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鬼压床:狗眼看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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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星宾馆(2)

我没有通知任何老家的亲戚朋友来接站,因为这个县城还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到达之后还得转一趟车才能到我们村,而这一段路程,虽然只有不长的20多公里,但在这个道路和车况都差到了一起的老县城,再怎么也得花上近两个多小时--这还不算等车的时间。不过那趟车虽然破旧缓慢,但人家开收班的时间却是异常准确,早上7点到晚上7点,每两个小时一班,若是您到得晚了--对不起了您呢!明天自个赶早吧,很不幸,我现在就是面临这样一种情况。

其实对这个县城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儿时也在里面住了小半年,虽说当时年纪尚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不过这么多年这县城也没发生太大的变化。况且姥爷生病后,直到我大学毕业之前,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老家看望他,而回老家,不管是选择汽车还是火车,这个小县城都是必经的中转站。

从火车站出来,我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大街上别说车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倒是从踏上站台到现在,看到的那玩意却不少,站台下的铁轨上两团鬼火在那飘来飘去;出站的通道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在那面壁--这家伙从我第一次回家就发现了,这么多年来每次晚上回来都能看到它,它给我的感觉,已经像这火车站的景观雕塑一样了。街上刚刚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但我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双高跟鞋的脚步声……而且就在我的背后。对于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养成了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那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觉。据我的观察,它们大多数似乎对人们没有什么主动攻击性,一般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来招惹你。

你要说我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有峰子的先例摆在那,我也知道那些玩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但怕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反复的告诉自己,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所以久而久之,就连我也分不清楚他们是真实存在还是我的幻觉了。

这季节白天仍有点闷热,在半密封的火车上更是如此,但下车后我却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而且带的衣服里也没有一件秋衣,但老家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开始有些发冷了(这里的温度比城里本来就要再低上两、三度),"啊嚏!",偏冷的气温再加上夜风一吹,竟让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妈的!我怎么会坐了这么一班操蛋的火车啊!早知道还不如坐汽车了,起码可以晚上走白天到啊!。"我小声喃喃自语道,虽然旅途幸苦,但毕竟汽车的运营灵活度要比火车高多了,况且,我这趟火车坐下来,可是比汽车要幸苦多了,这不,脑袋还他妈挨了一下!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部位,不摸还好,一摸就发现那地方还疼得厉害,肿起来老大一个包。

曾经在网上看到,把人敲晕和把人敲死所需要的力气其实是一样的,一棒子下去,是死是晕全看被敲人的人品,所以当我意识到这茬儿,不由得又在心里大呼万幸!好在我没卖什么假货,看来我平时积攒的人品在关键时刻还是够用滴。

得,与其在马路上喝风,我还是找个地方赶紧住下吧!好好休息一下补补脑子,等明天一早再去坐车回家,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身上没钱啊……

是,书呆子是把钱包还给了我,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现金都没有了,只剩些银行卡和证件,我卡里边是还有些钱,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在这个连这谷歌地图上都没有详细记录的小镇,一张存了1亿美元的银行卡可能还没有一张鲜红的毛主席管用,不、连翠绿的主席都抵不上--因为这火车站在县城的东头,但这县城唯一的一个邮政储蓄所却在西头,虽说县城面积不大,但单靠腿走这对角线,1个多小时还是得满满的,况且,我对里边是否有银联的ATM机,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并不敢去冒这个险。

最后我只得摊开行李包,将包和里边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应急的现金。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我在背包的内袋找到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里边的5毛,一块零钱,又在换洗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10块和一张5块,混上在在衣服口袋里摸出来的几个钢蹦儿,凑在一起点了一下,竟然也有三十二块八毛,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三十多块钱,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可是咱今晚的救命钱啊!

你别说,这人有了钱,气场就不一样了,我把这三十二块八篡在手里,跨上背包,昂首挺胸,迈步就向火车站旁一栋挂着"五星宾馆"灯箱的楼房走去--选择它这倒不是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而是因为它看上去是最便宜的。

这是一栋5、60年代的三层砖房,每层楼有个三、四家人的样子。估计是底楼的一户人家将已经搬离的邻居房子买了,或者租了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另开了通道做起了宾馆的营生。我来到门前,见木质的大门紧闭,上边用粉笔写了一行字:住宿请敲门。

"腾!腾!腾!"我敲了几下门,里边却没人搭理,再加大力气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按奈不住性子,开始"啪啪啪"的拍门,没拍几下,屋里没反应,2楼却探出一个脑袋,骂道:"操!你丫大半夜的敲什么呀敲!找抽呢!"。我知道自己理亏,居然忘记了已经是凌晨,赶紧给人道歉,就准备放弃离开,旅馆大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却"啪!"的一下打开了。

"干嘛啊!?"小窗户里透出一只眼睛,没好气的问!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啊!你说干嘛!"刚才被楼上一通骂本来就憋了我一肚子的火,眼见店家态度又不好,我也犟着回答。

"啪!"刚说完,小窗就关上了,我心想这家小旅馆是不想做生意了怎么的,那还点个灯箱干嘛?正准备迈步要走,"哗啦!"一声大响,那旅馆的木门被打开了一边。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粉红色的廉价睡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冷冷的说:"进来吧!"我见既然人家已经开了门,大半夜的叫了门不进去说不过去,虽然心里有一些芥蒂,但还是咬牙迈进了屋子。

进屋后发现这旅馆的前台应该是以前的楼梯口改建的,只是对对楼梯口进行了封闭,却没有拆除,所以一个10平方米的房间被楼梯就占据了三分之一。楼梯下堆满了杂物。门口摆了张老式的写字台,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12寸的小电视摆在写字台上,小电视旁边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红梅软面操,上边字迹潦草的写着一些数据。一盏不亮的节能灯吊在屋中间,灯头已经发黑,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地板也还是砖石的地板,还没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喂!住店来这里登记!"我见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写字台后边的老式翻椅上,拿起了圆珠笔。"住什么房间啊?"胖女人头也不抬的问。

"有什么房间啊?"我没好气的抵了回去,心想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总统套房65,带空调厕所。标准间40,有厕所。普通间30,没厕所"胖女人不耐烦的说。

操!就这操性的房子还有******总统套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这价格,我也只能住没厕所的普通间了。"来个普……"还没等我说出口,突然就想到,明天回村子还得7块钱车费呢,如果住了普通间,我就只剩下两块八毛钱了,于是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个……还有便宜一点的吗。"我小声的试探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像矮了一头,就像被晒蔫了的茄子。

"就这还贵啊?我们这可是附近最便宜的了。"见我这个价钱还嫌贵,胖女人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还有间特价房,20!就怕你不敢住!"她顿了一顿又说。

"那房间怎么了?怎么就不敢住了?"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心想最近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啥没见过,还有什么不敢住的房子。

"那屋可死过人!"胖女人瞟了我一眼,阴惨惨的飙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