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龙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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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陀螺岛惊变

看台下原本还义愤填庸的人们现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有的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快刀门他们这算什么?让我们见识他们的门规以此来堵我们的嘴?这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吧。”“快刀门的刑法太过于残酷简直是没有人性!”……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大执事维持着秩序,安抚着有些躁动的人们。人们逐渐又回复了平静,老祖站立在高台之上,双手背在背后,扫视了全场所有的人们,沉声地说道:“各位,在此的前十年你们知道老朽是因何而失踪的吗?说出来或许你们都不会相信,我说我是被人下毒而被囚于牢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们会相信吗?”

台下一片哗然,江湖中人只知道快刀门老门主失踪并不知道他是被囚于牢内,没想到快刀门内部发生这么多事情,难怪这十来年快刀门坏事做尽,在江湖上臭名召著。

“为了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别无他法,既然错事已酿成,我也无力回天,只能给受害者找一些慰藉,让这些做坏事的贼子丧生于我门的鬼头刀下。或者你们说我的手段有些残酷,可是这也难以弥补那些受害者的创伤。所以我为我快刀门所做的错事表示深刻的歉意!”老祖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台上所有的门人也跟随着门主弯下了腰,鞠了一躬。

“了然大师,开始吧。”老祖看着这位白眉老僧轻声地说道。台上这四位主持公道的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又开始了屠杀活动。被捆绑的肇事者在事实的罪状之下一个个接而连三的都成了刀下亡魂,台下有人看不下去了,有人在呕吐,有人感到眩晕。此时湖面上起风了,那风中弥漫着阵阵血腥之味,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阴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吹着树枝发出低沉的呜咽之声,似怨妇在哭泣。

此时有人感到陀螺岛在晃动,有些站立不稳,在场的所有人都乱成一团。云越来越浓,就象天突然间黑下来了一样,人们惊呼着、尖叫着,那剧烈的摇晃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人们都昏昏然了,天空传来了一声炸雷的巨响,接着一道闪电划过,那瓢泼似的大雨便倾盆而下。

再看这陀螺岛上的人们,十之八九全都倒在地上,一个个淋得象落汤鸡。雨渐渐小了,那乌云也慢慢散去,岛上那原本的血腥之气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人们从地上爬起来,骂着这诡异的天气,抖着身上的雨水,全然忘记了身处岛屿之上。

人们诅咒着可恶的天气,埋怨着快刀门真会选日子。有人提出要离开了,那湿漉漉的衣衫贴在身上有些让人难受,还是早点离开这个荒岛之地才为上策,快刀门的恩怨暂且告一段落,惩戒了这帮可恶的人们,原本以为心情会好受一些,可是恰恰相反当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时一切都释然了。

岛边那些船只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还好有几艘可以将就使用,修理好受损的船只便一艘艘扬帆启航。老祖带着门众拱手相送。岛上人渐渐散去,老祖此时才感觉到三个孩子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该不会出什么事吧。“飘儿——珏儿——雪儿——你们在哪里呀。”老祖那狮吼般的叫喊响彻整个陀螺岛。忙令所有门众四下寻找,不放过每一寸地方。

在岛屿的西北方向的一片沙滩之上好象躺着两个人,老祖便展开身形,运用轻身之术三跳二纵便到了跟前,忙扶起观瞧这不是爱徒江飘又是何人?不远处的那具正是雪儿,一眼能看出她身上穿的衣服。老祖忙伸手放在江飘鼻翼之下,感觉没有呼吸,忙撕开他的衣衫把手放在他的心窝之处感到还有略微的心跳之感,只见其腹部胀如鼓瓢,一看知是灌了一肚子的湖水,快刀门众不等吩咐便动起手来。

几名女门人也忙活着感觉雪儿的脉膊还在跳动,赶紧出手救人,她这是溺水了,得赶快把腹内积水排出来,只见有二人牵过两匹马来,人们七手八脚把二人分别抬上马匹让其爬在马背之上,马在慢慢的走动着,腹内的积水慢慢从口里流了出来。

老祖顺着岛屿的边缘疾奔狂驰着,瞪着鹰一样的目光搜寻着,因郎珏没有找到,这两个又生死未卜,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岛上所有的门众都投入到了搜寻当中,从白天找到夜晚,他们燃起了火把,照亮了半个岛屿,始终一无所获。

马背上的两个人控干了肚里所喝的湖水,慢慢也醒了过来,此时夜已深沉,那忽闪的火把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照在人脸上有些明灭不定。雪儿皱眉回想当时的情景:因当时三人不想看到那血腥的场面便向远处的湖边走去。你还别说这个岛屿的风光还真是不错,有高大茂密的树木还有那青油油的大石块,还有不知名的野草和小花,更有一些名贵的草药,在郎王府时三福晋教她认识过一些草药的形状和名字。

当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处沙滩,三个人便冲了过去,感受着那细细的沙子在脚丫子下流淌,躺在那松软的沙地上晒着那温热的太阳,别提有多惬意了,看着那碧波的湖水,湖水里的游鱼成群结队。正当他们在玩耍时突然天黑了刮起了狂风,把正在湖边玩耍的三人刮进了水里,三人均不会水,那清凉的湖水终于找到了洞隙不停地向他们的口里猛灌,那肆虐的狂风把他们吹离湖边,他们向湖心漂去。郎珏看着试图想把雪儿和江飘推到岸边去,可是由于风太大始终未能近身。

江飘和雪儿就这样被灌了一肚子的水,还好没多久风就停了,二人又被那湖水的波浪拍打到了岸上,郎珏却没了踪影。“珏儿,珏儿呢?珏儿——”雪儿用目光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她把目光从一个个人的面上掠过始终没有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心沉到了极点。看着面无表情的门众,又看了看老祖,老祖那愧疚的目光不敢看雪儿,雪儿那残留的一点希望全破灭了,紧接着只听得“咕咚”一声雪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这一下可吓坏了老祖,忙走上前去掐她的人中,半个时辰过去了,雪儿没有苏醒的迹象,脉膊在微微地跳动,就象是睡着了一样,怎么喊都没有醒来,脸上挂着深深的哀伤。天惭惭放亮了,快刀门人折腾了一夜也毫无收获,老祖下令加大搜索范围,架着大船湖面二十里范围内进行搜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连十天,终不见迹影,老祖此时看起来真得有些老了,脸上又深添了些许皱纹,须发全已皓白如冬日里的皓雪。老祖心中着实难过。“门主,您喝口水吧,您保重身体要紧。”身旁的老金说着递上了一杯水。自从郎珏失踪老祖就没好好吃过东西,明显的有些苍老了,高大的身躯有些微驼,老金看着有些心疼。

“放一边吧。老金你说珏儿他能到那儿去了呢?我们也找这么多天了,若是溺水身亡也应该找到尸体才对呀。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可是蹊跷在什么地方我又说不上来。”老祖若有所思的说道。

“门主,我觉着郎少爷他吉人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你不是说他功夫高吗?那他更应该没什么事,您就放宽心吧,说不定过上一段时日就回来了。”老金开导着门主说道。

“唉!但愿吧。我这几天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孩子异于常人,不象是短命之人。可你说这人到底去了哪里?我是怕雪儿醒来问我要人我这老脸往那儿放呀。你再看看飘儿,整天坐在那儿发呆,也不愿与人讲话。真是愁死我了。”老祖长叹一声说道。

“门主您要看开些,门中有上万号弟兄还等着你带领呢?你可不能倒下。我们这已寻找十多天了,也毫无头绪,门中一大堆事还等你处理呢。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把雪儿姑娘给医好了,这么久也还没醒过来。”老金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吧,你先下去,容我好好想想。”老祖无力的摆摆手,让老金退下。

再说郎珏,当日落入湖中,那湖水一个劲向口中灌,心里一慌什么自救的法子都忘得一干而净了,慢慢就失去了意识,嘴巴也闭上了,郎珏随着湖底的水流,在湖底漂着,也不知漂了多久,湖底的水流越来越急,湖底的水越来越凉。郎珏慢慢有了意识,屏着呼吸,闭着气,慢慢睁开眼睛,居然能看到湖底的鱼虾在身边游走,水草在湖底蔓延生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贝类在游荡。

正在这时郎珏感到身体被一股极大的吸力向一个黑洞吸了进去,身体随着一阵旋动陷进了一个漆黑的洞里,身体在不住下陷,湖水越来越寒冷刺骨,郎珏慢慢又失去了意识。

当郎珏再次醒来之时,听到耳边响起哗哗的水流之声。郎珏感到浑身酸痛,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象,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布瀑的落水池之中,那瀑布如一条银带从百米高空倾泄而下发出隆隆的水流之声。郎珏心道:难道自己是从这个瀑布之上顺流而下?郎珏慢慢扭动着脖子看了看四周,想找一个地方爬上去,他举着那快要冻僵的手慢慢的划动着,感到全身痛疼欲裂。

当郎珏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爬到岸上时,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