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冲铁子点了点头,“刘哥,我先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别把我牵扯进来就行,你们的事儿我不敢搀和。”
“能出什么事儿?”我嘿嘿一笑,“都这么大的人了,为句话还能去拼命?”
“那也不一定,”铁子黄着脸咽了一口唾沫,“孙朝阳可够黑的。”
我把整瓶啤酒给他倒在一个大杯子里,用我的杯子碰了碰说:“他黑,谁也不白啊,哈哈。”
铁子把那杯酒干了,突然就红了眼圈:“蝴蝶,想想我真不应该,前几天我还想那什么……”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攥了他的手一下:“哈哈,想砸我是吧?那可真是醉话。”
铁子讪讪地摇了摇头:“唉,我就知道胡四能跟你说这事儿……你的耳目多啊。”
“多吗?”我笑笑说,“那是证明我可怜,大家怕我吃亏呢。”
“兄弟,不说废话了,我还是想让你帮我弄个吃饭的营生来干。”
“刘哥,别回市场了,咱哥儿俩泡在一起不好看,先这么过着,以后我帮你想办法。”
“别以后啊,要想现在就想,你又不是没看见我都逼到什么份上了。”
“****,哥们儿欠你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电话都给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我又不是白要你的,等我发了,全还你的,不就是万儿八千的嘛……”
“你等等,”要不让他去西区市场?我还真需要这么个人呢,我逗他说,“要不给你个干部当当?”
铁子把眼一瞪,刚想反驳我,门口就响起了老七的声音:“老大,你在哪里?”
我伸腿勾开了门:“咋呼什么咋呼?进来。”
老七一进门先看见了铁子,不相信似的看了看我:“老大,你怎么跟个‘膘子’喝上了?”
铁子刚站起来,听了这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哆嗦着脸上的肌肉,傻在那里。
我摔了老七一烟头:“你他妈哪里都好,就这点儿不好,什么叫尊老你没学过吗?”
老七不服气地横了一下脖子:“尊他妈老,以前他‘慌慌’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爱幼?”
铁子几乎笑不出来了,嘴巴咧得比河马还大:“七弟别这样,以前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老七还想刺挠他两句,我拉他坐下了:“老七,西区那边你去看了吗?”
“看了,没他妈一个猛人,就关凯一个半吊子在那里支棱着,不顶事儿。”
“关凯是谁?”好象我以前听谁说起过这个人。
“西区当地的,小广没进去之前他跟小广混过一阵,后来‘放单’了,谁也不靠……”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天顺提起过他,“是不是让天顺和大牙用刀砍断胳膊的那个伙计?”
“谁砍的我不知道,好象有这么回事儿……反正他拉倒,比咱们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