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没有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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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树立目标的明确(2)

我拿出一些来,就在那儿分了。但是我绝不会一次就把所有的烟草都拿出来分给大家,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开始,我想可以拿这个和他们交换食物,但是再三思考之后,我知道不论我们带了多少食物,都不够每个人自己吃的。队员们会为了抽口烟而拿食物和我交换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在这次一哄而上的分烟之后,我告诉几个比较亲近的家伙,我这儿还有一些烟草。

我得合理安排吸烟计划,这样才能保证待在游骑兵学院的日子都有烟抽。在每个阶段开始的时候,我都跑到远离军营的地方,用放水袋子包住一捆烟草,埋起来。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出去,把烟草挖出来,抽出一罐,然后再埋回去,溜回营地。我把罐子里的咀嚼烟草都倒在一个破旧的快餐包里,再装到口袋中,把罐子扔掉。我在露营包里放了一整捆烟草,而这个露营包将寄往佛罗里达。当沙漠阶段训练结束前,也就是要赶赴佛罗里达之前,我的烟抽完了,不得不忍受几天没有烟的日子。我所盼望的就是快点去佛罗里达,那里有我的烟草。当在佛罗里达拿到我的露营包时,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向伙伴们使眼色:“来,看看这是什么!”我展开睡袋,那捆烟草就在里面躺着呢!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就像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在看色情杂志一样,只是我们知道烟草是怎么用的。所有人都充满了饥渴。

还有一次,在我想要偷偷摸摸地享受快乐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那个临时搭档,是班上的第一个中士。他有一个朋友,在游骑兵学院做特种兵工作。朋友约他午夜时分在菱形棒球场见面,给他几个大汉堡。由于那个时间,我的搭档要与教官谈话,所以他让我去拿那些大汉堡。

到达菱形棒球场之前,我要穿过一片树林。我停下来抽了几口烟。突然,我听到树林里有动静。“倒霉,一定是教官。”我站在那儿,特别无助,往哪儿走也不是。我听到急速移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真想一切马上停止,但这是不可能的。突然间,一只角上沾满干草的鹿蹦了出来,从我面前跳了过去。我自己吓了自己一跳,还像个女人那样尖叫了一声。叫声把动物给吓坏了,引起一阵惊逃,一整群鹿从我身体两旁跳了过去。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以至于我直接返回了帐篷,把大汉堡留在了黑夜之中。

孩子加入游骑兵学院时,我还是一名19岁的E-2二等兵。我完成了基础训练、高级个人训练(AIT)和空降学院的训练,还通过了游骑兵条令项目考核,并在游骑兵军营度过了四个半月的时间。之后,我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游骑兵学院。在这之前,我在整个军事生涯中,都是一名二等兵,没有受到过任何领导力方面的训练。我总是一个跟随者,总是赞同别人的观点。别人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从来不用费什么脑筋。接着,我撞进了游骑兵学院。在这里,像我这样低级别的二等兵,与中士、上尉、少校却同样平等。我对这些人感到敬畏,因为我觉得他们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得多。在我们交谈时,第一个问题总是:“那么,你是什么级别?”

“噢,我是一个排长,”或者“我就要成为排长了,”他们会回答说。

“哇,”我想,“天哪!我是一个二等兵,一个班里的无名小卒,我能领导的只有自己了。”

第一次巡逻对我来说,真是一个美妙的学习体验。如果作为一名跟随者,我棒极了,你让我做某件事,我就去做,绝对没有问题。而在第一次巡逻中,我被选为班长,这可是我第一次担任领导职务。“我拿到了地图,都由我负责了。上帝啊,这简直有点疯狂。”我想。我的任务是:带领班级从目标行动区前往巡逻基地,并指挥他们在巡逻基地的行动。前任班长已经在今天把队伍带丢一次了,所以我们凌晨一点钟才到达目标行动区。

我接管了班级,制定了5公里的巡逻行动计划,并带队前进。前进途中,我一直充满自信,认为我们的方向正确,但是,有几个家伙却不同意,声称我们偏离了目标。他们开始质询年轻的“处女”班长福克纳。“嘿,你知道自己在哪儿么?”

野外定向作为一项技能,跟其他经过训练才能拥有的能力一样,是一种脑力游戏。在漆黑的夜晚,你不可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你的位置。在前进途中,我边走边画,在等高线上标明我们上山或者下山的路径,据此计算出我们的位置。根据这个假设,我找出地图上行军的方向,并在脑海中想像下一段行军的地形。当你头脑中对下一段地形的假定,与你所经历的产生区别时,困难就会出现。这就是关键问题所在:不安全感、脆弱性。通过飞快的事后推论(事后诸葛亮、马后炮),你要有足够的精神力量去维持你的自信。你会想:“我并不真地确定那座山,就是地图上的这座;那座峡谷也许不是地图上的这条,而是这条,”等等。然而,那个夜晚,我非常固执己见。

“立定!”我命令道。“是的,我知道我们在哪儿。”天太黑了,我一点儿也看不清楚地图,所以我跪下来,拿出我的红色透镜手电筒。我撒了个谎,说:“是的,看上去没错。”天已经漆黑漆黑了,谁能够辨别出大家走得对还是不对呢?我们继续前进。

领队们告诉我,队员们已经累得不行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巡逻,所以他们的身体对于这种长久的行军和体力消耗还不太适应。队员们开始向我诉苦:“嘿,我们干吗不停下来歇一下?反正我们已经晚了,就停下来歇一分钟吧。”

“好吧,这也好。”我说道。

在到达我认定的巡逻基地之前,我们一共停下来休息了两次。教官给我指示,说明我们的地点正确,并让我保留对于野外定向存有的疑问。我们都忙着装备巡逻基地,这时听到教官说:“听着,整个今晚都迟了。装备雪茄型防线,然后睡觉。”我们明天6点钟就要起床,而当时已经是早上4点钟了。他说:“明天还有很多任务,所以休息一下吧。”我们立刻四散开来,两小时后又要奋斗了。

第二天早晨,我随教官走进丛林,离开其他班级成员,坐在原木上,听取评估。他说:“福克纳,你不合格。”这个教官整晚都在队伍旁边,倾听班级成员给我的建议。“有一点你要注意的是,你在这儿并不是为了交朋友。他们是你的伙伴,你要照顾好他们,彼此帮助,完成任务。但是你不能纵容这些家伙。你不能惯着他们!一个领导的职位,不是要让你站在上面交朋友,不是要让每个人都喜欢你。只要自己认为正确,你就去做。如果你知道有最终期限,那就要在最终期限之前完成任务。即使你的部下们疲倦了,也要赶在最终期限之前。他们不会因为疲倦而死掉的。在疲倦而死之前,身体会阻止一切。你休息的次数太多了。”

在其余的带队巡逻中,我不遗余力地完成了任务,连续获得了七个合格。我更加信任自己了。我开始思考:“我知道该怎样完成任务,课本教我了,教导我怎样完成任务的人也告诉我了,我知道一定要赶在最终期限之前,”我想:“如果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比如你前面的那个家伙迟了,那么加紧工作,我们必须要按时完成任务。”这是合格或者不合格的决定因素。在战争时期,我不能说:“好吧,让我们停下来歇一会儿。”绝对不行!我们必须到那里,占领无线电台;要不然我们的队伍就要遭受损失。我不能浪费时间。如果我的长官给我设定了最终期限,那么就必须赶在期限之前。

侦察从我们开始巡逻,跨过防线,进入敌军区域时,我就在脑中假定自己处于战争中,寻找敌军。我在越南。我在朝鲜。我巡逻到了危险的地域。我一直这样假定,以便保持警觉。

有一次夜间巡逻,在森林中,我走在队尾殿后。我要向四周巡视,保证队伍的安全。队伍行进过程中,我要不停扫视,仔细搜寻隐藏在下层丛林或者远处的敌人。我的大脑控制着行动,瞪大的双眼,警觉的耳朵,轻轻的脚步。在短暂休息的时候,教官走到我旁边说:“这是一个特别加分点。孩子,我都怕了。你真的让我感觉自己处在战争之中,四周就像真的有敌人一样。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在作战了。干得真不赖!非常棒!”

对于教官的表扬,我感到十分意外。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按照要求去做,没有特别之处。但是,教官的表扬,让我受到激励,我要继续保持这种勤奋。

那个夜晚,我参加了队长侦察行动,还是留在后面做保障工作——监视目标。队长侦察就是为所有队长提供机会接近目标,想好怎样布置队伍,完成任务。然后,队长们返回目标集合点(ORP),制定最终计划并向所有队员传达信息。他们留下两个人负责监视工作,其中包括我一个。作为导向点和信息源,如果他们离开以后,目标出现任何变化,我们都要及时报告。晚上天气阴冷,还在下雨,我当场决定,告诉另外一名学员披上雨衣,自己也同样。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即使没有人看到我们,即使只有一个人执行任务,也要这样做,就像在战斗中一样。当巡逻队赶来的时候,队员浑身都湿透了,没有一个人披着雨衣。“怎么回事?你们居然披着雨衣?扣分!”教官大喊。于是,我的当晚行动成绩单又变成了零分。

痛苦

能否从游骑兵学院成功毕业,将决定很多事情。如果我没能通过游骑兵学院的训练,那么除非有正当的理由,比如受伤,否则还会同时被游骑兵军营开除。

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在学院期间,忍受痛苦和受伤的准备,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想好,什么是忍受的极限,什么会危及我们的生命安全,什么只是短暂的不适。要是有谁想离开这所学院,而又不用签署动机不足(LOM)声明书,那么他可以假装受伤。动机不足声明书对于军队生涯而言,对于每个想保持骄傲的人来说,都无异于死亡之吻。它是一份失败与懦弱的公开声明——“对我来说太难以应付了”。而那些通过游骑兵学院考验的人,他们的做法往往是相反的。他们为了继续参加训练,拒不承认受伤。

我们进入了山地训练阶段,从中学习高地巡逻技巧和登山战斗技能。在紧靠兵舍的一块类似小型采石场的地方,我们进行了绕绳下降训练。在来游骑兵学院之前,我曾经看到过从陡峭的悬崖绕绳下降的图片。我觉得那应该是安静而且特殊的地方。其实在我准备进入这所学院的时候,脑海里已经描绘出了许多不同的画面。我一直保持前方的目标。这些画面在意识中串成了一幅幅场景,我觉得自己能够到达那里。而真的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就会形成一种感觉:“终于到了!”

可是,当登山训练开始的时候,我有点担心了。绕绳下降并不难,即便在我后背再放个同伴做两人绕绳,即便会让我的肋骨相当的疼。我最担心的是可控蹦极。我必须在腰上缠上绳子,爬到34英尺高的斜坡上,然后跳下了。其他的队员已经开始训练了,他们爬到顶部,大喊一声“跳”,然后就跳下来了。固定保护绳最后会拽住他们,阻止继续下降。固定保护绳是登山训练的一种安全装置,利用它人们可以阻止不可控的下坠。绕绳下降时,将它系在身上,当下坠时,保护绳的底部会拉紧,从而阻止下坠。即便肋骨没折。瞬间的停止下坠会造成很大的疼痛。这种训练跟降落伞着陆一样糟糕。我可害怕牺牲,真希望麦克克莱蒙斯中士也能不让我参加蹦极训练,但是,这不可能。

我集中精力,做好面对疼痛的心理准备,加入了训练。教官们让每个人重复坠落四到五次,有的人要强迫做到十次。下面是我的顺序了。我把绳子捆在身上,爬上了顶部。我想:“每次都要做到完美。”在顶部做好准备以后,我抱紧双臂,大喊一声:“跳!”然后蹦离了地面。我已经对即将到来的骤然一拉和疼痛做好了准备,并集中精力保持姿势。绳子在腰间猛然拉紧,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紧紧的绳结里面一样。一阵剧痛,直穿我的大脑。

经过第一轮的三次蹦极训练,我得到了合格的评分,不用再做了。我来到山底下,另外一名队员开始训练。我想,麦克克莱蒙斯中士可能已经看出我的状况,而且说:“嗨,就让他通过吧。要是他做得正确,就给他个合格,别难为他了。”

就算麦克克莱蒙斯中士没有下令不让我做登山跳跃训练,他也曾帮过我极大的忙。那次他批注我为“不适空降”,没让我做空降训练,而做地勤。我不用做任何的跳跃,那种让我第一次受伤的跳跃。

空投训练的时候,每个人都把臂章摘掉了,所以在空降兵和非空降兵之间,分辨不出有什么差别。但是,我的制服有可能暴露秘密。制服大部分已经褪成淡绿色,除了臂章所在的地方。那一块地方仍然是深绿色,我们叫它幽灵臂章。即便我袖子上有游骑兵军营的深绿色痕迹,而且口袋上面有空降标志,也没人问我任何问题。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你隶属于游骑兵军营,就最起码适合空降。不过,我每次都是由直升机载到地面的,没做任何的跳伞训练。

附加任务

那是一个寒冷风急的夜晚,我们已经马不停蹄地在鹰山上走了好长时间,极度饥饿,极度寒冷,精疲力竭。这是我们第一次达到这种极限。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体味到什么叫悲惨凄凉。

我作为巡逻队长,再一次负责部分巡逻任务——从目标返回巡逻基地。此前,我已经向大家证实了自己的野外定向能力,我总是能够带领巡逻队沿着正确的路线前进,抵达正确的位置。这可是一项罕见的技能,要是能卖的话,在游骑兵学院肯定能让我富有起来。要是能赠与的话,我也肯定会无偿地送给大家,这样我们就不用经常在迷失方向的情况下整夜行军了。我已经对自己的识别地图能力开始过于自信,在这次巡逻中,跟往常一样,我们正向着目标前进。

我们靠近了巡逻基地应该所在的位置,即山脉的顺风面。山的背面应该就是巡逻基地。我决定应该停止前进,安营扎寨,躲避大风。于是,我命令巡逻队停下,开始向巡逻基地搬运物品。

这时,教官跑上前来,很困惑地说:“你在做什么?”

“我在此处停下,打算进行队长侦查。”

“你知道自己的方位吗?”

我指着地图:“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中士,要是我们到山的另一头,得被这么大的风冻死。我觉得在这里驻营比较妥当。去那一头,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他赞成我的想法,但是仍然坚持说:“不,你应该把部队停在山的另一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固执己见,但是没办法,必须遵照他的指令。我们直接走上山坡。当跨过山脊的时候,我看见了阿巴拉契亚路线的标记。“噢,太棒了!很少有人走过这条路线,但是我在走,而且还饥寒交迫,困得要命!”我们到达了山脉的另外一面,走进了暴风之中,就像螺旋桨在拼命大叫一般。

巡逻队的行军非常出色,而且大家觉得我在任务结束的表现更加完美。我们搭建了巡逻基地,装备得十分正确。这简直就是一个巡逻基地范例。此时,我所想的只有:“好了,现在我又要变成一名步枪兵了。我可以好好懒一会儿,睡会儿觉了。”坐在那里,正准备卸任的时候,我一直都很奇怪,教官应该下令了啊:“625号队员,现在由你担任巡逻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