算,本想着这次强行将人救出来,想来,救几个无辜的平民,就算和这县令闹翻了,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可现在却不同了,死了一个县令,虽说官职不高,但却是孙权亲自任命的,这下就麻烦了很多。
让刘传意外的是,虽说杀了一个县令,可此时的步骛丝毫没有慌张之态,反而有种一吐为快的感觉。只见那步骛将自己手中的短剑双手捧着递给刘传,说道:“大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子山愿随大人回去,听候发落。只是如大人所见,杀此县令的是我一人所为,还望大人放了其他的村民。”
“来人啊!将杀害县令的凶手绑起来,与我一起押往南徐城,听候发落。”刘传高声的向身后的兵卒喊道。此前这些同刘传一起来的一千多名运粮兵的行为,已经让刘传很是窝火,所以当听见刘传厉声的向他们喊话的时候,几个老兵油子赶忙的上前将步骛绑了起来,不过离步骛不远的刘传还是看到了,绑步骛的绳索其实捆的并不结实。
刘传心想“现在知道向我示好了?晚了,你们这些墙头草,以后有收拾你们的时候。”
不再理会这些人,刘传走到那县令管家身旁,对那管家说道:“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虽说我与你家县令不和,但毕竟同为朝廷效力,现如今凶手我已经抓起来了,我自会押他到南徐监牢。而这里的其他村名我想应该可以都放了吧。”
听了刘传的话,那管家明显的不相信,刚想要反驳什么,却发现不远处的魏延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自己的主子死了,而眼前的却还是个生龙活虎的朝廷官员,孰重孰轻那管家也明白的很,所以不再打算继续说什么了,而是无奈的看着刘传手下的兵卒们将一个个捆起来的村民救了出来。
放了那些村民,刘传率众押着步骛就出了历桑城,向南徐进发。而历桑守城的官兵,本就并不很多,更何况人家县令的管家都不敢插手,他们更是乐得清静,所以刘传他们很顺利的就出了城去。只不过刘传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出城之后不久,那县令的管家就命人带着一封书信骑马向柴桑驶去,而书信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张昭大人”的字样。
这些事刘传自是不知道。此时的刘传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对手下的这一千多号兵卒冷漠了很多,不过这也让刘传知道了培养自己队伍的重要性。一路上刘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命令众人尽快赶路,到点了就吃饭。就这样,又过了两日之后刘传一行人就来到了南徐城。不过明眼人一看就发现了,进城的这一千多号人中,有老有少,有骑马的有步行的,但却没有一人被捆绑着的。
南徐城不亏是江东的重镇,光是这熙熙嚷嚷的人群就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了的,而城门口那川流不息的人流,更是显示出此地的繁华和昌盛。
刘传在城门口就将自己的兵符递给了守城的官兵。那官兵接过兵符之后得知是前来督粮的官员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就派人将刘传众人领到了驿站休息。不过说来也巧,这个驿站的旁边就是一处兵营,不过和其他兵营不同的是,此处的兵营在刘传看来,少了一些威武之势,反而多了很多的嘈杂之声。
不过这些都不是刘传关注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南徐城,明日见了这里的军需官,画押取粮之后,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大半。而此时天色尚早,刘传也想乘此空隙,去大街上转转,顺便打听一下国太府在哪里。
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街上商贩们叫卖的声音,就连见惯了繁华都市的刘传自己,此时也都感到一丝久违的兴奋。随便来到一个小吃摊的前面,要了一些小吃,刘传边吃边和摊主聊了起来。
“这江东真是人杰地灵啊!这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对了店主,我初来此地,这里有什么好地方可去的吗?”刘传向那摊主问道。
“我一听客官口音就知客官不是本地人。要说这里有哪些好地方可去,客官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从小就生在这里的,要说南徐城哪个最出名,非那甘露寺莫属啊。此寺不但历史悠久,风景更是异常秀美,站此山顶,能远眺长江之水。”那商贩听了刘传的问话,很是自豪的说道。
“哦?甘露寺?我听说江东的吴国太很喜欢到那里去烧香拜佛,看来这次定要去那里看一看。”刘传继续的说着。
“那是当然,国太府里甘露寺不远,吴国太平日里很是喜欢到那里求佛问卦的。”
“哦?店主竟然连国太府在哪里都知道?”听见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刘传感兴趣的问道。
“这有什么,整个南徐城的人谁人不知国太府呢。告诉客官也无妨,看见这条路了吗?顺着此路一直往南走,走到头,整个南徐城最大的宅子,那里就是国太府了。”小商贩很是兴奋的说道。
刘传默默的记住了商贩的话之后,又聊了些别的,无非是些什么奇闻异事之类的,结了帐就带着魏延向国太府走去。
按照那商贩所说的方向,没一会刘传他们就来到一大宅的门外。在门口来回徘徊着,刘传考虑着怎么才能进到附中。正在这时,只见一行人赶着辆马车慢悠悠的朝府中走去。刘传赶忙闪身到一旁,刚想离开此地,忽然从轿中传来一女声:“姐姐,刚才为何对那人那般凶狠,害得我也跟着吓了一跳。”
“那厮最是烦人,本就是个登徒浪子,却还偏偏在我哥哥面前装的很是清高的样子,更可气的是竟然还想娶本姑娘为妻,着实可恶。”另一个女声在轿子里响起。
这两个声音不说还好,这一说,让门外面的刘传激动地差点冲上前去。轿中的声音,刘传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自己的吕娇,而另一个刘传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孙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