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复仇之弓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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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刁蛮心狠贼婆娘

上官鹤看齐云雕离去,道:“出来吧!”史雪成缓缓走出,身上血迹斑斑,背后还有一道一尺长的口子。原来史雪成去而复返,想问清楚爷爷是怎么死的。却没想到,看到两个绝世高手比武。看得自己神往不已。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二人剑气纵横,史雪成知道偷看别人比武是一大忌,被剑气撕裂的体无完肤,也仍旧不敢出声。雕鹤二人焉能不知,只是在比武关头,不能分心,稍一分心,必定落败。雕鹤二人视若无睹,凝神比武弈棋。齐云雕临走之时,还在史雪成背部划上一剑,是为警戒,饶是相距甚远,却也被剑气割伤,齐云雕无心杀人,如若不然,即使史雪成是神医杜明的关门弟子,即使史雪成有天山雪莲在手,他要是一剑割其咽喉,史雪成哪还有命在?

史雪成血流过多,受伤不轻,取出一粒“灵芝雪露丸”服下。上官鹤道:“杜明是你什么人?”史雪成仿佛中气不足,轻声道:“是我恩师。”上官鹤道:“杜明这小老儿又收徒弟了?他不是发誓不再收徒了吗?”史雪成道:“是便是,难道还有假?”上官鹤道:“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今天饶你不死,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定取你狗命!”

史雪成怒道:“要杀便杀,怕你不成?”上官鹤道:“还有几分骨气,比你那爷爷强多了。”史雪成问道:“我爷爷史正是你杀的?”上官鹤道:“是又怎么样?”史雪成道:“我爷爷生前作恶多端,原本该杀,但却因此造成母亲惨死,父亲变疯,这所有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上官鹤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史雪成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我现在杀不了你,但十年之后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上官鹤道:“好,不错,你小子有胆识,有毅力,十年之后,一切恩怨情仇,我们一战解决。”说完已没了踪影。

史雪成看到上官鹤之武艺,迷茫不已,刚才一怒之下,说出激昂的话,现在还不及其万一,十年之约,当如何是好?

夜幕降临,初春天气,夜晚仍十分寒冷,雾气侵袭,为夜晚加了些许恐怖。史雪成虽晚上一人在树林呆惯了,但这样的夜色也是另其恐惧不已,为了克制内心的恐惧,他救练起了“影魔三手”,招数由简入繁,由繁化简,时快时慢,不一会他已汗流浃背。是在累得不行了,便生了一堆火,迷迷糊糊睡着了。

史雪成睡得正香,仿佛感觉有人在他脸上摩挲,睁眼一看,一只雪白的兔子在他脸上舔舐。他立刻起来,兔子撒腿就跑。他心想:“几月没沾荤腥,来个烤全兔尝尝,也是不错呀,顺便试试自己的身法轻功。”便追起野兔来,“黑白无常”随即跟上。起初距离越拉越近,后来史雪成渐渐气衰,距离竟越拉越远,他少年斗志被激起,心一横便加快速度,可兔子忽然钻入草丛,不见踪影。他刚冲进去,就被人一掌打出来,打得五脏剧痛。

草丛之中,钻出一个与史雪成年纪相仿的女孩,女孩皮肤白皙,面容艳丽,长的有板有眼,只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很容易让人想到“刁蛮”二字。

史雪成本来怒气横生,但看到如此俏丽的女孩,怎么也发不起怒来。倒是女孩先说话了:“歹毒小人,竟然抓我小白,我找了一早上,原来被你偷了去。”史雪成看其胡乱猜测,含血喷人,女孩在史雪成心中形成的那一点好感再也无影无踪,道:“不知道拿来的野丫头,纵容宠物,还出手伤人,真是不像话,看在你年纪轻轻,我不与你计较。”说罢扬长而去。其实受了一掌,他何尝不想计较,只是对方虽然是个女孩,却是内力不凡,随手一掌,打得他吃痛不已。若在此纠缠,定然占不上什么便宜。

女孩道:“你说谁是野丫头?”纵身一跳,挡在史雪成面前。史雪成看其轻功,一身冷汗袭遍全身,明知不敌,话不多说,撒腿就跑。女孩身法飘逸,一掌朝史雪成背上打去。史雪成应声倒下,气血翻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溪小师妹,你找到了吗?师傅让我保护你安全,你可别乱跑啊!”

史雪成微微一怔,这声音,也似曾相识,王少阴,紫砂掌。史雪成心想:“真是天要亡我,走了‘松梅雪花’,来了‘阴阳两煞’!”正寻思脱身之计,二王已走了过来,惊喜道:“汗血宝马,师妹,你可真是厉害,舍了兔子,套来宝马,这下你哥要高兴死了。”王少阴看到地上的史雪成,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史雪成道:“一丘之貉,本来无恙,看到你们,恐怕就有恙了!”王少阴笑道:“小兄弟此话从何说起?”史雪成道:“明人不说暗话,马已认主,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王少阴冷冷,道:“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说罢去抓史雪成,史雪成乘机发难,灵巧一闪,一掌打到王少阴胸口,翻身上马。只可惜史雪成内力不够,绕是如此,王少阴吃痛不已,看史雪成要逃走,纵身一跃,跳到马背,马急速冲出,史雪成却被王少阴抓住后心,从马上滚落下来。

二人很快斗在一处。王少阴被偷袭一掌,恼怒不已,招招狠手,史雪成身法敏捷,巧妙躲闪。王少阴久战不下,给王少阳使个眼色,王少阳也加入战团。双拳难敌四手,这下史雪成只有硬着头皮硬拼了。

如溪道:“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羞也不羞!”王氏兄弟被说中心事,出招有所顾忌。如溪道:“让我来收拾这个臭小子!”史雪成叫苦不迭,从她身法轻功来看,远在自己之上。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如溪一上来就展开凌厉的紫砂掌,手掌虽小,但打的是虎虎生威。如溪自幼聪慧。对各路武功套路也所知不少。他早已记住史雪成“影魔三手”的几招套路,抢先攻招,史雪成虽武艺不佳,但城府极深,鬼心眼多。他把“影魔三手”反向打出,该向左打的,打到右边,该用手的他用脚,却把如溪打了个手忙脚乱。如溪怒道:“你这是什么武功,怎么如此不成章法?”史雪成道:“我这叫‘抓魔擒鬼功’。”话刚说完,便不疼不痒的在如溪脸上摸了一把,道:“这一招叫‘鬼哭狼嚎’。”如溪羞愤交加,怒道:“你……”话没说出来,就生生咽了下去。也不管史雪成凌乱的掌法,使出自家凌厉的“紫砂掌”。“紫砂掌”名声响遍武林,也不是徒有虚名。无论攻防,不知要高出“影魔三手”多少倍,如溪不管史雪成招数,“紫砂掌”精妙绝伦,倒也不失为一个破招的好方法。

果不其然,如溪专心使出“紫砂掌”,史雪成再也近不得如溪之身,倒是被其打退数步。只听“啪”的一声,如溪一掌正中史雪成小腹之,打得他隐隐作痛。怒喝一声,又在攻上,“啪”又一声,重重的打在史雪成脸上,打得他嘴角出血,眼冒金星。如溪道:“这一掌,是我还你的。”史雪成看其出手之狠,也怒从心生,拼命扑上,一来一回,身上又中了几计重掌。史雪成斗志激昂,倒了爬起来,再倒再爬起来,直到晕厥。

醒来,自己已经被关在柴房里,史雪成浑身是伤,感到全身疼痛,他双手双脚被来了个五花大绑,又被捆在柴房柱子之上,心想:“等我伤势恢复,凭我‘影魔三手’,还怕逃不出去?不过不知这伤还要几日才能恢复。若是他们诚心把我饿死,还不如一刀来个了断,反而痛快一些。”想着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定睛一看,正是打他的如溪,他顿时怒气横生,恶言碎语脱口而出,“贱丫头”、“贼娘子”、“老婊子”骂个不停。

如溪从小娇生惯养,那容他如此谩骂,一巴掌打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道:“本来给你送饭的,现在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史雪成看到他手中饭盒,不争气的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不禁后悔不已。但仍面不改色,道:“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们的狗食。”如溪不愿多呆片刻,转身出去。史雪成又累又饿,不知是晕厥,还是模模糊糊睡着了。

夜很静,树枝微露新芽,可天气仍然一天冷似一天。遥望天空,犹是月光皓洁,却无半分柔情,倒含阴森之气。冷风一掠,更令人心中生寒。

距柴房不远,一个相当气派的房子,正是紫砂帮帮主所居之所。一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紫砂帮帮主吕兴浪,道:“如溪,你留着这小子作甚,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一刀杀了了事。”如溪道:“哥,你不知道,这小子很倔强,很和我脾胃,跟他练功很好,哪像爹爹的那群脓包弟子,处处忍让,好生无趣,哥,反正他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就饶了特吧!”吕兴浪道:“师兄弟们怕伤着你,你却不知好歹,你留着他,早晚有你苦头吃。”吕兴浪会怕一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他只是吓吓这个妹子而已。

次日清晨,如溪又来,史雪成还未清醒,如溪端起一碗水泼在史雪成脸上。史雪成醒来,本想怒骂,看到如溪粉白黛黑、傅粉施朱,亭亭玉立,如若小仙女一般。史雪成看得两眼发直,与如溪目光一触即分。二人均是心中一颤,如溪脸微微发红,心“噗噗”得跳个不停,从未有过的感觉,似幻似真,朴素迷离,如溪竟然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她想抓住它,却又抓不住。史雪成低下头,心道:“好漂亮啊,我都不敢相信是她!”如溪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道:“今天怎么变成小绵羊了?”史雪成道:“我从不与无耻之徒说话,免得我下贱。”一句话说得如溪好感全无,有的只是愤怒。对准史雪成拳打脚踢,恨恨道:“谁下贱,你才下贱呢!”史雪成道:“你们紫砂帮各个都是无耻之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如溪听道他的话,一阵心寒,不是惧怕,而是一种莫名的悔恨。

史雪成待如溪出去之后,看到眼前的碗,眼睛一亮,当下有了逃脱之策。

夜晚,月黑风高。史雪成盯着这个碗已经一天了,生怕他会消失一样,这可是他的唯一救命稻草啊!

史雪成把两腿伸直,可是距碗边还差那么一点点。他努力向前伸着,一寸、半寸,到了,史雪成激动不已,脚尖一砸碗边,碗飞向空中,史雪成着急的等着碗落下来,仅仅片刻,史雪成觉得如此之久。碗“哐当”一声落了下来,却没有碎裂。不过却离史雪成更近了些。史雪成又用力一砸,碗又飞了起来,落地之时,已是碎片四散。一块正好落在他手边,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史雪成用指头夹紧碎瓷片,向手腕上的麻绳上割去,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多长时间,绳子断了史雪成松了一口气,把身上脚上的绳子解开。他小心翼翼,刚要出门,便听到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大气不喘,藏于门后。门猛地被推开,一大汉拉下裤子,小解起来,史雪成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人迷迷糊糊的把茅房当成了茅厕。小解过后,那人便晕晕乎乎的走了。史雪成等不再有动静,便悄悄出了门。

不知“黑白无常”藏道哪里了?史雪成学医以来,鼻子灵通,胜过常人,便随着马粪的臭气方向,蹑手蹑脚的走去。果然走出不远,便看到“黑白无常”在马厩里。“黑白无常”看到史雪成,一声长鸣,史雪成暗道:“糟糕。”解开马绳翻身上马。他一夹马臀,白马明白主人的心意,顿时如同咆哮的狮子,冲向院墙。黑马随即跟上。

吕兴浪听到动静,立刻出来,刚好看到“黑白无常”驮着一人往墙上撞去。他惊愕不已。谁知两马纵身一跃,翻出院墙。吕兴浪又惊又喜。喜的是汗血宝马如此神俊,惊的是宝马逃脱。这一惊一喜仅仅片刻之事。他展开轻功追了出去。马落到地上,顿了一下,吕兴浪刚好也越了出来。他飞身超史雪成抓取,马纵身一跃,飞出丈许。吕兴浪仅仅抓了史雪成的半片衣角。他急速冲出,可是汗血宝马岂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追上的?汗血宝马像是生了翅膀,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或许其父吕顺的轻功,还有希望。

吕兴浪宝马得儿又失,气的脸都绿了。回到庄中,紫砂帮人人面如土色。因为晚上当值巡夜的竟然睡着了。吕兴浪怒喝道:“今晚谁当值?”几名紫砂帮弟子跪下,两腿发抖,道:“是......”话未说完,吕兴浪道:“拖出去,每人斩断一手。”说罢气愤的回屋了。

这么大的动静,如溪也醒了。得知此事后,一脸愧疚的跑到吕兴浪的房间里,道:“哥,是我的错。”吕兴浪看了一眼,道:“如溪,不是哥说你,杀人莫留后患,哥没有爹爹的羽翼,这是哥也能领导紫砂帮,纵横江湖的经验,以后你要谨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