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十二星宿
548700000095

第95章

海芋冷眼一瞥道:“我醒来时在一片树林内。”畏敞道:“海芋你可不要骗我,要不你怎么回来的。”海芋见沉吟会儿道:“我要说的就这些。”侧身指着正在瞻望的两名武士道:“你还可以问一下那两位武士,是他们接我回来的。”营将军不信地道:“是吗?”海芋淡淡道:“竟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别问了。问了我也是这样说。”营将军说道:“海芋我和你说件喜事?”海芋心道:“来了,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口中故作好奇问道:“我军刚败,何来喜事。”

营将军想了想道:“直说了吧,少帅很是喜欢你,你们又是从小玩到大的,相信你更比我了解少帅。他想待战事完后再迎娶你为少帅夫人,这不是天下最好的喜事。”海芋不想和他拉扯那么多,推辞道:“婚姻大事,我可做不了主,待我禀明父母再说不迟。”营将军心想:“莫非她已清楚这件事,要不无缘这么急着回家。”说道:“那就在此恭候佳音了。”海芋以求快速脱身随口应了声。营将军对军营侍卫喊道:“快为祭司选一只上好的良兽。”海芋道:“如此甚好。在此多谢了。”营将军笑道:“不用客气。到时别忘了请在下喝喜酒。”

海芋一听脸彤红敷衍道:“往后再说。”说完快步走到正挑选兽骑的侍卫,随手要了一只,骑上催兽扬鞭就走。不久海芋来到一座翠峰插空,高云曳壁脚下,放眼望去一片阴翳的森林,左眼角处,一江碧琉璃的晶莹澄澈,泉水激石,泠泠作响,自吟道:“好倦呀!不如洗涤一下,找个地方休憩。”下兽望着清澈的泉水,倒映着自己娇小的身躯,从口袋刚想拿丝巾时,手触及到金属物品,好奇之下拿出来看,赫然是龙啸秤,惊愕道:“哎呀,我怎么没有给他呢,那暂时保管,待他去我家再还给他。”

不觉沉思又想道:“记得母亲说过,改日碰见拿此秤称的男孩子就是我的丈夫,荣风,难道你就是我的丈夫吗?这件事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你的双亲早早离你而逝,一定没有告诉你。我怎么好亲口告诉你呢。不知父母是否真的无心助纣为虐,若此事属实,风,你会原谅我家吗?唉,真是宿命好不折人。”

正在海芋自哀自怨的时候,另一条路上也同样自怨自艾的少年,此人正是受玉秤千叮嘱万交待吩咐靠近海芋也想乘机打听自己杀父母仇人的荣风,只见他眼珠闪动,似乎也正在琢磨这件离奇难解的事情。昨晚休憩时忽然发现从小伴着他长大的龙啸秤被海芋拿到手后忘了索回,心里好生后悔。他仔细一想,此物又不是他本家有的,也算是物归原主,嘴角讪笑道:“此物非我有,自然离手去,他日相见时,图物又相思。唉!”

当忧郁的情绪骤然间降下,仿佛来自天空的悲泣的云团,滋润着垂头丧气的小花,四月的白雾笼罩着青山,将你的哀愁滋养于早晨的玫瑰。不知不觉走了大半日来到一块青山秀水的地方,刚想寻一处地方休憩,忽见一只无主的兽骑悠然自得在绿茸茸的草上走着,心中好是高兴,自呤道:“正好没有带脚之物,要了你让我省力多了。”刚走近时,眼角处一棵参天苍翠树下倚着树根睡着一个少女,定睛一看,竟然是正在找寻的海芋。

荣风心想她昨夜肯定没有睡,不如自巳乘机在此休憩,待她睡醒后见自己一定惊愕不巳。打定注意在海芋对面的树下倚根合眼睡下。俩人各自沉睡在使人陶醉的梦乡里时,远处大路上徐徐迎来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时人声兽嘶沸沸扬扬的喧嚣打破幽雅宁静的山林。

荣风闻声醒来,惊愕望着远处,只见锦旗迎风舒展,大纛上绣着斗大个‘谷’字,心想:“一定是谷幕的军团来了,来的好快还不如来的巧呀!”另一边海芋此时也被惊醒,睁开眼睛望着对面树下的荣风,惊讶的不敢相信,轻轻揉了下眼那忪惺的眼睛,定晴看清确实是他,疑惑问道:“荣风你怎么来了?”荣风明朗笑道:“我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我不好打扰你。”

海芋含笑轻声哦了声,扭头望着缓缓而来的军队,待看清军队上的旗帜花容尽失,军队人似乎以发现他们,正有几只兽骑朝这边飞速奔来。海芋转头望着荣风急道:“是谷幕谷大祭司的军团,这如何是好。不如你快些走开,由我来应付。”

荣风灵机一动,朝海芋走过去轻声说道:“你不用急,忘了谷慕并不认识我,你可以谎称我是你侍卫不就行了吗?”海芋觉得言之成理,调皮笑道:“那你就委屈做我的侍卫吧。不过你要装得像样,对我毕恭毕敬知道吗?”荣风眼神里涌出复杂的神情,弯腰作揖道:“是,小姐。”海芋见那几名军官已经赶来,故意严肃的口气问道:“小风,现在什么时辰了。”荣风望了望天色,太阳已然垂下,刚想回话。

一位悍勇军人开口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海芋冷眼打量来人不缓不慢道:“你们又是何人?”一位武士喝道:“大胆,没见过鼎鼎大名谷慕谷大祭司吗?”说完手指着远处的大纛。荣风喝道:“你们才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家小姐说话。”海芋双眼一翻,娇嗔道:“我问你们是什么人,又不是问你们的头领是谁。”

那位悍勇军人一向嚣张跋泼惯了,那里受得了他俩这样问话,抽出佩刀就朝荣风劈过去。荣风不慌不忙,待刀迎来时,迸指如戟,轻易的夹住刀锋。悍勇军人一惊,用全力气劈下去却如被磐石阻碍般,怎么也劈不下去,想抽出来又不行,一时脸红脖子粗的震撼动弹不得。

而旁边几名武士见状,各自抽出佩刀刚要朝荣风劈过去时,海芋以然飞出长袖,若灵蛇一般卷在对方刀柄上。暗施魔法力,稍一用力拉,对方的刀尽数脱手而出。众人刚想要奋力去抢时,那双衣袖把卷着的刀用剑使,唰唰几声逼得对方频频后退。

海芋厉声说道:“我是海副城主的侄女,海芋祭司,你们都跟我退下,谷大祭司我自会去交待。”说罢,信手把衣袖卷着的刀一挥,喳喳几声,扎在地上,发出龙啸般的呤声。同时那几位军人听到眼前这位姿容奇美的少女就是闻名遐迩的海芋祭司,都惊愕得愣在一处不知何是好,为首悍勇的军官见海芋目光如电,脸色含怒,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海竽祭司容颜,多有得罪。还请海祭司原谅。”剩下几人也跟着跪地求饶。

海祭望着眼下抖簌簌几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下次把招子放亮些。要不然你们项上头颅不要吃饭。”几个军人吓得冷汗流涟涟颤栗道:“是,不敢有下次。”海祭又道:“你们先去回报谷军师我立马就去。”待众人退去后,海祭笑靥如花的望着眼前风度翩翩的荣风,温婉亲切的说道:“我们去向那老不死的谷军师说几句话就走。然后你同我一起回我家,想必我父母见到你定会高兴不异。”

荣风摇头道:“我们不忙着回你家,随那谷军师一路去征战如何,看看他怎么个用兵如神。”海芋眼珠一转,道:“你是想借我身份刺探军情。”荣风轻笑道:“海芋你想错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早不是你心中匪首里的头领了。”

海芋不解的问道:“怎么呢?你怎么来了?”荣风轻笑道:“昨夜我放你,在路口谈话都让断折知晓,他以通敌的罪名治我的罪,我心里满不是滋味,与他痛快打了一场。我不是他对手,落败出来,不知去那好。蓦然想起与你的约定想先去你家,不想竟然在这见到你了。”海芋关切问道:“伤到那了?”

荣风望着她那一双明眸隐隐溢出含情脉脉,心里莫名的涌出愧疚感,不敢与她对视,移开视线道:“没有什么,方才调息会儿已经好了。”海芋见他神态怪异,以为他不好意思说明,轻哼了一声,惊得荣风以为被发觉,脸色煞变,只听海芋又道:“那断折什么人,到时我军爿非把他碎尸万段,这样你的仇不用你亲自动手就可以洗了昨日之辱。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安然脱出匪穴,和我一起去面见我父母。”

荣风听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又生怕她立刻邀他回王城急忙说道:“只怕,断折并非一般人能敌。你们的谷军师来,说不定也会像那少帅那样也被打得连连败阵,心惊肉跳的躲着不出。”海芋轻轻撩了一下打斗中散下的发丝道:“你有所不知,断折可是谷幕的徒弟。师傅难不成斗不过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