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伟人的故事(古今中外英雄伟人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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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马克思(3)

马克思喜欢布鲁塞尔。当时的比利时已是资产阶级国家,作为首都的布鲁塞尔也有与巴黎相似的资产阶级自由。这座城市小巧玲珑,美丽而安宁,这对于正在进行深入理论研究并处于新理论体系的创立时期的马克思来说,正是适宜的。那时,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住在布鲁塞尔郊外的一小块的德国人移民区内,这里的德国人不像在巴黎那样多,只有几百个人,而且都住得很近,大家就彼此认识,来往很多。马克思在那里的时候,德国人移民区的精神生活十分活跃,而马克思很快成为最活跃的移民之一。由于马克思的常识渊博,而且已经创立了一种新的理论,也由于马克思的乐于接近和燕妮的好客大方,马克思的家很快地就成为革命流亡者和比利时知识界先进入物聚会的场所。

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是书斋中的学者,而是革命家和战士。他们不仅创立自己的理论,而且不倦地传播这种理论,用这种理论来指导工人阶级的运动。

当共产主义的宣传达到了一定程度时,当革命日益临近的时候,建立有组织的共产主义信仰团体就是当务之急,这就是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因为宣传必须与组织相结合才是真正有效的。从历史上看,任何大的思想信仰体系的传播,都离不开一定的信仰团体的有意识的推动。马克思和恩格斯通过将正义者同盟改组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迈出了这一步。

“正义者同盟”是德国工人的一个秘密革命组织,于1836年在巴黎成立。成员主要是侨居巴黎的德国手工业工人。1840年后,它的中心移到英国伦敦,逐渐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工人组织,在英国、德国、法国和瑞士都建立了支部。这是一个半宣传、半密谋的组织,宗旨是“使世上一切人享受自由,使任何人都不比别人生活得好些或坏些。”

1847年1月,正义者同盟为了召开代表大会,制定新纲领,决定向马克思和恩格斯求教。

大会期间,同盟进行了傲组,“正义者同盟”改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大会抛弃了“人人皆兄弟”的旧口号,代之以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新口号。

1848年2月,《共产党宣言》在伦敦宣告了马克思主义的诞生。

《宣言》是科学共产主义的第一纲领性文件,它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受共产主义同盟第二次大会委托而写的公开发表的党纲。

《宣言》的收尾不同凡响:“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流亡生活

1849年,马克思到巴黎后,等来了燕妮和三个孩子,而燕妮又快要分娩了。但马克思两手空空,从父亲那里继承的遗产都花在了革命上,尤其花在《新莱茵报》上,报纸停刊后,又把发行报纸和出卖印刷机的全部收入都付给了排印工人、通讯员和编辑。此时,全家只得靠借贷和朋友们的资助维持生活。7月19日,法国当局勒令马克思离开巴黎到西北部的摩尔比安去。这实际上是一次“变相的谋杀”,因为那里是热病流行的沼泽地。在马克思拒绝后,法国当局再次向马克思发出驱逐令。因无法凑足全家的路费和安家费用,马克思于8月24日只身前往伦敦。

8月26日,马克思抵达伦敦。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到这里,但他这时并没有料到以后将会在这里度过自己的后半生。他原以为只住几个月,但几个月变成了几年,几年又变成了几十年。从此,英国竟成了他的第二故乡,尽管他对此并不十分情愿。燕妮和琳蘅于9月中旬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伦敦,不久第四个孩子出生了。但孩子们并不知道等待着全家的是艰难的流亡生活。

马克思一家在来伦敦之前,已经饱尝了流亡生活的辛酸,但在到了伦敦之后的20年里,才真正知道了动荡贫困的流亡生活的滋味。整个的50年代和60年代,是马克思一家生活最艰苦的时期。

在伦敦,一切生活费用都很昂贵,像马克思家这样一个6口之家的生活开支更是可想而知。而且过了一个月。马克思的第四个孩子出生了。最需要的无疑是钱,但马克思和恩格斯办《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时,把手头为数不多的钱都贴进去,而且并不能从这个刊物上得到收入。尽管家里用度节俭,但很快就难以支持了。

1950年春的一天,女房东突然来了,她要再收5英镑的房租,由于马克思家手头没有钱,于是来了两个法警将他们不多的全部家当甚至连可怜的孩子的摇篮和玩具都查封了,女孩子们眼泪汪汪地站在旁边。法警威胁说两个钟头以后要把全部家当拿走。马克思的朋友施拉姆赶忙进城去求人帮忙。他上了一架马车,马狂奔起来,他从车上掉下来,摔得遍身是血,被人送回马克思家来,那时马克思夫人正和发抖的孩子们在哭泣。第二天,天气寒冷,阴暗,下着雨,马克思一家必须离开这所房子。马克思在外面寻找住处,但是他一说有4个孩子,谁也不愿收留。最后有一位朋友帮了忙,他们才搬到了莱斯特街一家德国旅馆的两间小屋。在这里没有住多久,就因老板拒绝给他们开早餐而搬到条件更差的索荷区第恩街。这里只有两个房间,前面一间是书房兼客厅和吃饭的地方,后面一间是全家的卧室。这个地区人口稠密,潮湿低洼,一度曾是霍(huò)乱(霍乱:急性肠道性染病,病原体是霍乱弧菌。)流行的主要地区之一。马克思一家在这条街上一住就是6年,直到燕妮得到母亲的一笔遗产才搬出这个地方。

1850年8月,马克思夫人前往荷兰,到马克思的舅父那里求助,指望为第五个孩子的出生作点准备,但沮丧地空手而归,只能从孩子们见到母亲时的欢叫得到安慰。11月,小男孩格维多死于肺炎引起鳆抽筋,这是马克思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孩子埋葬不久,他们租到了这条街上的另一处住所。在这里,小女儿弗兰契斯卡出世了,但这个孩子也成了家庭困难的牺牲品,她在第二年得了严重的支气管炎,与死亡搏斗了三天后又死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出生时没有摇篮睡,死后好久也得不到小棺材,失去生命的小尸体只好停放在后面的小房间里。当时马克思夫人迷惘(wǎnɡ)(迷惘:由于分辨不清而困惑,不知怎么办。)地跑到附近一个不久前曾来拜访过的法国流亡者那里求助,孩子才得以下葬。

1857-1858年是马克思加紧经济学写作的时期,全家不断陷入生活困境乃至绝境的时期。本来在1856年,燕妮得到了她母亲的一笔遗产,这使全家得以搬出已经住了6年的第恩街,迁居到哈佛斯托克小山梅特兰公园格拉弗顿坊9号,使全家的困境有所缓和。尽管这里地处荒凉的新建郊区,四周垃圾成山,道路泥泞,但房间总是宽敞了许多,对孩子们的成长是有利的。但这种改善无意中成了马克思一家重新陷入更大的穷困泥潭的起因。因为,这里房租更贵,生活开支更大了,这对于只靠马克恩从1851年8月开始的为美国《纽约每日论坛报》撰稿和恩格斯的帮助生活的全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是很清楚的。而且此时,《论坛报》也因为经济危机开始与马克思为难,虽然马克思按规定每周给他们写两篇文章,但报纸常常不给发表,使马克思的稿费收入大为减少,经交涉,才确定每周给一篇文章的稿费。但即使如此,也少了一半了。

1858年的圣诞节,黯(àn)淡、凄凉。马克思夫人不能为孩子们办圣诞节的东西,反而受到各方债主的催逼,同时还要誊(ténɡ)抄手稿,抽空到城里跑当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了60年代。

进入60年代后,马克思由于贫困、忧愁和过度工作而身体状况恶化。除了肝病外,还有“该死的”。主要诱因是马克思工作过度和为了能带病工作而不顾后果地服用过量药物。对长期患病的马克思来说,工作对他已经成了难以忍受的重担,为了多少能轻松一些,他加倍抽烟,把各种药丸,如治黄疸病有效的甘汞等的用量增加了两倍,这使马克思身上不断地长。的出现使以克思痛苦万分,日夜不得安宁。为了治疗,马克思像三国英雄关羽那样忍受开刀的痛苦:医生艾伦在马克思的背上开一个又深又大的切口,鲜血从张开伤口直往外流,但“卡尔一声不吭,泰然自若,甚至没有哆嗦一下。”

贫困的流亡生活并没有使马克思放弃自己的目标。马克思坚定地说:“我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走向自己的目标,不允许资产阶级社会把我变成制造金钱的机器。”在任何时候,甚至在最可怕的时刻,他从来不失去对未来的信心,仍然保持着极其乐观的幽默感。马克思坚强地抵抗着苦难的打击,体贴和鼓励着燕妮和孩子们。

马克思不仅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很有家庭的情趣。他非常喜爱孩子,孩子们不但能使他在工作之余得到放松和休息,而且也使他忘记生活的痛苦。正像燕妮所说,不论生活多么困难,只要看到孩子们在跟前撒娇,就心满意足了。他对孩子们十分亲切,从不摆父亲的架子,孩子们也亲切地喊他“摩尔”、“老尼克”。他们常常一起游戏玩耍,在“骑兵游戏”中,马克思是孩子乘坐的马。马克思还常常给孩子们讲故事,特别是在郊游时,他一面散步,一面讲故事,这些故事不是以题来分段,而是以里程来计算。路长就把故事拉长,路短就把故事缩短。孩子们常常要求他说:“再给我们讲一里故事吧。”在马克思熏(xūn)陶下,他的三个孩子都爱读书,活跃可爱,纯朴正直,健康成长。

1881年10月,马克思得了胸膜炎,12月12日马克思的妻子逝世。这对马克思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由于身体状况不好,医生不允许他参加葬礼。1882年2月到10月,马克思因健状况恶化而被送到阿尔及尔、法国、瑞士等国疗养,但马克思很不幸运,所到之处气候反常,好像故意跟马克思作对似的。但总的来说,马克思的身体还是得到一定恢复,显出渐好的迹象,但1883年1月11日他钟爱的大女儿突然去世了,这一次摧垮了马克思的身体,使他再也没能缓过来。爱琳娜、琳蘅和恩格斯经常守候在马克思身旁。琳蘅像母亲那样护理着马克思。恩格斯每天下午两点半——这是白天最合适的探病的时间——来看望马克思。6个星期以来,恩格斯每天总是怀着极度恐惧的心情看看窗帘是不是放下来了。3月14日下午两点半钟,恩格斯又来到马克思家里。他看到全家都在掉泪,预感到不妙,就让琳蘅先上楼去看,琳蘅说马克思处于半睡状态。接着,恩格斯等人急忙上楼去看马克思,发现他已经躺在安乐椅上长眠不醒了。就这样,在两分钟之内,马克思安详地、毫不痛苦地与世长辞了。桌上还摆着《资本论》的草稿。

3月17日,马克思的遗体安葬在伦敦的海格特公墓。安葬前,许多人瞻(zhān)仰了遗容,向这个伟大的战士和思想家惜别。根据马克思的遗愿,葬仪办得十分简朴。

作为科学家,马克思一生有两大发现,一是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二是发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运动规律。

作为革命家,他把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当作自己的毕生使命,斗争是他的生命要素,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满腔热情、坚韧不拔和卓有成效地进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