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为恋人，费雯或许会更喜欢听这个话，毕竟这样的话让她没了做替身的感觉，但是……
伊瑞克觉得她现在好，是不是因为她现在足够弱呢？
“那我以前爱你吗？”费雯笑着往后扬了扬头，这个问题她问过施瓦兹，但那人不回答只回避，她现在就直接问伊瑞克好了。
伊瑞克没有立即开口，他只是望着她，静静地，他们的移动魔法没有停下，费雯也望着这位主神，她希望得到答案。
“你觉得追寻这个有意思吗？”
“我只是想知道！”
“芮姬，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的一生可以爱上很多男人，时段不同而已。你看看许多女孩子换男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勤快，她们不是因为滥情，实在是需要不同了。十多岁的少女想要人哄着，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们喜欢英俊多金的男人；二十多岁的女人成熟了，她们更看重男性魅力和能力；而三十多岁的人类女性则更加现实。”
伊瑞克看着怀里的少女，他很有耐心地解释：“但男人的一生付出的真爱，只会有一次，他们的一生就算有再多的女人，挚爱也只有一个。芮姬，我的爱情给了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而现在，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最爱的人，成为转生为人的你的最爱，所以，你不要再去追求其他，只问你现在的感觉便好！”
听了这个话后，费雯已经很肯定了，她的前世一定不是和这位死亡之神在一起的，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才那么不愿正视。
当然，伊瑞克他说的很对，前世是前世，她无意追寻，她只在乎现在的感觉，可现在，她依然对这位主神怀有的只是崇敬，而非爱意。
“我们慢慢来，芮姬，你是亡灵巫师，注定不会被大部分人类接受，与其去伤心，不如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其实回头看看，幸福真的很简单！”
后来的路途就很沉默了，费雯屡次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出话题，从前和修瑞缇，她好像从来不需要刻意去寻找什么，他们两人只要在一起，就算发脾气，就算和他比斗，也总是有话的，总不会冷场的。
死亡之神伊瑞克真的也是个极冷的人，心中除了深情地望着费雯，再没其他了。
还好，没多久就到了魔族无妄城，这一路费雯真的很闷，脚一落地，她便挣开了伊瑞克，望向面前的景色。
那主城城门上有三使徒刻像，他们是曾经的费雯只能仰望的神之使徒：“妄杀”杰姆儿；“梦魇”莫西卡还有“伤疾”复俄迪。
“复俄迪天天和我说，他的石雕是最难看的！”
费雯一听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死亡之神很少开玩笑，也很少在意这些事，他的属下还对他抱怨这些，实在很有意思。
“的确不好看！”
“走吧！”见费雯笑了，伊瑞克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吹拂开来一般。
进入主城之后，伊瑞克还是有些刻意地低头，他努力想低调点，毕竟是主神，身上的神威让周围没人敢靠近，而打量都是放肆的，费雯觉得这街逛地真没意思。
很快到了城市中心花丛，费雯见到了那边一种奇特的玫瑰，居然是七彩的，花朵也极大，堪比向日葵了，她从未见过，不由得走了过去打量，但手刚刚伸出，就被伊瑞克捉在手心里：“别乱动，这个东西会吸取魂力，你是人类，受不了的！”
费雯摇摇头，果然是魔族的地方，处处是陷阱，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新鲜，天空中偶尔略过几条小型的黑色翼龙，这一切都让人很振奋！
“大人！”齐齐的几道声音出现在身后，费雯扭头望了过去。
原来，死亡之神三使徒闻讯便全部到齐了，他们只望了费雯一眼，就低下了头，十分恭敬。
“嗯，我随便看看，你们想跟就跟吧！”
费雯无语，伊瑞克这叫什么话，他这样说，人家敢不跟吗？
果然，这位主神现在牵住费雯的手便不放了，她怎么挣扎都没用，而身后现在极为拉风地跟着三位重量级，只要他们一出现就可以让人间抖三抖的“跟班”。
“那里是什么？”费雯问了问伊瑞克。
“丝绸店，你有兴趣吗？”死亡之神笑着问道。
“我想进去看看！”
“我以为，你只是不想我牵着你而已！”
费雯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她立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位死亡之神和黑暗之神很不同。
身后的三位使徒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的大人吗？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伊瑞克放开了费雯的手，“去看看吧！”
费雯有些像逃离一般地奔向那家用宝石镶起的店铺，她身后的男子只是微笑，伊瑞克有信心，芮姬终会被他打动，她慢慢地会对他生出感觉，只要正常的少女，就一定会的，他不急。
而且那个下午的事，他不信在芮姬的心里，真的可以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这场爱情攻守战里，他真的已经占尽优势了，就算花上几年，他也不在乎，反正芮姬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她能爱上，那么这份爱的记忆她一定会带到神界，他可以永恒地与她相爱。
那三位使徒现在极为可怜，他们看着自己的大人那唇边的笑，都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那“梦魇”莫西卡冷冷地望着费雯的背影，又是一名人类少女，他想到了自己两千多年前的情人凯特，她和这名女子一样是鲜活的生命，却被光明神殿的人活活烧死了。
那店主摊贩是个蓝眸的魔族女孩，她第一眼看到费雯，就好奇，因为这名少女身上的死亡之气那么明显，就是魔族魂族都未必有这样的气势，但看她的模样又是个人类，不过马上等看清了费雯的眼瞳后，她整个恭敬了起来，死神新娘的称号早就远播了。
“冥后大人！”
费雯并没有辩解，她只是认真地看着那些布料衣服，最后选了一个花色，“那匹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