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龙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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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流落江湖之快刀恩仇(三)

张震海把西门缺往前一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顶在西门缺的腰眼之处,压低声音说道:“叫开石门,别耍花招,小心狗命!”张震海说着把匕首向前一送,西门缺感觉一痛,有黏乎乎的液体流出。

西门缺忙开口喝道;“上边的人听着,我是你们西门门主,快快打开石门!”西门缺那高亢的叫声立即起了效果,山顶之上的箭立即停止了激射,只见上边探出一颗人头向下边一行人望了望,“真是门主,快快去开石门。”只见上边的人慌慌张张的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两扇厚重的大石门“吱吱嘎嘎”的打开了,从里边冲出两小队人,几人见到门主忙跪地便拜:“参见门主,恭迎门主归来!”只见这几人均是一身黑色短打对襟衫,玄衣玄裤,头包黑巾手拿弯刀。

“起来吧,前边带路。”张震海把手中的匕首又向前一送,西门缺马上说道。几人也没敢多看,更没敢多问,这位西门门主的历害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忙扭身在前边带路。几人又坐上马车向快刀门内赶去。

车内的几个快刀门人均被张震海点了哑穴,只能窝在车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干着急没有办法。

张震海赶着马车,跟着前面的几位大汉不紧不慢地走着。这里的人都变成了陌生的面孔,几乎没有一个认识的,以前的巡逻堂堂主是王保,现在也不知所踪了。张震海感受着熟悉的气息,这里的一草一木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快刀门是江湖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前任门主快刀老祖性格乖张,行事倒也光明磊落,在江湖中无甚恶名,一柄血魔刀威震江湖。快刀门在江湖上有自己的生意买卖,来维继快刀门的日常开销。

快刀老祖收有三个门徒,大弟子张震海,江湖人称快刀震海,跟随快刀老祖二十余载,一柄快刀耍得不尽如老祖之意,其先天禀赋不足,这始终为老祖憾事。此人行事缜密,做事阴险,往往是笑里藏刀,一副假仁假义模样,故老祖不太喜欢此人,所以在教授武功之时快刀三十六式只教其二十四式。

二弟子江飘,生性忠厚纯良,胆小怕事,是一位故人之子。江飘之父江怀仁曾救过老祖一命,老祖为了报恩才收下这个弟子,当时江飘还未曾降世。二弟子的虚位为江飘以待,所以虽说三弟子西门缺比江飘入门早,江飘还是在老祖的坚持下是为二师兄了。江飘现在也只有十二岁左右,比起这位三师弟来还要小上二十岁左右。

三弟子西门缺虽说入师门最晚,但是个很有天赋的练武奇才,甚得老祖的赏识,再加上一张甜言蜜语的嘴,哄得老祖常常找不到北。老祖是一个爱才之人,感到找到了一个好徒弟,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全身衣钵传承下去了,在教授之时未免有一些私心。但西门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不甘居于人下,眼看着老祖年事已高,早已对门主之位窥视已久。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一个大殿门外,只见门眉上写着“议事厅”门口站着几名大汉。张震海跳下马车,一把把西门缺拉了下来。几个大汉一看情形不对,忙举刀便砍。张震海拉着西门缺做盾,这几位大汉一时无法得手。只见张震海提刀的手一抖,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道蓝光闪过,几个大汉便横尸当场。

一个大汉吓得跪地磕头求饶。“去凑响警钟,招集各大长老、护法、堂主前来议事厅议事!”张震海冲着那名吓得面如土色的汉子说道,顺手点了西门缺的哑穴。这时的郎珏和雪儿也走下了马车,看到地上的死尸有点害怕。张震海押着西门缺领着郎珏和雪儿进了议事厅,只见一个宽敞的大厅,正中一张大大的白玉石椅,石椅之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老虎皮,背后墙壁上交插立放着两柄弯刀,两旁有二三十个绿色石椅。张震海慢慢走到白虎皮椅子边用手摸着,心情激动得手直发抖。又慢慢一屁股坐在了这张椅子上。

不一会儿警钟大做,杂乱的脚步夹杂着人们的叫骂向议事厅赶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大事了?这警钟也就十年前用过一次,现在怎么……”

“听说西门门主回来了,也不知是什么人能让门主大驾去抓他……”

“你还别说,我听说这人是咱门主的大师兄……”

“十年前老门主无原无故的失踪了,听说就与这门主的这位大师兄有关……”

人们越聚越多,金、木、水、火、土五大长老,风、雨、雷、电、春、夏、秋、冬八位护法,执事堂堂主叶欣,执法堂堂主赵越,刑律堂堂主钱坤、教习堂堂主张振义等一干人等全都聚在了议事厅。

当人们看到张震海时不由得一愣,这不是老门主的大弟子吗?在几年前好象是和老门主一起失踪的,怎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呢?那老门主是不是也回来了?再一看西门缺好象受制于人被人点了穴道。

“我等参见少门主归来!”在场的人看到张震海不由得一下子全跪下来参拜起来。

“都起来吧。”张震海环视一上四周,不由得朗声说道。

“少门主,请问老门主是否也已归来?”金长老马上站出来问道。“对,老门主呢?”大殿之上人们七嘴八舌的问道。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张震海双臂一展示意人们停下来。大殿之上一下子鸦雀无声。

“老门主在十年之前,业已遇害身亡。呜呜……”张震海说着说着便大哭起来,倾刻间大殿之上哭声震天,都为老门主的身亡感到哀伤。一旁的西门缺看着张震海又看了看大殿上的一干人等。

“少门主,你可知晓老门主是被何人所害,我等粉身碎骨定当为他老人家报仇。”风护法站出来说道。“对,为老门主报仇,报仇,报仇!”大殿之上群情激昂。

“我问各位,这十年当中是何人执掌快刀门?”张震海又一展手臂问道。“这十年来都是由三少门主执掌快刀门。”木长老说道。

“虽说历代的门主都要执有玄乌令才可以担当门主,可是西门门主以前门主失踪为由,未曾拿出玄乌令,也就暂由他执掌门中大小事务。”金长老说道。

“尔等真乃糊涂,没有玄乌令如何能执掌快刀门?这可是历代门主传下来的规矩。你们这是对前任门主的大不敬!”张震海激动地说道,“老门主就是被这斯所害!”张震海说着用手一指倒在一旁的西门缺大声说道。

“啊——这,这是真的吗?”大殿之上的人们都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晕乎乎的,真不敢相信张震海说的话,不由得都发出一声惊叹,大殿之上一下子乱哄哄的。

“三少门主害了老门主?这是真的假的?……”

“不太可能吧?……”

“老门主对三少门主犹为喜爱,三少门主没有理由加害老门主呀……”

“你看看他这十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事,咱们快刀门都快成武林公敌了……”

“想想也对呀,十年前为何只有老门主和大少门主同时失踪而三少门主没有失踪?这有些不太正常……”

“少门主,你能否讲讲老门主的被害经过?”春护法看着张震海不由得问道。

“那是在十年前的一个早晨,我和师父他老人家还有这个狗东西西门缺在‘一线天’山涧边修习快刀二十四式,因西门缺他领悟力比我强,师父指点他一次他很快就学会了,而我有些愚笨,学了几遍也未曾学会,正当师父也老人家专心致致教我之时,没想到这狗东西摸过来靠近我们,刚好我们也都退到了涧边上。他就轻轻一推,我们都没防备,就这样被他推到了涧下。或是上天有眼我命不该绝,我正好被涧底的一棵大树枝节挂住,生命得以保全。而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落到涧底头撞在了石头上,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呜呜……”

张震海那声情并茂的演说令大殿之上鸦雀无声,甚至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说到最后不由得又哭出了声来。

“对了,这是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只见张震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布绸缎包裹着的东西。只见他一层层剥开,里边露出一个手掌大的漆黑漆黑的黑中泛乌的古朴木牌,牌上刻着两柄弯刀交夹放在一起,两柄刀之下用篆书写着一个“令”字。

“玄乌令!?”大殿之上人们看到这块牌子都不由得惊呼起来。这玄乌令在快刀门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是本门门主的信物,见玄乌令如见门主本人。

“参见门主——”大殿之上人们一下子跪倒在地,高声呼叫着。“各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震海马上走到众人面前,一个个的搀扶起来。此时他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倒在地上的西门缺看着张震海手中的玄乌令,听着门人们叫张震海做门主,眼睛中露出了惊恐的目光,张震海这招黑白捏造,借刀杀人之计令他后背发凉,身冒冷汗,这人太歹毒了。喉咙“呜呜”却发不出声来。

大殿之上人们听完张震海的陈述,作为门主的信物也在少门主手上,不由得都义愤填墉,把矛头对准了西门缺,这十来年的怨气一时之间全都暴发出来了。你一拳,我一脚的都落在了西门缺的身上。

“大家都住手!”只听一声暴喝,“如何处置西门缺还得请门主定夺!”刑律堂堂主钱坤制止了出手的人们,走出人群冲着张震海一抱腕说道。

“大家说说如何来处置这个逆贼?”张震海冲着人群问道。

“乱棍打死……”“五马分尸……”“乱箭射死……”人们发表着不同的意见,

“我看这样吧,割去他的舌头,废去他的武功,逐出快刀门!大家以为如何?”张震海大声说道。“门主仁慈!门主仁慈!”快刀门人振臂高呼道。

“刑律堂主何在?”张震海说道。

“属下在——”钱坤走出人群一抱拳躬身说道。

“立即行刑!”张震海的话语中透射出一丝威严,令人有些窒息。

从人群中走出四名刑律堂弟子,架着西门缺手起刀落,一条鲜红的舌便被割了下来,紧接着钱坤使用分筋错骨手对着西门缺一阵施展。西门缺在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中昏了过去,两人架着拉出了议事厅向快刀门外走去。

一旁的郎珏和雪儿看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