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响亮的耳光。
“柳兄。”柳白张开眼睛后,就是林少华在他面前展现的那一张牲畜无害的笑容。
柳白没有说话,他好奇的看着林少华的脸。
“我脸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吧,柳兄。”林少华还是微笑的看着柳白。他根本不在乎柳白盯着他看。
“我只是在好奇,为什么,那么肮脏的心,能拥有这样纯洁的笑脸呢?”柳白装做很认真的思考。
“呵呵,柳兄,你要知道,凡事不能只看外表的。”林少华靠近了柳白的脸,微笑着道。
“呸!”柳白吐他唾沫。
很可惜,林少华很有经验的用手掌挡住了。
“呵呵,这一招我见多.......”林少华还没说完,脸上这一回却是直接中招。看来柳白也不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柳白狂笑起来。
“啪!!!”林少华给了柳白一巴掌。
“姓林的!!!这一巴掌,柳某记下了。”柳白恶狠狠的看着林少华。
“你凶吧。”林少华笑道:“等你出得这个牢房的时候,我估计你也记不清你娘是谁了。你还是赶快把你知道的降龙十八掌掌法全告诉我吧。”
柳白这一回却是没有再骂。因为他知道,那是浪费精神,有精神的话,还是留下来应付接下来的私刑吧。
林少华也不多说话,用衣袖擦了把脸,狂笑着出去了。
听着从地牢里传来的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和闷哼。林少华,忽然就高兴了起来。径自的哼着小曲,远远的去了。
林少华前脚刚走,夜色朦胧中,一个黑衣人已经闪身过来,远远的倒挂在了地牢前的一棵大槐树前。
那黑衣蒙面人挂在树上观察了一会儿,掏出一根竹管来,口中一吹,两点寒星直接钉到了门口的两名花子身上。
那两个花子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也不犹豫,脚下一用力,人已经落到了牢门前。
黑衣人透过门缝,看到那些个看守的花子一个比一个懒散的在牢里聊天或者睡觉。当下,黑衣人心中一喜,忙从自己的怀里又掏出一根竹管来。细看之下,不是刚才的那种黄色的,而是一种碧绿色的竹馆。
黑衣人寻得通气孔,便将那绿竹管往通气孔上一放,将一股甜香,吹进了地牢里。
不多时,那牢中就鼾声震天了。
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面容,却见到他的双眼都笑眯了。当下他几个跳跃来到牢门前,飞快的弄开了锁,就推门进入了那地牢之中。
黑衣人的目的很明确,直接奔向柳白,将他从刑架上抱了下来,取出怀中一个瓷瓶,倒了点液体,在柳白的鼻子前一抹,那柳白就打着喷嚏醒过来了。
“能动吗???”黑衣人询问道。
柳白摇摇头。他的功力被林少华用药控制了,用不出来。加上又被封了穴,哪里动得了?
黑衣人的眉头一皱。也不犹豫,把他往背上一扛,就往外走。
冷不丁的,一棍捅来,黑衣人急退,又退回了牢里。
却是林少华带着手下又返了回来。
原来那林少华忽然想起没有交代地牢的人不要给柳白水喝,因为那药虽然无色无味,且让人凝不了内力,但最是忌水,这才又折了回来。没想到就正好遇上黑衣人背人欲逃,那林少华也不用吩咐。
他手下一人便已经窜了出来,一棍捣向黑衣人。
黑衣人背着人,双手还扶着柳白软趴趴的身体。当下怎么有时间腾出手来,只得往后翻身疾退。
待他落地站稳,看清了来者的兵器后,他就知道,这一关,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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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都叫你不要再喝了!!!”苏云丝撒娇道。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都已经是第三坛子酒了。
“好女儿,乖女儿,爹爹没事。”古证道倒是豪迈得很,他久未与自己的兄弟们碰面,这一下,自是老怀大慰,哪里有不喝酒的???
不过你要问起苏云丝怎么不姓古,你只要看到她那泼辣的娘亲,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苏云丝不依。
“人生得意须尽欢!!!丫头!!!”古证道的兄弟之一——青杉客欧纯松笑着也来搀和。
“欧伯伯!!!连你也来取笑我!!!”苏云丝不由得脸也羞得红了。
“啊!!!没酒了!!!丫头,再去给伯伯们拿一坛酒来。”太清散手范正雄晃着张老脸,对苏云丝笑道,显然他的酒量却是三人里最差的,已经有了醉意了。
“云丝才不要呢!!!爹~~~~~~~~~”这一下撒娇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苏云丝连身体都靠到老父亲的怀里去了。
“呵呵,这小丫头。”古证道笑道:“罢了罢了,不喝了,不喝了。咱们哥三个也是好久没见了。这下是酒也喝了,咱们去忘花亭去,过上几招。”
“好!!!”那范正雄却是乘着酒意答应得最爽快。
三个人就互相搀了,一路唱着,往忘花亭去了。
苏云丝虽然被他爹爹嘱咐留下来洗碗筷,却不甘寂寞,偷偷的跟在了三人的后面。
但是又怕三人发觉,所以,苏云丝离了三人约有半里地。
那忘花亭,苏云丝倒是去过。
“咦???”苏云丝忽然皱起了眉头——眼前这就不是去忘花亭的路!!!而是去东山岭的路。
爹爹和伯伯怎地要骗我???苏云丝心下不解,只得一路的悄悄的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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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龙清醒的时候,如画已经跑掉了。
胡家龙只得讪讪的站起来,冲着那丫鬟一个抱拳,便欲离去。
岂料,那丫鬟却是“哼”的一声将头偏了开去,不理他。
胡家龙自讨了个没趣,只得低了头,走了出去。
他又哪里知道,如画此时却是无比的难受,正在床上啜泣。
胡家龙刚一出妓院的门,一道冷冷的目光就已经钉在了他的身上。
胡家龙一皱眉,寻着那冷气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不停往嘴里灌酒的有胡渣的男人——正是那个在屋顶上观察他和如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