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搔搔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望着苏羽澄,见到嘴角含笑看着他的窘样。
“这两天经常听羽澄在耳边唠叨你的情况,再有上次的情况,也想与你见过面。”
苏承脸上依然是温儒的笑容。看了一眼苏羽澄,苏承直接进入话题,“你的事情羽澄跟我说过,关于你要收购场口的情况,我意见不大。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事先跟你提个醒。在这件事上,我保持中立,羽澄虽然有股份,却不方便参与。”
这一点苏哲是知道的,如果苏羽澄能够参与,根本不需要他收购股份保全场口和珠宝店这事。
“老爷子跟我提过你,羽澄也信任你,我没当你是外人。苏家近期股市的动荡,想必你也清楚。真要收购,资金必须要准备好。如今公司急须资金,如果想分期付款,恐怕其他股东不一定答应。”
“这点叔叔可以放心,资金放心已经谈好,就等你点头。”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过两天我开会将这件事明确下来。”顿了下,苏承忘了苏羽澄一眼,眼里尽是慈父的温柔。
“苏哲,我直接跟你明说,如果不是知道你们的意图,我是不会出售珠宝和场口的。这两个地方我是准备留给羽澄当嫁妆,如今交给你,就相当于把女儿交到你手中,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回去的路上,苏哲想到苏承说的那句话,面对苏羽澄不知说什么好。苏羽澄姣好的面容,一路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转过头,正好与苏哲的视线碰上,见到他快速的移开,苏羽澄忍不住笑出声。
“看把你吓的,就这点出息呀。”苏羽澄微嗔道。
苏哲摸摸鼻子,他还真的有点吓到。苏承这可是将他女儿交到手中,任何人都会给吓到。
“姐,你要知道你长得这么迷人,温柔之中又贤淑,漂亮之中又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可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都想娶为妻的女子,叔叔突然那样说,我这是激动得还没回过神呀。”
苏羽澄美丽的眼翦子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嫌弃呢!”
“哪敢,如果姐真肯嫁,我立刻嫁锅卖铁将你娶进门。”
苏羽澄伸出纤细的手指戳着苏哲的脑袋抿嘴笑道:“美的你,还砸锅卖铁,民政局办证,九块钱,别说你这点钱都没。”
苏哲嘿嘿笑着问:“姐,那你户口本准备好没,正好我们经过民政局,要不现在去盖下章?”
苏羽澄脸上泛着微红,难得一见少女的羞涩更是迷人。
“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苏哲轻啐道。
玩笑的话题,苏哲和苏羽澄向来很有默契不过火。不过苏羽澄脸上带着微红的模样,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回到家,夏珂还在花店那边。
苏哲一个人在家,想着这会去花店说不定夏珂会不适应,想了下还是在家里研究透视异能比较好。
自从上次碰上银行抢劫案苏哲用慢视眼夹住子弹,住院期间练习过很多次,有时候慢视眼会按照他的意念使用出来,更多时期却是使不出来。
苏哲一度怀疑慢视眼会不会只是在危急关头才能使用,但练习当中出现的情况又让他想不通。
练习了两个小时,在眼睛产生疲惫后,苏哲没有选择再继续。根据多日使用异能的记录,苏哲发现近来他越来越容易疲惫。在眼睛复明那几天,他为了研究透视异能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为了得到一个精确的时间,几着一个星期超负荷使用。
那个时候就是在透视异能使用完,身体不会产生疲惫,近段时间频繁出现这种状况。苏哲并不在意,这段时间忙花店的事情又顾着到苏羽澄那边上班,比起去学校上课,体力和脑力都要付出比以往要多。
苏哲只当暂时未适应这种脑力与体力相管齐下的生活,等到习惯后这种在使用异能过后的疲惫感就会消除。
小憩一会,醒过来后苏哲想起那块蜡皮石。陈安山去世后,用三百万从陈象手中买回来,因为花店要赶着开张,再跟着一些琐碎事情跟着一起过来,苏哲都没有动过那块赌石。
看了下时间,距离接班夏珂还有一小时,苏哲寻思着先切来看看藏在冰种下面那块红色的东西是红翡抑或其他物质。
挂唠这么久,之前忙忘了这回事,此刻记起来苏哲就忍不住了。
将蜡皮石搬出来,白蟒藏松花的外相,就算有一小截断掉的情况,即使里面是冰种都不会解垮。
仔细观察蜡皮石,光滑的外壳,在解时恐怕还得用工具将那层蜡皮给清除掉才行。
正将苏哲将蜡皮石搬到外面的解石机前,李全的电话打过来。
“李哥,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是在花店还是在家?”
“在家。”
“你等会,我过去接你,有事情要与你当面谈一下才行。”
挂掉电话,苏哲望着地上的白蟒缠松花赌石,耸耸肩又将它搬回去。李全在电话里语气严肃,像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他谈。
苏哲对李全很是感激,关于收购苏家场口和珠宝店上的资金,李全在他开口借钱,连问为什么都没问就将钱打进他的帐户。还有魏德刚同样如此,对他无比信任。
其实苏哲知道,到了年底,一年将要过去,无论是赚钱到还是盈亏,各家公司都要开始将一年来的帐目算清。李全目前是睿悦集团执行总裁,但公司这么大,他不能完全作主。
苏哲问李全借了一个亿,另外魏德刚借了三千万,再加上苏羽澄暗中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才凑齐收购50%股份的钱。
虽然等到合同签了好,苏羽澄会暗中从苏哲手中买下一部分股份,到时可以将钱还给李全和魏德。不过苏哲心里清楚,若他们不先将钱借给他,根本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将蜡皮石刚搬回去李全就在外面按喇叭。
“李哥,找我找得这么急,有什么重要事?”坐进车,苏哲问道。
“我们先去科研所那边,详细情况要等许教授说。”
苏哲眉头凝了下,李全不提科研所,他不单是将蜡皮赌石忘了还忘了那块带着不祥的地黑钨砂赌石。赌石送去有好些时日,苏哲那时忙没记得,李全也不提,差点忘了这会事。
李全当时找的人是科研所的许坚铤教授,在研究重金属方面,许教授有着杰出的成绩。
许坚铤早年与李全的父亲李德生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留校工作,前几年因为工作调动调到这边科研所。苏哲在将黑钨砂赌石送到科研所时与许坚铤有过一面之缘。
到了科研所见到了许坚铤,从他的脸上没能够看出什么来。
去到招待室,许坚铤让人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李全喝了一口咖啡问道:“许叔,那块赌石的详细报告出来没?”
许坚铤微点头,“赌石这东西我不懂,不过你送过来的那块毛料,在我的专业范围内就是一块翡翠砾石。内部结构我这几天尝试过用先进仪器扫描或者深入内部观看,不过这东西的确神奇。科技如此发达,用了多种仪器,都没办法看到里面的东西。”
顿了下,许坚铤轻叹一声,“大自然果然是神奇,有些东西即使科学再发达,依然不能揭开它的面具。”
李全笑了笑说:“许叔,要是赌石能够让人看透里面是否真有翡翠所在,那么满大街的珠石首饰说不定就变得不一文不值了。”
翡翠的珍贵除了它存在地球上比较稀少外,藏在赌石内部的神秘一样是让人向往的一部分。一旦让精密仪器能够探索出内部的存在,一定会引发一窝峰人员前去争相挖崛。
到那个时候,翡翠源源不断开采出来,大家都能够鉴定翡翠的真伪与高低档,情况势必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热衷。
苏哲这个时候比较想知道黑钨砂赌石的鉴定结果,挪下身体问道:“许教授,那块赌石难道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内部结构看不出来,从外壳研究,就是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你们之前说的重金属超标。”许坚铤优然道,“因为你们将那块石头过于玄乎,我前后研究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顿了一下,许坚铤看了眼苏哲和李全说,“会不会你们说的不祥之石这事情是杜撰出来的?”
沉默一会,苏哲说:“开始我们也这样认为,但是赌石的原主人逝世,故事真假不得而知。根据与他较为熟悉的人口中了解,他根本没必要编一个故事来骗我们。原来找到那块黑钨砂赌石的人就是因此一家人出世,剩下一个后人最后依然没能够逃过那一劫。”
许坚铤眉头垂下来,这种事情听起来的确让人感到玄乎。他是搞科研的,关于迷信这类鬼怪之说自然是不相信。若非赌石是李全拿过来,凭他对这个侄子的了解,他确实没必要说这些迷信的故事。
好一会许坚铤缓声道:“关于不祥之石这种事我就帮不上忙,不过事出必有因,或者有些东西是你们忽略掉的。”
不管是不是不祥之石,得知黑钨砂赌石不是重金属超标苏哲等人还是松口气。因为心里有个疙瘩,他们连去医院做全身检查都要等报告出来再过去。有些时候,病情并不严重,却在得知有病后,反而因为过于担心病情就越来越重。
“不过前后拥有黑钨砂赌石的人确实是诊出铜中毒,接着相继死亡,事情可能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