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山海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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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虚空凝形(中)

白狐虚影被动地看着邢雨利用赤心蓝炎炼化空间,造成空间中出现了一小块彻底的虚空空间,哪里有着给任何生物都绝望的气息,但白狐看上去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热切,因为它就出生在那虚无的空间之中。

白狐化作的一滩水渍之中,二颗犹如萤石一般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那片虚空,当邢雨动手将十八金刚飞剑之中的母剑丢入其中的时候,他那近乎于虚空同化了的眼睛之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生命!

没错,白狐虚影首次见到虚空中有了类似生命的存在,只不过那种生命十分的渺小、脆弱。

随着邢雨丢入的不断继续,白狐虚影也逐步地见证了那个虚空中弱小的生命不断地变大、变强,这一切就如同他刚刚诞生一般,那个弱小的生命体是那么的无助与无力。

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光过去了,白狐虚影终于在那片虚空当中看出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若要成形,必离虚空……若要永生,必得不生……若要不灭,必须毁灭……”

一系列白狐虚影原先并不具备的意识思维,就在那一瞬间充实了他的思想,这让他险些一下子被那突如其来的思潮给撞的昏迷过去。

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地恢复了思维能力,遥望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形态,那是一种头小身子大的,极不对称的八字形态。

“是啊,是该到了放弃某些东西的时候了。”

白狐虚影一咬牙,在八字形头部的那个很小的圆圈形的水渍猛地爆射出一股远强于后者的灵压,一股股强大的灵力不断地灌注、切割这那个八字形的链接中枢,最终使那一个完整的八字形得到分解、转化成为二个单独的,独立的零形。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那个弱小的,不足拳头大小的零形水渍在于大他许多倍的零星水渍分开的刹那,顿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涌上了心头。

“脱离虚空,由无而始,离空不空,我今成形,我名天狐!”

有一段匪夷所思的,类似咒语又似天机的意识冲入到了白狐虚影的脑海之中,这一次他并没有冲击的眩晕感,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他知道,自己这一刻算是得到了新的生命。

‘嘭……轰……噼啪……’邢雨的炼化仍旧在继续,此时他完全处于一种近乎疯狂的巅峰状态,专注的思维让他啊无暇旁顾,所有的精神力与注意力全部拖入到了那块虚空当中,一块块堪称稀世奇珍的材料,被他毫无怜惜地,不断地丢向那虚空之中。

“哎……”

从新凝形而出,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白狐见此,不由地摇了摇头,邢雨虽然窥的他天狐化形的全过程,但邢雨所用的那些材料当中并没有那虚空之精,就算他投的再多,在那虚空当中也只是出现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虽然他的不断往复能使得那种气息变得强大一些,但若达到最终的凝形,却是相去甚远。

就在此时,小白狐无意中看到地上那更大的一片零形水渍,只见那片水渍在邢雨丢入材料发出炸鸣的刹那,犹如一只胆小的,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不断地颤抖着,惊憟着。

“主人,需要帮忙吗?”

小白狐看到这里,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片刻后,这才冲邢雨问了一句。

“帮忙?”邢雨初听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因为那个声音并非来自思维意识,而是实实在在的声音,有音源的发起、有音止的落地……“算了,你刚刚凝形成功,想来必定十分虚弱,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可是你如此作为,恐怕最终也是毫无所得的啊!”

“什么!”

简短的几句话语,邢雨就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些愕然地回头看向那巴掌大小的白狐,道:“你可是有所指?有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我会斟酌而为的。”

“呵呵……”小白狐闻言,呵呵一笑,经过这段时间的短暂接触,他对邢雨的脾气秉性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此人看似随和,但心底却倔强的很,他若是认定了的目标,相比是难以回头的。

“主人,我是生子虚空,长子虚空,最终凝形也还是离不开虚空的,就算有一日我的成正果,羽化成神,飞登做仙,也仍旧离不开虚空的。”

“这是自然。”邢雨闻言,不得不承认地道:“你本就属于虚空之物,得生与虚空之中,成长、正法、乃至得到果位这些自然都不会离开虚空。”

小白狐闻言,摇了摇头,道:“主人,你只知道我生自虚空,长自虚空,但你可知我有一颗虚空之心!”

“虚空之心?!”邢雨瞬间犹如被点醒一般,激动地就连声音都无法保持镇定,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那种东西,我那套飞剑是无法破虚而出?无法凝形而成?!”

“没错。”小白狐见邢雨意会,果断地道:“如果主人只是打算为我炼制一柄利器,那此物如今以是尚可在虚空中存在一段时间,但他并非圣物,无法自行运吸调养,想来长存也是无望的。”

邢雨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地大吐苦水,心道:“看来不但每一个玄妙强大的神通法术都不随意乱修,就连看似相同地生孕之法都是不能随意触碰的。”

想到这里,邢雨有些失落地看着那处虚空中的蠕动的,色彩斑斓的液体,那可是他几乎倾尽了近些年所得的十分之七八的宝物啊!如今就让他们就这么存于虚空之内吗?

“真……不甘心啊!”

邢雨看着看着,心中虽然不甘,但眼中却流出一丝舍弃的意味,毕竟虚空之中的东西,是虚无的,妙幻的,无法取出与这个世界同存的……“看来人类虽然睿智,但受到一定的打击的时候,还是难免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

小白狐那敏锐的目光第一时间便发觉了邢雨那退缩的意思,心头不免有些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人类虽然智慧超群,理解能力,思考能力,乃至适应力等,这些都在无数物种之中名列前茅,不过人类虽然如此出色与优秀,但他们并非是神,也远远无法达到那种比拟神的心境。

“不对!”就在小白狐打算出言提醒的时候,邢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既然虚空之中一切皆为虚幻,那你为什么……”

小白狐听闻的刹那,顿时有种触电的感觉,他呆立在原地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喃喃揶揄道:“莫非他不是人?是了!一个能将我唤醒,凝形的人,又怎么会是一般的‘人’呢?!”

“主人莫非忘了,我可是有着一颗虚空之心的啊!”小白狐想到这里,顿时喜笑颜开地说道,毕竟他怎么说也属于一种精怪,虽然特殊了一点,但是骨子里那种崇尚强者的想法与念头还是没有被磨灭掉的。

“你……你是说让我拿你炼制此器?!”邢雨听后惊呼出声,这显然可以算是一个抱住他辛苦半生的积蓄的好办法,但却看似太过于疯狂了一些!

“怎么?有什么不可的吗?”小白狐闻言,试探性的问着,毕竟他此番初凝身形,虽然对于眼前这个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却并不知道对方是善是恶,是否能够与他长久相伴,是否值得他长久相伴!

邢雨闻言却是沉默了,毕竟若是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模式,如此做来并非有什么不妥,毕竟那小白狐是得生与自己,如今自己若让他毁灭,也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邢雨却是心头略有不忍,天狐部传说之中的天狐诞生,这是一件令人万分兴奋的事情,他还未见其有所作为又怎么忍心将之扼杀与摇篮之内?在这与之近端时间的相处,邢雨也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在别人的眼中,白狐虚影这种并不真实的存在或许只能算作一物,但在邢雨的心底,这种只能勉强被算所一种事物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存在,一个类似血鸦王、双头火狼王一般的存在,是他的一个难得的伙伴,是知己,是……邢雨这一次向了很久,旧的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感知到时间到底流失了多少,小白狐也同样十分的紧张,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决定,将决定着他今后的命运,是继续在这里过着那种令他比较享受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是换一种方式?去过着那新进入自己思维之中的,杀戮无尽的生活……“算了。”就在气氛直线飙升,令这狭小的闭关室无法同那,即将爆炸的刹那,邢雨终于开口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那些珍惜材料虽然耗费了常人一生的寻求与精力,但我等修士并非常人,只要有心,必然还会再次得到,而你……我想看着你走的更远,甚至达到传说中的神的境界!”

“主人……”

小白狐听到眼前人如此一说,眼圈不由地变得湿润了起来,虽然他刚刚问世不久,并未经历过多少的人世沧桑,但在他记忆的深处却神神地告诉了他人类的贪婪!而眼前人的决定却告诉了他一个不争的事实!即便人类是贪婪地,但此人却是值得托付与信赖的。

“呵呵,主人,看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小白狐很快便摆脱了并不属于自己的思维意识,那种真正的虚空思想再次回归明镜,道:“看你说的,虽然我说我有一颗虚空之心,也说了让你以我来炼化此物,但我并没有说让你将我丢入那片被烈火焚烧的虚空之中啊!”

“你……”

邢雨顿时被小白狐那前后矛盾的话语给搞混了头脑,有些不置可否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见自己得到凝形正法,就开始消遣我不成?”

“不是,不是!”

小白狐见邢雨有些动怒,不由地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在他凝形之后,那来自天成的记忆的深处便深深地提醒着他,‘人类是自私的,是不讲仁义的!他们会为了自己所求的东西,伤害这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万事万物!’“主人,你看地上那摊水渍。”

小白狐一想到自己即将追随的主人竟然会是那个样子,心头就不由地狂跳不已,但刚刚邢雨的决定却让他心底那个近乎荒诞的想法磨灭,他自然要紧紧抵抓住这个人类当中的意外。

“水渍!”

邢雨闻言,心头也是不由地一动,玛瑙矿畔生水晶,妖兽巢穴宝生!这是一句人类的谚语,意思是说某些神奇的生物,总是会有另一些同样神奇的东西,伴随他一同生长。

“你是说那水渍同你的本体是有着同样的虚空特性?!”

邢雨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本意熄灭的火花再度疯狂席卷起来,有些激动地道:“那我是否可以利用它来炼化我那套飞剑?”

小白狐见邢雨被自己点醒,高兴的好似自己这个初出世的孩童,难免有些好笑地道:“主人,看你高兴地,话虽不假,不过你也需要有能力*控那片虚空之水才行啊。”

“这有何难?”邢雨闻言,略带不屑地道:“以我如今的神识强大,难道还无法*控一滩犹如水渍?你若说让我以神念撼动大湖大海我或许自问不能,想来这块水渍还难不倒我!”

小白狐闻言,那精致而又修长的狐狸脸上露出一抹难以退去的笑容,也不言语,静静地看着邢雨施法。

邢雨自然看到那近乎挑衅的笑容,心中不甘之际,当下便在其二眉之间泛起一道耀眼的寒光。

寒光如剑,劲风似刀!这一切快的突然,迅捷的诡异,不过呼吸之间便已经射到地上的那摊水渍之上!

“主人不可!”

小白狐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凛冽的寒光已然扎在地上的水渍之上,就算他想出手阻止,却也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