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复仇之弓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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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易筋功法旋转威

相传达摩老祖传授《易筋经》和《洗髓经》之时,对诸弟子的答语,评价为“得吾皮”、“得吾肉”或“得吾骨”,只有对慧可的评价最高,说是“得吾髓”。所谓得皮、得肉、得骨、得髓都是一种“譬喻”,并非实指,不过是比喻对其禅法的领悟程度。至于“易筋”,此序强调“筋”对“连络周身,通行血气”的重要性。在《易筋经》中,交待“易”是“变化”的意思,“筋”指人身的经络;认为人之身有内有外,“洗髓”能“清其内”,“易筋”是“坚其外”,“洗髓”、“易筋”之后,就可以体证佛道,得享高寿了。但这些都只是传说,至于能否通过洗精伐髓而羽化登仙,无生方丈自是不得而知。

但是《易筋经》和《洗髓经》作为佛家武学经典,其中的妙处,史雪成当然不可小觑,无生方丈仅仅修炼《易筋经》,内力就已经无人能敌,若是上下两册练全,说不定真的能破碎虚空,羽化而去。

《易筋经》修炼之法一共有十二式:韦驮献杵、横担降魔杵、掌托天门、摘星换斗、三盘落地、出爪亮翅、倒拽九牛尾、九鬼拔马刀、青龙探爪、卧虎扑食、打躬势、工尾势。无生大师基本功成,但是内力仅有小成,但这只是“易筋”之法,距离“洗髓”相差甚远。而大昭寺没有“易筋”作为基础,《洗髓经》根本不可能练成。也许是基于对武道的痴迷和对《易筋经》的极度渴望,疯和尚才会在疯癫以后创下了“十二宫型”的刁钻绝学。只可惜,“十二宫型”却没有高明的内力修炼之法,和真正的“易筋十二式”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史雪成混乱漩涡压制住以后,无生把《易筋经》功法口诀口授与他,史雪成强记于心,以后以便将阴气主导的漩涡趋于圆满。说来也怪,紫菱阴气主导以后,对史雪成不但没有害处,反而引导另一部分阳气旋转。

史雪成并没因此而大意,万事万物具分阴阳,真气也不例外,紫菱阴气过重,想来也不会是好事,只是暂时没爆发罢了。所以史雪成很认真的请教无生大师,开始修炼第一式。

史雪成依招式两臂曲肘,徐徐平举至胸前成抱球势,屈腕立掌,指头向上,掌心相对。肩、肘、腕在持平。诀曰:“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史雪成依法,一练就是两日。连梁夫的焦急,也是不管不问。当然二人都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只是都处于修炼之中,两日不食,也不至于感到饥肠辘辘。

经过无生三日以易筋真气的梳理,和史雪成修炼《易筋经》第一式,史雪成内力之充盈,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他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如果此时与宋玉比武,史雪成觉得单凭内力,也能胜过他。无生感觉到史雪成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易筋真气”,饶是以无生大师的定力,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史雪成解释道:“自从体内形成阴阳真气,学什么都快。”无生感叹自己这次果真没有看错人,此子天赋和时运都让人瞠目,**也在他身边,说不定也许大概他真的有机会易筋洗髓,破碎虚空,达到几人多年来一直追求的武道第三重境界。

无生不眠不休的给史雪成疗伤,想要恢复,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再像无死般嫉恶如仇、与人动手,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此处有无相主持大局,无生大师留在此处也没有任何意义。百般推脱下,无生大师在临走前接收了史雪成的一颗“灵芝雪露丸”。

无生大师一走,史雪成就迫不及待的去影魔宫见师父师娘。上官鹤走后,当天晚上,梁夫便带着疯和尚回影魔宫了。当然,史雪成还有点想见秦鸾,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揣摩易筋经十二式。至于能否像无生大师所言,破碎虚空,那就不是史雪成现在应考虑的问题了。

史雪成刚进庄园,一股凌厉的掌风铺面而来,史雪成仓促之下,摆出了易筋经第一式“韦驮献杵”。在与那人手掌接触的片刻,紫菱阴气和易筋真气迅疾的交织旋转而去,史雪成感到一股大力涌来,他陀螺般的旋转几圈,定睛一看,师父站在院中微笑不语。若是史雪成能看到梁夫身后,那他必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此刻梁夫的右手发红泛紫,微微发抖。

史雪成连忙道:“师父,徒儿不知……”梁夫哈哈大笑打断他:“为师想试一试你的内功,没想到雪成内功大进,令为师欣慰啊!”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只用五成功力,猝不及防之下吃了点暗亏,吃了徒儿的暗亏这种事,他也只有哑巴吃黄连了。

梁夫道:“雪成用的好像不是本门的内功啊?”史雪成道:“是《易筋经》。”“什么?”梁夫不是惊喜而是愤怒,“这么说,你已经入少林了?无生这个老秃驴,少林寺没一个好东西。”史雪成笑道:“怎么会呢?我还有大仇未报,尚未放下红尘,才不会做那清规戒律一大堆,做事畏首畏尾的和尚呢!”梁夫转怒为喜,道:“那那个老秃驴,那老和尚怎么破除寺规,将《易筋经》传于你?”史雪成感慨道:“无生大师有大慈悲,大智慧,岂是那些反复僧众所能比拟呢?”梁夫道:“你当真吸收了他体内的紫菱阴气?”史雪成道:“若不是如此,无生大师也不会大发慈悲,传我《易筋经》。《易筋经》至刚至阳,对紫菱阴气可以很好的克制,甚至相辅相成。无生大师若不是被大力金刚指破去护体真气,也不会重伤不治。而我服用大量天山雪莲,又无惧一切阴毒,况且我体内真气形成漩涡,对于吸收紫菱阴气十拿九稳,没想到紫菱阴气过于霸道,传我《易筋经》,无生大师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没想到短短几日,我的内功居然大有长进。”

梁夫收敛喜色,脸色一冷,道:“武功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是凭空得来的,雪成万万不可疏忽大意,要勤加练习,实实在在把它转化为自己的东西,今后你才能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史雪成感受到师父的关心,道:“弟子受教了。”

看到秦鸾后,史雪成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虽然仅仅几日不见,史雪成经历洗精伐髓的痛苦,感觉像是隔世一般,见之不易。

春意刚露,庄园中二女种植的花草争奇斗艳,史雪成和秦鸾站在花丛之中,仿佛神仙伴侣,而蹦跳的丑儿则像是人间的精灵。

对比与庄园的绚丽多彩,蒙古大营萧瑟了许多,伯颜佯攻不成,被迫撤军,心中虽然毫不在意,但对蒙古军士的打击是相当严重的。刘整面无表情,无喜无悲,谁都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背叛蒙古保卫大宋?伯颜虽有疑虑,但是他掩饰的很好,谁都看不出来他的怀疑之心,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很器重刘整的。更何况此时蒙古正是用人之际,伯颜就更不能有所怀疑了。

刘整道:“此时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方丈无生大师重伤,中原第一大门派两任帮主投身蒙古,中原武林人心涣散,防卫松懈,正是用计的大好时机。”伯颜微微一笑:“依计行事。松梅雪花明日带领一百蒙古高手护送刘将军去鹿门山,若是刘将军少了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松一针低头道:“遵命。”

相比于宋玉,史雪成可没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决心,至于宋玉是不是如此,史雪成不得而知。他此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武功修为何时能打过松梅雪花四人。至于父亲的行踪,雪成几乎绝望了,天下之大,找寻一个疯癫之人,犹如大海捞针,你还能指望同样疯癫的疯和尚跟父亲心有灵犀?所以史雪成不遗余力的修炼《易筋经》、“影魔三手”和岳家功法,不断反复练习,史雪成发现,《易筋经》和其他两种武功有所不同的是,前者是重在修身,后者重在杀人。《易筋经》能否破碎虚空史雪成不敢说,但他肯定的是,修炼《易筋经》一定能够年年益寿。

史雪成越来越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一个修身养性,一个灵巧通灵,另一个克敌制胜。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史雪成《易筋经》第一式修炼完之后很自然的进入第二式“横担降魔杵”的修炼,仿佛水到渠成之事。他两足分开,与肩同宽,足掌踏实,两膝微松;两手自胸前徐徐外展,至两侧平举;立掌,掌心向外;两目前视;吸气时胸部扩张,臂向后挺;呼气时,指尖内翘,掌向外撑。诀曰:足指挂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史雪成把心平气静目瞪口呆发挥的淋漓尽致,达到绝妙的境地。突然,一股股热流缓缓从身体各个经脉汇聚在一起,最后涌入丹田,进入旋转的紫菱阴气中,不见了踪影,但是紫菱阴气仿佛对其畏惧如虎,转速加快,想要将其狠狠的甩出去,但令他失望的是,易筋真气已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史雪成知道仅仅几日,第二式自己也已经练成,对自己的修炼速度,史雪成开始有些担忧起来,难道无生方丈所传之法不是《易筋经》?可自己内力确实大进啊!不管如何,自己武功大进就是好,他抛下心思继续进入第三试“掌托天门”的修炼。

只见他两脚开立,足尖着地,足跟提起;双手上举高过头顶,掌心向上,两手中指相对;沉肩曲肘,仰头,目观掌背。舌舐上腭,鼻息调匀。吸气,两手用暗劲尽力上托,两腿同时用力下蹬;呼气,全身放松,两掌向前下翻。收势,两掌变拳,拳背向前,上肢用力将两拳缓缓收至腰部,拳心向上,脚跟着地。诀曰:掌托天门目上观,足尖着地立身端。力周腿胁浑如植,咬紧牙关不放宽。舌可生津将腭舐,鼻能调息觉心安。两拳缓缓收回处,用力还将挟重看。

史雪成一遍一遍的练着前三试,不厌其烦,无生大师告诉他,《易筋经》前三试归为“韦驮献杵”一式,一般天资卓越者一年方可大成。只有将第一式基础打好,在以后的修炼中才会事半功倍。史雪成很虚心,知道自己前三式只是摆出了花拳绣腿的动作招式,距离大成之日尚早,即使是他这样奇怪的丹田,他也不敢尝试修炼第四式。

史雪成突然想起齐云雕的机关旋转之道,心思一动,气运丹田,趁着紫菱阴气迅疾旋转之时,对准脚下拳头大小的石头,旋转真气发力而出。一开始,石头就像旋转的陀螺,又像旋风下飘零的树叶,离地而起,旋转不止。史雪成脸露失望之色,难道他还指望与人对敌之时催动真气,将敌人“刮”起来?正在其失望之际,石头突然爆掉,化为粉末,洒了史雪成一身,弄得他灰头土脸。他来不及冲洗,赶快将师父叫来,梁夫一试之下,真气内功直接将石块压成垫粉。无论梁夫如何控制巧妙,内力所及之处,石块定然寸裂,但要像史雪成那般含而不发,最后突然爆破,确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史雪成依法又做一次,石块旋转起来之时,梁夫将其抓入掌心,果然发现其中有一股澎湃的旋转之真气,梁夫将其化解,轻轻揉搓,石块居然变成粉末沙子般慢慢洒下。史雪成由衷道:“师父好功夫。”梁夫道:“我并没有用任何力道,就如同常人揉搓土块一样。”史雪成惊讶道:“这是为何?”梁夫心中震惊无比,真气本来只能存于人体经络和丹田之中,而此情此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真气居然储存于石块之中,虽然短短片刻,但也打破了种种关于内功真气的说法。梁夫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那是因为你的阴阳真气已经破坏了石头的坚韧,就好比人的经脉骨骼被人破坏,甚至用内力将其全身骨骼震碎,那么这个人必定会像这个石块一样,成为一滩烂泥。”

梁夫说完,史雪成一阵冷汗,这种功法过于霸道,对于一般人太过残忍,若是对付松梅雪花,史雪成心中冷笑,那是他们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