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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识明月(2)

明月成了清风的好朋友,她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开心。清风问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她说:“微笑就像是一种传染病,能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让身边的每一个人感受到你的快乐,这样他们也会跟着忘掉烦恼,变得开心起来。”

清风觉得明月的话很有道理,至少自己就是受她传染的一个,而且明月的人缘非常好,同学们也都愿意和她交往。而清风,也渐渐的敞开那封闭的心扉,融入到同学们之间。

其实,在女孩明月开心的背后,那是经历太多太多的沧桑,让明月过早的懂事,知道如何去关心别人、照顾别人。或许,沧桑这个词用在一个孩子身上很不合适,但用在明月身上,却没有一点不妥。

明月来自大山的深处,她有一个孪生妹妹,妈妈生下她们姊妹俩后,因为产后大出血得不到救治,而离开了人世。爸爸因为接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苦而疯了,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于是爷爷把妹妹留给乡亲们照顾,带着明月走出大山,走向寻找明月父亲的路。

山里人贫穷,爷爷带着明月只能靠乞讨一路走过来。在那些寻找父亲的日子里,爷爷背着明月,用那一双大脚,翻过一座座山,淌过一条条河,用讨来的饭食把明月一点点一点点养大。爷爷越来越老,渐渐长大的明月也越来越懂事,把自己讨来的饭食让爷爷先吃,每天晚上睡觉前总是帮爷爷揉揉那麻木的双腿,轻轻捶打着爷爷那蹉跎的背,然后钻进爷爷的怀里,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为爷爷取暖。就这样,明月搀扶着爷爷的手臂,又寻遍了一个个村庄,找遍了一座座城镇,可是依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半点消息。

在一天清晨,爷爷静静的躺在那,明月的千呼万唤也不曾醒来。爷爷留下明月独自一人,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任凭明月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爷爷依然静静的躺着,眼角——还残留着一滴不舍的泪珠。

明月不知道家在何方,那美丽的小山村,那绿绿的山,那青青水,只在爷爷的故事和自己的梦里,所以明月找不着回家的路。而寻找父亲亦成了明月的另一个梦,父亲长得什么样子,明月根本就不知道。明月能做的,就只有漫无目的的流浪。

后来,流浪到C市的明月因为数日未曾进食,饿倒在街头,醒来已经来到了现在所在的孤儿院。清风每次问明月,在那些孤苦无依的日子,她是怎么挺过来的,明月每次的回答只是轻轻的一笑,或许,那些辛酸的日子已经不是任何言语所能表达的。在明月瘦弱的身体里,在明月暖暖的微笑里,那是超出常人的——坚强。

也许是因为清风明月有着类似的身世,他们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近。一起小学毕业,一起读完中学,一起走进高中。长大的明月,已经不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了。就如同花朵,明月悄悄地绽放着她的美丽,变得清纯而俊秀。而清风,也越来越强壮,照在镜子里的他,总能看到如同自己父亲那洒脱的身影。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男女之情有着朦朦胧胧感觉的他们,都各自把对方放在了自己的心底,虽然那就像一张他们俩谁也不愿捅破的纸。没有过分的亲昵动作,没有热切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互相关心、相互照顾、相互勉励。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自然到那些坚决反对早恋的老师,对学习认真刻苦的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风和明月彼此了解对方,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就连清风会武术,明月也是知道的。唯一没有让明月知道的,就是每天黎明,小疯子和老疯子之间那已经持续了十数年的“恩怨”,因为清风不想让明月为自己担心。

渐渐强壮了的身体,加上对速度近乎苛刻的练习,清风已经勉强能跟上老疯子的速度,同样也能在高速移动中留下自己以前那梦寐以求的残影。

而且,清风的身体、骨骼能做出常人不敢想象的各种姿势和动作。而韧带超越常人的张力以及肌肉那强悍的爆发力,又使得自己的动作快而有力。最重要的是,清风对潜在危险的感知,对突发事件的快速反应,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尽管自己已经如此的强大,清风依然天天去挨打,并不是现在依然打不过老疯子,没有尽全力的一搏,谁也不知道谁胜谁负。况且,在相同的速度下,打不过,清风还跑不了吗。挨打,只是清风自己愿意,其实在几年前,从身体的各种变化清风就已经明白,老疯子只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在教导自己、锻炼自己。

每次和老疯子交手一阵清风便会卖个破绽,被老疯子按倒在地,享受一下那特殊的“按摩”。虽然和以前相比,还是一样的疼痛,但清风心里却感到热乎乎的,就连“老疯子”和“小疯子”那样的一次次对骂,在心里也显得是那样的亲切。或许,在他们心里,“疯子”本就是师父与徒弟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