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何命人将采薇的双手捆绑,将采薇带到了刘邦的宫闱。
刘邦的宫闱奢侈地令人只觉庸俗。
采薇冷眼望高台之上——所谓的汉高祖,无论他将给天下带来什么玄机,对于采薇来说只有厌恶,厌恶那双眼神、那虚伪的人格。
刘邦斥退了身边所有的侍卫,亲自走下高台,久久地与她对望:“这么多日子,今日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你落在了我的手中!”
“因为我是子羽的女人,所以你势在必得;因为我对你不屑一顾,所以你更觉兴趣盎然。刘邦,你要的不是我,是满足你那虚伪的自尊心,你出尔反尔,你这种小人的作风对于我来说,能够给你的只是嘲讽与不屑!”采薇声音清冷,字字如同利剑。
刘邦的身子有一丝颤抖,有一丝愤怒,猛然向前抱住采薇的楚腰:“得到了子羽的江山恐怕没有比得到你来得更令他绝望!”
“我只不过一幅旧皮囊,你得到的也只不过将是一个僵死的我而以,对于子羽来说,有的不仅是绝望,还有愤怒、还有杀机、还有将是天下!”
“大王在乎的只是项羽的女人吗?”突然从宫闱门外闪出一人,冷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上方久久徘徊,吕雉端庄的容颜上有着尖利的杀机,从韩信那里她知道了刘邦抓住了虞姬。“虞姬”这个被天下人所羡煞的美人,最终不过依旧被楚王所冷落。
刘邦猛然松开了采薇,隐晦地望着吕雉。
吕雉缓缓地走到了采薇的面前,尖锐的手指滑动在采薇如雪的面颊上,采薇双手被缚,沉默地望着吕雉。
“好美的一张脸!有哪个男人能够逃脱……”那长长的指尖深深地掐入在采薇的脖颈:“古人的红颜祸水用在你的身上太恰当了——”鲜血刺眼地滑向采薇雪白的长衫,有丝阵痛,令采薇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盯着眼前端庄狠绝的女子。
“吕雉,休得胡来!”刘邦快速地抓起了吕雉那只尖利的右手:“我告诉你,她有半点闪失,我不会轻饶了你!”
“你收了英兰也就罢了,你怎能每个女人都不放过?刘季,你让我情何以堪?”一个女子的悲哀,就是歇斯底里地缠,无法自禁的缠,绝望痛苦地缠,那是男人给的痛!
采薇不觉心中悲恸,她一眼就看得出吕雉多么深爱着自己的夫婿,却要忍耐他的多情,他的无情。
也许爱到深处就是一种宽恕吧,否则她怎么还能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刘邦;否则自己又怎么能牵肠挂肚惦记着项羽。
作茧自缚,那是自己给自己的痛!
刘邦眼中一闪而过出厌倦:“任何女人你都可以算计,只是她不可以,她不可以出任何闪失,否则我就失去了以后要挟项羽的最重要的棋子!”
“要挟项羽,有英兰就可以了,项羽现在最宠爱的是英兰,你留着她做什么?”任何威胁到自己的因素对于吕雉都是一种危险,尤其像虞姬这样一个美艳绝伦、心计深沉的女子!
刘邦失望地望着吕雉,甩开了吕雉的手:“你懂什么?项羽此生最在乎的恐怕只有她了!”说罢刘邦深沉地望向采薇:“虽然项羽收了英兰,我看也是一时负气而已!”
刘邦的声音很小,可是采薇依然听到了,一颗心嘲笑着自己——自己真的会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