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社日停针线
怎忍见双fei燕
今日汉城春已半
一身犹在
乱山深处
寂寞溪桥畔
春衫着破谁针线
点点行行泪痕满
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无人戴
酒无人劝
醉也无人管
.........
曲到终了,却余音还绕。
胡家龙不由得深深的动容。
未曾想到,这如画的歌与琴竟是如此的接近出神入化的地步。
只是这短短的一曲黄公绍的《青玉案》,已是将胡家龙的泪水给骗了出来。
虽说这曲唱的是情人之间的事,可是,当他听得那句酒无人劝的时候,心中凄苦,不觉间,也就默默的流下泪来。
如画见得胡家龙流泪,却不相劝,站起身后,径自的往里间去了。
行走间,如画却是香肩微耸,想也是哭了出来。
胡家龙却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犹自沉浸在往日和沈浩一起煮酒谈天下的日子里,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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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上帝!!!”自从进到这个洞穴以后,那两兄弟就一直在我的上帝我的上帝的叫个不停。第一次,奇迹般的没有吵架。
但见这巨大的溶洞中,怪石嶙峋,到处都是精美绝伦的自然艺术。
也无怪那两个粗鲁人一直大叫上帝的名号。
那些日本人也深深的沉浸在震撼之中。
那些石头,或如龙行云天,或如鱼畅大海,已是将一群外来人的眼光牢牢的吸引在了这些艺术品上。
但是,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金野濒,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去在乎周围景物的人。他的双眼,始终落在那苗女的身上。忽而迷离,忽而坚定,闪闪烁烁的忽明忽亮。
此时要是有人对他下手,怕他是连闪避也做不到的。
只是,众人都沉浸在大自然的艺术之中,除了那商无敌偶尔投过来的目光外,就再没有人往金野濒身上看一眼。
忽然的一个转角处,众人都惊呼了起来。
原来,那洞中有一根石笋竟然直直的立在那大大的洞心之中,高达数十丈,欲看时,还得仰起头来。
但听那商无敌哼哼道:“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时的定海神针就是在这里拿的。”说罢,他还把手往那石笋的边上指去。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那旁边果然还有一小截的断石笋。却是高不过一两尺。看其底部,和旁边的石笋却是不相上下的粗。那断头处则早是长满了深色的苔藓,显然已经是断了很多年了。
众人不由得又再次唏嘘起来。
那须田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眼睛深处寒芒闪动。显然是贪念已动。
商无敌在说完话以后,就一直不这声色的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当他见到须田眼中的贪婪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皱。当下,他也不再说话,又挥了挥手,众人又继续往里走。
这溶洞却是非常的大,众人走了盏茶时间,也才是过了几个大洞几个小洞。
忽然,那商无敌示意轿夫停在了一大块从石壁顶上垂下来的一片大石头前。
为什么说是一片???因为,那石头是悬空的,只有尾端连在洞顶,就如同一快三角板一般的挂在空中。
众人不知道商无敌的打算,都诧异的盯着他。
忽然,商无敌用手在石上一敲,只听得“咚”的一声脆响。
他一路敲过去,那石头竟然发出了七律之声。没等众人发表感叹,那商无敌就边击边唱得一曲辛弃疾的《破阵子》来。
直把那些个外国人听得目瞪口呆。
就连那金野濒也从思想中清醒过来,看了商无敌几眼。
那须田的眼里的贪婪之意,也就越发的深沉了。
商无敌发挥生意人的本事,和众人一阵客套后,又一起上路。
这回,所有的人都开始担心起来——这个溶洞太大了,转来转去,已经没有人记得回去的路了。
那须田最是紧张,已经暗暗的嘱咐手下盯住了商无敌。
商无敌就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一般犹自的跟众人说说笑笑。
只是,这些个人,都没了说笑的心情,只是嘴里打打哈哈,暗地里,却留心起道路来。
那商无敌却是心中冷笑。
为什么???只因为这永州城外的溶洞虽然不出名,但却巨大无比。更令人吃惊的是,它的洞与洞之间的连接与正反子母九宫阵相差无几。经过天衍宫的几代更改,便成了一个浑然一体的巨型阵式。
若是不明白的人,陷了进来,那是再也出不去的。
倒是那俩傻兄弟,却什么也没觉得的似的,在洞里大呼小叫,摸东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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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中,老道士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往老和尚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发现他也倒在地上,虽然面色苍白,却还有呼吸,知道他也是和自己一样,脱力晕了而已。
老道士又吃力的抬起头,往那冰岩上看去。
只见厚厚的冰层已经将铁性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了。
铁性就静静的躺在冰里面。
虽然在沉睡着,但与之前的毫无生气可言相比,现在的铁性,就算在冰层之中,也给人一种皇者的气息。
老道士,忽然的,就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一把扶了老和尚,把仅有的最后的一颗麒麟果和着最后的一棵不死草喂到了他嘴里,他自己却一屁股坐到地上,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