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对于近期的更新很不满意,可是以本书现在的成绩,实在快不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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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月大陆、黄金帝国、紫荆帝都、末央宫!
一张巨大的雕花黄金巨椅摆放在大堂的正中央,高达两丈的椅身让它有种居高凌下的感觉,巨椅用纯金打造,单是净重就达数吨。
作为黄金帝国的三王子,从来没有任何人敢不给瓦尔德烈面子,因此一直以来,瓦尔德烈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即使是面对拉泽尔和雷奥等大师级的人物,他脸上的热情笑容也掩盖不住他的那一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可是现在,他却仿佛一条狗般匍匐在大堂的玉阶下,连动都不敢动,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还未等它们滴落到地面,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蒸发消失不见了。
压力,沉重的压力,瓦尔德烈感觉自己像背了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而这块巨石所带来的压力就是来自于眼前那高高在上端坐在黄金巨椅上的老人。他仿佛有些疲惫地用手支撑着下颌在思考着什么,眼前趴伏在地面上的男子完全被他给忽略了,瓦尔德烈有苦难言,可是他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眼睛更是不敢向老人正面瞧上一眼。
过了片刻,就在瓦尔德烈感觉自己就要支撑不住而崩溃的时候,座位上的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同时也收起了如山般的压力,让瓦尔德烈感觉一空,老人仿佛是对着瓦尔德烈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道:“岁月不饶人人哪,瓦尔德烈,你今年也快四十岁了吧?”
瓦尔德烈连忙回答道:“是,父皇,儿臣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
蓝月大陆上,十三岁成年,可是要到六十岁才步入中年,一百岁算迈入老年,所以瓦尔德烈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了,却依然可算得上正值青春。
“嗯,很好,你也长大了。”老人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儿子,就好像每个父母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般那么慈祥,不过瓦尔德烈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清楚地知道老人的脾气,当他越是对你和颜悦色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可能就是越为旺盛。
果然,只听老人语气突然一变,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整座大殿却仿佛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你的翅膀也变硬了,也敢自作主张了,居然敢拿走遗忘之书并打开了它,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吗?”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都是为了父皇着想啊……”瓦尔德烈大惊,立即“咚咚咚”地磕头如捣蒜,他慌乱地解释道:“儿臣此行之所以未曾向父皇报备,就是因为想给父皇一个惊喜。父皇,儿臣已经得到您想要的东西,儿臣已经得到了那个天大的秘密,父皇,请饶恕儿臣这一次的不敬之罪吧……”
瓦尔德烈此刻的表现若让普通人看到,肯定会大感吃惊,因为毕竟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老人都是自己的父亲,虎毒不食子,再大的错也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可是瓦尔德烈却深知,在眼前的老人身上,根本就不存在常人的血缘亲情,凡是他认为将对自己产生不利的,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一样。
老人居高临下地望着瓦尔德烈,毫不掩饰眼中那一抹鄙夷的神色,只不过趴在地面上光顾着磕头的瓦尔德烈自然是看不到的。
过了片刻,老人这才狐疑地道:“瓦尔德烈,你真的得到了那么奥秘?”
听到老人语气变缓,瓦尔德烈心下暗喜,继续叩头跪述道:“儿臣不敢欺骗父王,儿臣真的已经得到了那个秘密。”
再次得到确信的答案之后,老人的神色更加缓和了起来,他柔声地道:“王儿,很好,很好。既然你能够将这个秘密带回来,也算得是将功赎罪了。塔默,你看我该如何奖赏他呢?”
塔默就是站在老人身旁的一名全身仿佛都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他也是除了老人和瓦尔德烈外唯一在场的人。只听他“桀桀”地笑了两声,凄惨惨的声音这才响起来,“陛下,三王子这一次蛮荒之行,折损了不少人手,我看不妨就将黄金骑士团交给他掌管吧。”
趴在地面上的瓦尔德烈不禁怦然心动,黄金骑士团,这可是帝都一股非常庞大的战力啊,自己当初带过去的那部分人只不过是从忠于自己的家族子弟中抽取的,他们的实力已经是非同小可了。只可惜最后全都折损在了荒泽森林里,一想及此,瓦尔德烈就不禁心中一痛,不过,当他想到马上能够将整个黄金骑士团都纳入自己的掌握中时,又立刻心中欣喜了起来。
有了黄金骑士团撑腰,那么以后,嘿嘿……
似乎是看穿了瓦尔德烈的想法,老人眼中的鄙夷神色更是浓烈,他哈哈一笑道:“好,王儿,朕就将黄金骑士团交给你,并授予你封邑一座,良田千顷,你可要好好努力了,朕很看好你呢。”
老人的最后一句尤其让瓦尔德烈心花怒放,他偷偷地抬起头打量了高高在上的老人一番,轻声道:“谢父王,父王对儿臣的恩典莫齿难忘,儿臣必将马革裹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人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王儿,你的心意朕知道了,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朕呢?”说到此处,老人眼中乍然精光一闪,看来即使是以他的身份,对这个奥秘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啊。
“是,父王。”瓦尔德烈再次恭恭敬敬的跪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不待老人吩咐,在地上径自盘坐了起来。
瓦尔德烈这个行动虽然无礼,但老人知道他必定事出有因,因此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并不出声。
瓦尔德烈盘坐了片刻,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是渐渐地,空气中某一种东西却似乎慢慢变化了起来,瓦尔德烈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痛苦之色。
瓦尔德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他眉头紧皱,太阳穴飞快地跳动着,眉心中更是不正常地蠕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脑袋里钻出来一样。汗水止不住地向下狂淌,可是还不等它们落到地上,便已经被狂暴的斗气给蒸发得一干二净。
过得片刻,瓦尔德烈颤抖的身子终于平静下来,可是,他却又突然双手抱头使劲地摇晃起来,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给摇出来一般,可是他头上没有佩戴任何东西,又怎么能够摇得出什么东西来呢?
老人虽然镇定,此时也禁不住地讶异了起来,他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叫身后的黑衣人出手相救,可是还未待他出声,瓦尔德烈突然“啊”地大叫一声,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空处,刹时一动不动——
在老人和黑衣人惊骇的眼神里,一滴金黄色凝结到几乎实质的水滴缓缓地从瓦尔德烈的眉心处渗出来——不错,就是从他的眉心处渗出来,可是他的眉心却和先前依然一模一样,并没有多出一个小洞或其它的什么东西。
看着这滴小小的仿佛一口气就可以将它吹干的金黄色液体,一直以来都沉稳如山的老人终于忍不住霍地站了起来,他刚劲有力的手紧紧地一抓,纯金打造的黄金巨椅扶手仿佛橡皮泥团般被捏成了凹陷的形状,只是老人对此却视而不见。他失神落魄地立在原处,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低语道:“信仰源液,居然是信仰源液……”
※※※※※
数根由灵魂能量化成的荆棘,在黑狼的控制下,向着惊恐不安的陌生灵魂缓缓地刺入下去。
它们的动作虽然缓慢,可是陌生灵魂却根本没有地方可躲,灵魂囚笼就像一个可以伸缩的盒子,将它紧紧地箍在了中间,万般无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漆黑的荆棘刺入自己的体内。
灵魂之荆棘!
以灵魂元力化成的荆棘刺入生灵的灵魂,可以汲取对方灵魂的能量以及灵魂中所包藏的一切记忆。
无数的片段如潮水一般向黑狼涌来,透过灵魂的记忆,黑狼仿佛看到,一个名叫达罗菲亚的出身贫寒的少年是如何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一步步地走上令人景仰的强者地位的。
而更令黑狼大吃一惊的是,这名达罗菲亚,竟然是一名圣阶法师。
圣阶法师晋阶的困难,比圣阶大剑师更要困难得多,如今整个大陆算起来,据说也不过只有两位罢了。
而这个达罗菲亚的灵魂,居然是一名圣阶法师!
疑惑之下,黑狼立刻对这个灵魂大感兴趣起来,一名圣阶法师,死后灵魂怎会进入到这块被他称为“魂石”的黑石晶石里面去的呢?
不过可惜的是,关于他是如何死的,以及死后是如何被封印在这块“魂石”中的,记忆中却语焉不详,不知是他故意遗忘了,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死在康坦丁嘴下的可不是这位圣阶法师,而是另外一位七阶的法师,在无意中得到这块石头后,倒霉地被康坦丁给吃了。
达罗菲亚对魂石的了解似乎亦不甚透彻,否则他不会不知道,当灵魂被封印在魂石内后,居然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而仅仅是保留了他前世的记忆。
突然,陌生的灵魂一阵颤抖,似乎有要从灵魂荆棘下挣脱的迹象,黑狼连忙将灵魂荆棘撤回,转而专心地护持灵魂囚笼的坚固。因为他发现,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之间,自己灵魂元力的消耗速度居然大大增加,这也使得他不得不暂时中断对灵魂记忆的汲取工作,反正只要它被关在自己的灵魂囚笼之中,便有的是时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自己的灵魂元力。
从灵魂的部分记忆当中,黑狼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手中的这块“魂石”绝对没那么简单。
一股疲倦感突然袭来,黑狼知道这是灵魂元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他连忙端坐,进入了冥想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黑狼从冥想中醒来,当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时,当下禁不住地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