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茵茉琪,你干什么?男人嘛……都这样!”赫丙克一直在笑,然后转头对着欧纳斯,“不过说真的,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看在她是人类使节的份上,你还是不要藏了,不然传出去不好听!当然咯,你要是真的喜欢,藏了也就藏了,最多我回头对那两个人类说,那个女孩子被神选作仆偶了,他们要是不服气,你就让伊瑞克把他们弄到灰飞烟灭好了!”
欧纳斯的脸色极为不好看,他开始担心起芮姬了,虽然知道她应该不会有事,但是浩瀚神界,想要想找她是很难的,因为每个神的地方都有禁制,可她会去哪里?她又能去哪里?
“欧纳斯,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她是人类?你爱她什么?你怎么可以和伊瑞克一样?”茵茉琪有些受不了刺激一样的大吼出来,她很少失态,可如今她密蓝色的眼眸里都是沉痛,嘴角虽然在笑,可已经是支离破碎。
被点到名的伊瑞克只觉得这个女神疯了,他无意和她争辩什么,她真是比卡瑟琳还烦人,他只是看了眼欧纳斯,却不想见到……
从来冷淡,对女士彬彬有礼,即使面对卡瑟琳这样的女神,也能将微笑进行到底的欧纳斯,此时的面上是极致嘲讽之色。
所有的神祗都有些莫名了,连一向恶趣味的施瓦茨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赫丙克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呵呵,茵茉琪,你……我还真是佩服你,行了,你出去吧,你的样子……实在可笑!”欧纳斯摇了摇头,他还是足够绅士了!
“你说什么?”茵茉琪一下子冲到了欧纳斯的面前,声音有点激越,“你难道不痴迷那个人类吗,我说错你了吗?”
“我是!”欧纳斯眉峰一挑,答地心安理得。
赫丙克的心里一阵叹息,神和神都是有区别的,也难怪茵茉琪对欧纳斯这样深情了,这个太阳神算是极品了,连做起这样挑眉嘲讽的动作都……是销魂的!
“可那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茵茉琪,趁着我还有耐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还是流下了眼泪,茵茉琪的样子十分委屈。
茵茉琪的反应,真的活脱像是欧纳斯辜负了她一样,在场的神祗们都觉得无法评价,欧纳斯和茵茉琪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茵茉琪在表示了对欧纳斯的兴趣后,连父帝都没有反对,只是欧纳斯一贯冷淡,他在外面没有很符合他性格地,表示过任何对茵茉琪的爱意,但只要四季女神从金宫出来,就会表现出一脸高兴,大家都以为他们就是一对!
欧纳斯面上的嘲讽更加扩大,“茵茉琪,你……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真正喜欢的……大概是神后的位置吧!”
直愣愣地,茵茉琪直愣愣地望着欧纳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那么清越悠远,惑人心扉!
这一句话,他每个字都吐地清晰,这是欧纳斯第一次那么直白地不给面子,这几个单词组合在一起,如同圣乐一般潺潺入心,可却让茵茉琪浑身血液逆流。
欧纳斯丝毫不觉得什么,他拉了一下身上的蝉翼披风,对着这里的其他神一笑,他的容貌真是比什么都耀眼。
“你……”收起了眼泪,茵茉琪的眼里闪动了一股执拗。
“你得不到的!”收起笑容,欧纳斯的表情变成了认真,“迷途知返吧,茵茉琪,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
“那你一样得不到芮姬,欧纳斯……”
这算情人间的互相诅咒吗?
欧纳斯看上去很平和,他的样子没有半分的生气,拨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轻轻道:“没关系,她得到了全部的我,就行了!”
整个金宫大厅鸦雀无声!
没有人去打破这份平静,如果说,从前的欧纳斯没有坦言过自己的爱,现在的他其实也没有确实说过爱,但刚才那一句比直接的我爱芮姬还要震撼,这些个神祗如果说没听懂,那他们就白活一万年了!
极致的尴尬在金宫内流转,不知过了多久,赫丙克刚刚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就看到了欧纳斯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看向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女子,身上虽没有神光,却感觉却比神还要圣洁,她一头银紫色的发垂至臀下,白色的裙子拖在地上,上身被裹地紧致,曲线毕露,褶皱设计的交错轻纱蒙在裙子上,不透一丝皮肤,但看那露出的藕臂,便能想象她那身玉质没有瑕疵的肌理是多么诱人。
欧纳斯的眉皱住了,费雯身上的不是他刚才给的衣服,他给她的是套浅领微微低胸的白裙,并非这样的款式,但看得出来,整个神界,这样风格的长裙,只是属于芮姬的,她从哪里拿的?
那双冰绿色的眼现在只锁定在了欧纳斯的身上……
两个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好像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小姑娘!”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赫丙克,他笑了笑,酒红色的发晃了两下,然后看到费雯的手腕上缠着一团金色,“去哪里了,我们都担心你的安全,你找到自己想找的了吧!”
费雯没有笑,她和欧纳斯的事,恐怕整个神界都知道了,冶炼之神是故意把她弄到金宫来的,她其实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意思了!
女子慢慢地走了上前,她每踏出一步,都像起舞,裙摆的幅度随着她的腿在轻轻地晃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碎裂,有美丽的蝶妖要破蛹而出。
慢慢地伸出手,到了欧纳斯的胸前,女子的手上依然缠着他的发带,“刚才忘记还了!”
“没有关系的!”虽然这样说,欧纳斯还是去接那根发带,但发现被费雯缠地很紧,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腕。
“等这次人类的出使完成后,我就会离开神界,我对这次的任性行为表示歉意!”
欧纳斯没有说话,他看着费雯,该表示歉意的其实该是他才对,他彷徨了,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