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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呀,真不要命了,刚刚可把姐给吓坏了。”苏羽澄伸手替苏哲整理下歪掉的领汰。”我爷爷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家里没一人敢顶撞他。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用那种语气对他说话。又是当着这么多人,他没气得将你一枪毙掉,你算捡回一条命。”

苏哲摸摸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我当时也是头脑发热,脑子想着要忍,嘴上就忍不住顶撞。”

苏羽澄咯咯的笑起来,拍拍他身上让香槟泼到的地方,嗔道:“德行。”

苏哲弱弱的说:“姐,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苏羽澄柳眉往上挑了挑,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想有下次?想都不要想了!”

“你这衣服是穿不了,脱下来我让人去干洗,等会让人给你拿一套过来换。”

“姐,不用麻烦了。就只有一点酒渍,一会就干了。”苏哲连忙说。

“别婆婆妈妈的,必须要换,这是命令!”

苏哲立刻站直身体,大声答道:“是的,公主殿下!”

在厢房里等了将近半小时,一位服务员将衣服送过来。依然是西装,尽管不是纪梵希,但是牌子换成范思哲仍然将苏哲吓得半死。

换好衣服从厢房里出来,苏羽澄迎面走过来,在苏哲身上打量一下,衣服很合身。

“爷爷让你过去一趟。”

苏哲愣了下,想起苏老动怒的样子,有点怵:“姐,苏爷爷叫我过去干嘛,别不是气还没消吧……”

苏羽澄莞尔轻笑戳了他脑袋一下说:“出息,刚才是谁连死都不怕的。”

“那可不同……”苏哲嘴里嘀咕一句,不过还是要跟着苏羽澄去里堂。

里面没有其他客人,虽然是寿宴,老人家也不喜欢一大堆人时不时过来打扰。里面有三个老人,除开苏老和穿军装的老人,另外一个不是陈枪,而是钱老。

在外面就看到他,后来他跟着苏老时里堂,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

“小子,胆子挺肥的,连我老家伙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都敢让我出丑。”苏哲一进来,苏老就笑着说。

苏哲有点尴尬,连忙说:“苏爷爷,那是迫不得及,真没想要顶撞您老人家。”

“嗬,刚才的胆子跑哪去了。”

“苏爷爷,刚才是刚才,你都知道,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刚刚是一时冲动,脑子发热完胆子就变瘦了。”

“哈哈……”几个老人笑起来,站在边上的苏羽澄亦是忍俊不禁。见到爷爷叫苏哲不是为难他,苏羽澄心里亦是放心。

笑完后,苏老看着钱老说,“老钱,你说的就是这小子吧?”

钱老笑着点点头,望着苏哲:“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看来缘分不浅。”

“钱老好,还没多谢当日慷慨赠予之情。”苏哲连忙接话。

钱老摆摆手,从旁边的桌子拿过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苏哲一眼就认出那是他送给苏老的礼物,怎么就到钱老手中了。

正在纳闷中,钱老从盒子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摊开说道:“苏司令,今晚你贺礼中其它东西我就不要了,免得你老说我觊觎你的东西。但是这副字我是要铁了。”

“老钱,我告诉你,今晚的东西随便你挑,唯独这一件你不能带走!”

苏羽澄一直好奇苏哲送了什么礼物给爷爷,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呈现在她面前: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欲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这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早被传颂多年。苏羽澄不知道几时写的,但看爷爷的样子似乎很喜欢。

“老钱,你要是敢抢的话,老伙伴都没情面讲。”苏老发起狠话。

钱老将纸卷回去,放回盒子笑着摇头:“苏司令这脾气还是那样火爆,就只是一副字,这次就不跟你争了。”

穿军装的老人也笑起来,“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以前在军区争,都退下来还在争。”

“老甄,你也别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钱老依依不舍的将盒子递给苏老,叹息道,“想当年,我们在朝鲜,一把手枪,将美国鬼子一个个打回去。如今,老喽。想要再过那种日子,都没机会了。”

提到往事,三位老人脸上都流露出感慨的表情。

苏老拿过盒子,将钱老刚放回去的字又拿出来看了眼说道:“羽澄,回头让人将这副字画装錶好,放到我住的房子里。”

苏羽澄应一声,准备走过去接,苏哲连忙说:“苏爷爷,这只是临时临急写的,见不得人。”

下午才得知是苏老的寿辰,一时间又不知道去哪准备礼物,看见场口的工作人员出来贴大字报,就跟他们借了毛笔和纸写了一首苏哲的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不管拿不拿得出手,总好过空手来。

苏哲没有在上面落款,就是怕到时苏老让人拆礼物时,如果发现是这么一副随意敷衍的礼物,不知会怎样想。没想到他们还特地拿出来,苏哲猜测应该是发生在外面那件事,又经钱老提起,苏老才让人将他带过来的长方形盒子拆开来看。

毛笔字,苏哲自认写得不差。从八岁就开始握毛笔,到现在有十几年功底。因为是大伯收养,自然没有那么多钱买纸,所以那时候苏哲几乎是蘸着水在地上写。练了几年,才慢慢捡一些废纸继续练。

除开眼睛看不见那段时间,因为怕夏珂怀疑,才暂时一会。眼睛复明后,又忙着店铺的事,又荒废一阵子。这副字在外行人眼看来勉强能唬得住人,但眼前三位老人可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敢献丑。

苏老将字卷起来说:“不用了,就是这种无心之作更值得欣赏。”

苏哲劝说无果,唯有向苏羽澄求救,可惜后者只是冲他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没理他。

宴会结事后,苏羽澄送苏哲回去的路上,苏哲还对那副字念念不忘。

苏羽澄捋了下发丝到耳根后面抿着笑着说:“爷爷吩咐我将它錶起来,我可不敢忤他的意思,除非你想看到姐让他老人家骂得狗血淋头。”

苏哲的确不忍心。

这次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快到海堤湾的路口,苏羽澄微笑着说:“行了,不用沮丧着脸,爷爷没跟我们一起住,他还住军区那边,偶尔才会回来。放在他房间的东西,你认为有几个人敢没经过他的允许就进去看的。”

这样一说,苏哲稍微安心。

到达门口时,苏哲看着苏羽澄轻声说:“姐,今晚再怎么说还是有点抱歉,有时间请你吃饭赔罪。”

“到时可别赖,我近来胃口大好,小心我将你吃穷。”

“只要姐能吃得下,我等着你将我吃穷。”

下车后,看到苏羽澄的车子离开苏哲才打开铁门进去。屋子还有灯光,不用说夏珂还没有睡。

开门进去后,见到夏珂抱着一件毯子绻缩着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夏珂见到是苏哲回来,脸上立刻洋溢着笑容。

“回来啦。”夏珂叫了声,走到鞋架上帮苏哲将拖鞋拿过来。

闻着衣服上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香水味,夏珂才注意到苏哲身上穿的衣服。

“这衣服是苏小姐买的?”

苏哲点点头,没有隐瞒:“今晚不是商业交流会,是苏姐爷爷的寿辰。苏姐说怕当时她直接明说,我会有其它想法,拒绝不去,才找了另外一个理由。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苏姐就让我穿正装。”

夏珂俯在苏哲肩膀轻嗯一下,低声说:“苏小姐对你可真好……”

话里充斥着酸酸的味道,苏哲怎么听不出来。笑了笑,挽过夏珂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比起其他人,只有珂儿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夏珂与苏哲的目光相对,听了他的话,涌出一阵幸福感。

早上夏珂醒过来,动了下身体,侧过脸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苏哲。俊郎的脸庞,虽然睡着像个小孩子,却让她喜欢得不行。

用手在苏哲脸上轻摸一下,在看到他睁开眼睛,夏珂柔声说:“吵醒你了?”

苏哲摇摇头继续睡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过来,洗漱完吃过早餐,苏哲说:“中午要和李哥去个地方,午饭可能赶不回来,又要让你一个人在家吃了。”

夏珂善解人意,微笑道:“去吧。记得晚饭不要让我一个人吃就行。”

中午是李全开车过来。昨晚在苏老的寿宴上听李全说陈安山准备出售那块蜡石皮,如果苏哲他们想买,价格上有得商量。

与陈安山见面的地方还是在悦来酒店,还是在上次那间房。这样看来,陈安山自从上次见面后,一直住在这里。

不过这次见到陈安山,苏哲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像处于大病当中。

“陈先生,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们送你去看医生?”苏哲有点担心陈安山的精神状态。

陈安山摆摆手说:“不用,可能是前几天着凉,我等会去药店买几颗药吃下就行了……咳,咳……”

苏哲和李全对视一眼,既然陈安山这样说,他们也不强行架他去。

“陈先生,之前委托人不是说不肯减阶,怎么松口了?”苏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