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穆尔湖边,或是松散,或是紧凑地排列了几十座小木屋,恐怕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阿奎那对岸的一个类似于宫殿一般的建筑了。上面雕刻着多丽丝式样的连体浮雕,是一些衣着着骑士铠甲的人们在与人类之外的种族或是仅仅穿着土族树叶织成的衫裤的野人们搏斗的样子,逼真,浮雕似乎经过了千年时光的腐蚀,却犹能清楚地发现当时的雕刻大师对美的执着与追求,抑或者还有对于战争的憎恶与恐惧。
这样一块并不算巍峨的建筑,耸屹在一块土灰色的石灰岩上,给人以古朴,压抑,还带着点点神秘与沧桑的气息。
在神殿周围环绕着五十四根原石柱依稀排列着一种诡异的阵势,又似乎组成了一个石柱长廊,从低到高,从细小到高昂,带着蓬勃向上,永不凋零的挑战之意,带着威严而执着的信仰之美。没有过多的花纹装饰着柱身,只是简单的五十四个人头那或是嘶叫或是挣扎的面孔,就书写了一幕神奇而让人心痛的画面。
这个石头堆砌的庙宇里,现如今站着两个人影,一个佝偻着身子,面容枯槁,正是与阿奎那同行一路的圣哲老人。一个坚挺着身子,虽然面上亦是被岁月雕镂了太多的皱纹,眉宇间深深地塌陷着,却给人以威严与精神蓬勃的印象,身上穿着古朴而繁琐的衣饰,不像是紫林的样式,白色水银般地细线缠绕在肩带上,衣服斜插的扣子上绣着晦涩的花纹,头顶带着汤金色的王冠,像一个国王般威严,又似是一个巫师那样诡异。
“老朋友,你的到来,既让人惊讶,又让人厌恶,难道你是琪娜那个小女孩请来的说客么?”
在老人对面扶着殿宇侧边雕镂着一幅类似于战争画面的老头在沉静了半晌后开口了,声音虽然嘶哑,却带着一股让人温暖而亲切的气息,虽然他的话语表达了反面的含义,却让人那么生不起反对之意,如若奥古斯丁教皇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失神惊叹,这竟是被神谕赐福的人,抑或者预言术的修炼者才会拥有的光明之眷顾。
老人那浑浊的双眼,此刻折射着明亮而浑厚的光泽,似乎在刻意的抵抗着对面之人的影响,又似乎在攀比着精神力的高低。
“那么老朋友,你又为何这么认为呢?你与琪娜使徒之间的分歧我又不会关注,仅仅是类似于儿戏的抵抗或是忍辱负重两者的抉择,为什么还这样执着呢?”
对于老废物的疑问,对面扶着石柱的老头叹息了一声,而后靠着石柱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耻辱。
“老朋友,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了,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吧!让我想想,是高兴呢?还是惊讶?”
“没什么可说的,见见你,看你是否已经回归你信仰的神灵的怀抱。”
老废物难得的玩味而语,调侃着对面这个心情太过沉重的老头。
“该死的,你这个废物都还没去见女神那个婊子,我又怎么会挂掉。快说,身后那帮小鬼似乎又要打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废话。”
老人似乎有些焦急,又似乎多么的无奈,可见对老废物,他很难生气。
“我替琪娜送过来一个礼物,是一颗种子,希望的种子,我们的种子。我想,这次你与琪娜这个机灵鬼,或许会站在一起了。这是她的孩子,叫阿奎那的小孩。”
老废物眼中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与向往,眼中的浑浊瞬间褪去,留下的坚定的执着,还有淡淡的安慰与疼溺。
“吆?能让你这个废物看得起的小鬼?还是琪娜的孩子?哼,卡伊尔家族的继承者,虽然个个不凡,但是也没到你说的那么神奇吧!”
那个老头似乎被老废物的话激起了几分笑意,而后猛然站了起来,头顶的那顶古朴的王冠颤巍巍的,前边帽沿的珠子遮掩了他的眼帘,而后似乎有些激动的老头一把将这顶老古董扯了过去,丢在了殿宇中央同样古朴神秘的王座之上,靠右的王座之上。依稀还能看见,阴影下,左边一点,还有一个似乎被黑色幔布遮盖的王座。
“孩子的身上,有你的朋友罗林的,甚至罗林他父亲的味道,但是他又不是罗林与他父亲,那么,你觉得呢?这个秘密,我还没有告诉琪娜这个小女孩,因为我怕她知道后,会无法控制自己,毕竟,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溺爱的,你们的训练,或许她接受不了最后一种。”
老废物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怀念与崇拜,沉重,却依旧嘶哑。
“他们,他们一直都在?孩子么?叫阿奎那,那么,我会考虑的。老朋友,希望你也能留下来帮我。”
无法压抑的,老头渐渐明亮的双目里,带着一丝似乎他已然遗忘的激情与狂热。
“这个么,孩子已经要求了,就不用你说了。因为他似乎对这里,有一点敌意和打算。嘿……”
老人的声音里多了一点轻松与坦然,点点的迟疑也消失了,毕竟,他的老朋友还没有变的疯狂,还拥有理智。于是,双眼又变得如即将湮灭的烛火,昏暗不堪,身子又慢慢地佝偻了下去。让对面的老头子也稍稍地缓了口气,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然间迟悟的大叫,在没有原来的那点庄重威严的味道,多了点孩子气般的装模作样。
“见鬼的,你说了什么?还是那帮小鬼又做了什么!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了,省的这群小鬼都把我这糟老头子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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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阿奎那丢给了妖精那件被湖边水雾浸湿了的紫色外套,没有理会妖精眼里的拒绝与怪异的莫名情绪,一头钻进了屋子,一路上的劳顿,他的身子也挺不住了,毕竟这个身体还很脆弱。
躺在西比悉心整顿好的简陋床板上,阿奎那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似乎舒适的日子过久了,都忘记了自己骨子里压抑的那股血腥与野草根的顽强了。
毕竟,我还是一个拿过铁03护国勋章的侦察兵呢?上海的黑道,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老子名号了呢?
母亲,父亲。似乎你们现在也在忙碌吧!等着我回来的那一刻,失望,永远不会出现在阿奎那的身上。
阿奎那压抑下了最后一丝杂念,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屋外,妖精将阿奎那丢过来的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在偷偷地嗅着衣服上淡淡的味道,闭目沉思着,沉思着刚刚阿奎那的一句句虚无边际,听不懂的话语。
他,要面对什么呢?为什么我心里在替他感到淡淡地伤痛呢?
不久,火炉子里的噼里啪啦的火炭声将出身的妖精惊醒了,面色上多了点羞赫的粉红。而后叹了一声,将阿奎那的衣服恋恋不舍的搭在了火炉堂外,紫红色的眼睛瞥了瞥阿奎那已经关紧的房门,似乎打气般紧了紧自己那粉嫩的小拳头,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夜轻眠,无语心有言,
儿女多绮念,念里凄婉。
有情道无缘,痴子少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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