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辛巴达历险记(语文新课标课外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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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海老人(1)

九头蛟带着它的手下小怪们嘻嘻哈哈远远而去。辛巴达精通水性,虽然全身被缚,但闭气换气却丝毫不受影响,活得很安全。

辛巴达在碧水深处瞧见大乌龟的四只大脚正朝自己这边游来,心中暗喜,当下手脚试着抖动几下,不想不抖动还不好紧,他这一抖动,渔网反而将他捆缠得更加紧了。辛巴达大吃了一惊,就这么一失神,身子失重,往深水处又沉下了一米多深。

辛巴达赶忙镇定心神,不敢再动手脚,任凭渔网捆缠自己。他这么一想,怪事又发生了,大渔网松开了许多。辛巴达惊讶不定,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越想挣脱出去,这张大渔网反而缠得越紧,而自己不想脱身而去,这张大渔网反而松开了。辛巴达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他倒忘记了应该赶快乘大渔网松开之际脱身而去。

他发觉大渔网像水中绽放的花朵一样越松越开,越开越松。最后大渔网不解自散,散成一根一根的细绳四处扩散而去,最后的最后,细绳越来越细,溶解进水中去了。

辛巴达只瞧得目瞪口呆,闭着嘴巴,挢舌不下。只感觉这件事情不可思议,这张大渔网更是不可思议。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大乌龟的肚腹已经游到他的头顶上了。

辛巴达正想游浮而上去捉大乌龟的龟足,想爬上龟背去瞧瞧那座精舍。

突然,大乌龟的肚子裂开了,从肚腹中钻出一个白发白眉的老翁。

老翁朝辛巴达嘟呶了几下,辛巴达的耳朵里便有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回响,“年轻人,你跟我来!”

辛巴达觉得这个老翁非常和蔼可亲,面目慈善的,令人感到非常亲切和温暖。辛巴达觉得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自己向那个白发老翁游去。

白发老翁将辛巴达引进了大乌龟的肚腹里面。辛巴达一走进大乌龟的肚子里面,他就惊呆了。他看见大乌龟的肚腹不是肠肝串串,鲜血卉冲,而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密室。在这个奇特的大密室里到处都是药物,满密室的药味,非常的浓烈。

白发老翁请辛巴达坐下。辛巴达依言坐了下去。

白发老翁的目光深处幽远深沉,但是他的目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满目的忧伤和哀愁。白发老翁和辛巴达席地而坐。

辛巴达正要开口相问这个奇怪的大密室的来由。白发老翁缓缓地举起手示意辛巴达别急,有话好好说。辛巴达欲言又止,只得作罢。

白发老翁问了辛巴达的名字以及怎么会来到这里等一系列事情。辛巴达说了自己的情况,当辛巴达说到出掌拍断九头蛟一只怪头现在变成九头蛟的时候,白发老翁拍地而起,连声叫好。当辛巴达说到中了九头蛟的阴谋诡计时,白发老翁连声叹息:“可恨!可恨!”

辛巴达几次想询问白发老翁和九头蛟的关系时,见白发老翁神情庄重,知道待会儿白发老翁自然会说,也并不着急,将自己的事情一一告诉白发老翁后,便静听白发老翁的故事。

白发老翁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说来话长,这个以前是九头蛟现在是九头蛟的怪物曾经是我的徒弟。它的命还是我救的。”说到此处,那白发老翁的声音似乎在喉咙处卡住了,欲说不能似的。辛巴达立时猜出了这个白发老翁的真实名字,便笑道:“老前辈可是大海老人?”

大海老人苦笑道:“这个臭名字臭到现在都还没臭干净,当真惭愧得很呐!”

辛巴达道:“老前辈太谦虚了!”

大海老人不再理会这名头小事,继续说道:“我将我大半本领都教给了它。这个畜生聪明得很,它很快就将我的本领学会了。当我统领着这片大海,这片大海惟我独尊,舍我其谁。九头蛟借着我的名头在海底下横行无忌,还拉帮结派。我曾经告诫过它,要从善,不要为恶。它口头上答应我,但在暗地里它却背叛我。它时刻想将我取而代之,自己做海上霸王。那个时候,我在领悟一门能将人变成鱼、将鱼变成人的功夫,它得知这个情况马上就来找我,要我将它这头九头蛟变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我语重心长地告诉它:要做人很难很难,要做一个真正的人那更是难上加难了。但是它不听我的劝告,它要求我把它变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我不得不把实情告诉了它:‘假如你一定要变成一个人的话,那么你这二十多年的功力将全部消失,不留丝毫,而且再练习也练习不回来的。’它得知变成人的话,会把它苦练二十多年的功力毁灭,它退怯了。我告诉它:‘你本来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些东西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例如你的贪心。你既想变成人,但又不想丢弃身上的功力,真是贪心不足啊!即使你变成了人,你也只是一个没有人心的假人。’它理会了我这一席话的道理。但是我却低估了它。”大海老人说到这里,咳嗽了两声,他吃了药后,又讲了起来。

大海老人说道:“它非常喜欢我的女儿,它想娶我的女儿。本来我是想将海儿嫁给它的,但后来我看穿了它的险恶用心,它想杀死我。于是我便打消将女儿嫁给它的念头。我女儿海儿也不喜欢它。它恨死我父女俩人了。那一天晚上,我在我的房间里练习若有若无熊掌鱼翅相克功夫。正练到紧关头,它带着十几个心腹闯进了我的房间。嘿嘿,我被他们一打岔,下半身就从此瘫痪了。我最终还是没有将若有若无熊掌鱼翅相克功夫练成。正在它要将我杀死免除它的后患时,我女儿海儿出现了,她救了我。”说到这里,大海老人已经老泪纵横了。

辛巴达问道:“海姑娘的功夫远远不及九头蛟的吧?”

大海老人缓缓说道:“海儿根本就不懂得拳脚功夫。”

辛巴达立即明白了海姑娘愿意委身嫁给九头蛟的条件是九头蛟不能伤害她父亲。她到此节,辛巴达不由得钦佩起海姑娘来了。

大海老人又续讲:“我后来这条老命还是捡回来了。但是我的苦命的女儿却为我饱受了大苦大难。海儿死也不肯和九头蛟同处一室,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实际上却不是。九头蛟便将海儿关了起来,关在了碧水清潭里。在这之前,我躲避了九头蛟的追杀。今天是我练成若有若无熊掌鱼翅相克功夫的第一天。当你还没有被九头蛟它们扔进水清潭的时候,我就已经练成了,我大功告成了。我本来想马上用它来对付九头蛟的,但我生怕一棋不慎全盘皆输,我必须先找一个对手来试试我的本领如何。恰好在这个时候,你被它们从岸上扔了下来。于是我便在乌龟肚腹里面发功,将你身上缠绕的渔网细细分解开来了。我很感激你给了我这个试功的机会!”说完,大海老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将淤积在他心头数年的羞辱和侮欺笑得荡然无存。

辛巴达见此时此刻的大海老人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自有一股威慑,心中好生佩服。

大海老人又缓缓说道:“想我大海老人也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像这头大乌龟。九头蛟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会藏身在大乌龟的心脏深处。这头大乌龟救了我第二条命,你也算是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我不会忘记你的。”

辛巴达正要说“老前辈你别客气”,这句话还在头脑里刚刚酝酿好的时候,大海老人已经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左掌。

辛巴达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专门找别人的手掌对打的人。辛巴达立即就明白了,大海老人是来试自己的本领来了,便假装不懂拳脚功夫,任凭大海老人出掌击打自己的左掌。

大海老人的左掌拍到辛巴达的左掌时,立即收回了掌力,只是在辛巴达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辛巴达笑道:“老前辈为何拍我的肩膀?”大海老人微微一笑道:“你的本领当世恐怕无人能及。”

辛巴达笑道:“老前辈说笑呢!”

大海老人道:“你见识多广,经历了很多大起大落,你还遇到了常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奇遇。”

辛巴达笑道:“老前辈在挖苦喱!”

大海老人笑道:“不对,你说错了,不是我在挖苦你,而是你在挖苦我。你倒考究起我的功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