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武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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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已是三月桃花天

大雪飘,雪染身,双瞳血丝少年,背负柴,手握刀,一道孤漠影。

天已渐黑,归来甚晚,这还是头一回。

“这小子,今天真怪异,偷懒不说,还红了眼,难道被那姑娘给伤害了,今儿,这时才回来。”张二风捶了捶这把老骨头,今天还真够呛了一次,挥了老汗。

捶得啪啪作响,还留下了一个白眼,是给李如风的,白天已是将李如风骂得**朝天,现在心中一阵心猿意马,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李如风。

反常,回来的李如风,沉默不言,呆呆的坐在火炉旁。盯着那火光,与张二风那痴痴傻傻一天奈在火堆旁的傻儿子蹲在一起,少年这状态,令得张二风挠了挠头不知所云。

“风爷爷,来一壶烧酒吧,喝了暖和。”半个小时,默不作声的李如风突然开口了,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双目泛起精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喝酒,烧酒还是有的。”说到张二风心坎去了,忙碌了一天,闲下来,这话一说,酒虫就犯了,还真憋不住,得喝上两口,暖暖身子,过点舒服小日子。这也是李如风回来之后说得第一句话。

一壶烧酒,温得酒香四溢,再烧上两道小菜,流着口水,香,爷俩喝一个,那傻儿子就抱着个鸡腿一旁啃得满嘴是油。

冬天下雪,一堆篝火,一壶烧酒,两个小菜,还一老一小脸红着,这小日子过得很舒服。

杯杯下肚,红了脸,暖了凉了的心,再干一杯,这酒喝得真香,一切的一切,都随酒入肚,有些东西得咽在心底……

火星淡,天黑风吹,被窝暖和,呼噜声起,喝点酒,就是睡得舒服。

那屋檐上,一少年凝神望着那远方,黑蒙蒙的一片,还有那冷风吹拂,呼吸间,仿佛与这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

雪停天寒凉飕飕,那一簌簌阳光洒下,少年带笑脸颊。挑水出汗身子暖,出一口白气,太阳才刚刚升起,远远的听见一声鸡鸣,天下白。

提刀砍柴勤炼功,七剑式,手抖刀,无师自通。汗流浃背,露笑脸,柴火砍好。

一烧鸡,一壶酒,敬了那长眠老翁,便填了李如风肚子,还真是贼香贼香的。

阳光正好,背着柴火吐着白气的李如风精光京师大武堂那宏伟的练武场,那积雪已经被大群弟子处理得干干净净,天光地白。

百人列阵,练拳,一拳一式,气势如虹,李如风不禁停息脚步观看起来,看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双眼瞪得溜圆,甚至是放下身上的柴火,一旁依葫芦画瓢,乐得很开心。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还挺夺人眼的,但是挺暖人的,已经是到了晌午了,想当然的是,张二风也是忙得骂他龟儿子了,便是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个心中向往的地方,但是这百人所打的拳法套路,却是在李如风脑海回荡,嘴角一笑,好威武。

见到李如风回来了,张二风笑得合不拢嘴,多了个帮手,这把老骨头就松了一口大气。

李如风也是对着那满头大汗的老爷子咧嘴一笑,见到张二风那傻兮兮的小儿子正在烧柴传煤,傻儿子都在帮这个年过甲子的老爹干活,李如风便是挠起衣袖,一把菜刀便是入了手,寒亮寒亮,菜案上,咔咔作响,虽然没有庖丁解牛那般出神入化,但也是随心应手,切菜划肉,有条有理的,很是不错。好歹李如风也跟着张二风混了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学了个三五九式,让老爷子消停了不少,也才感觉到李如风一天一烧鸡的待遇,值了。

正午,暖阳当头照,络绎不绝的京师大武堂弟子,一半天的训练,累得像狗一般的来到西伙房开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训练。

京师大武堂出去的人,大多都是报效国家,从了军,上战场,洒热血,立军功。当然也有人会做游侠,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也有人想着升官发财,行商参政。

现在这群叫嚷,敲着盘子的人,现在都是吃得苦的,能进京师大武堂的,管你是高官他儿,还是富甲他孙子,到了京师大武堂都得是一个样,规规矩矩,不然也得挨鞭子,但是熬出来的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正因此,京师大武堂才被李如风这种小城少年得以耳闻。

时间一晃,已是三月桃花天。

期间,李如风给他娘写了一封信,报了个平安,也让他娘替他给各位姐姐问好,也让他娘特别照顾一下颖儿姑娘,落笔,含笑,这信送出,却没有了回音。

李如风在西伙房还是认识几个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少年的,年纪和李如风一般大,也好相处,甚者,李如风还和这几个人称兄道弟的,他也得了一个雅号:野兄,谐音野熊!

一个野字,够味,够霸道。

当然几个人也经常可以偷偷的从野兄这里捞到好处的,改善伙食,吃得那叫一个香。当然李如风也是有目的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但是他们干的这交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交流武得,不光嘴上交流,再加上野熊愿意当活靶子,有啥子不愉快都是洒在李如风身上,疼!好在李如风得了枯剑子一身真传,身子骨硬朗得很,皮糙肉厚,在搏斗中偷得一招三式,不亦乐乎。

他三爷爷送的剑,寒冷寒冷的,也派上了用场,那遍地野花开发,一缕新绿的荒山岭,成了李如风练剑的天堂。

剑舞动,寒芒现,身形跃,如那燕,手腕抖,剑环其身,收放自如。

提、刺、落、破、荡、挫、扫,七剑式为首,那偷学而来的一招半式也是剑起花飘,令得李如风笑咧了嘴。练剑小成,但那手上已是布满老茧,背柴更是健步如飞,路人见,道一句:“京师大武堂出了一背柴儿,妖得很。”

采山间野花,提一壶烧酒,烤一山鸡,与那一垒黄土含恨的老头子一饮酒,二舞剑,三磕头。时常来陪陪这长眠于此荒山丛的枯剑子,更是喝上一杯酒,双目通红。

春日阳光下的少年,胡须已是悄然不息的冒了出来,这少年也渐渐的在像男人蜕变,至少手掌上的老茧是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