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恭这般开心,靳诺颜觉得自己就算无法与他成为眷侣,就这样天天看他咧着嘴角笑也不错。
确认南恭走远后,他终于撑不住松开一直绷着的假笑,嘴角隐隐渗出血色,捂着左肩回了房。
“王爷.”杨伯按照吩咐早已候在房内,见靳诺颜脸色不对心下涌起一种预感,王爷他即便是喜欢他的紧也不该.
靳诺颜挥手打断他,自顾自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茶水。
“你既已全然知晓,趁我控制不住之前帮我把伤口处理好。”
不错。昨晚在南恭门前踌躇的就是他,整个晚上都在为他忙碌,早前听说他想要那把行云剑,谁知这剑下落这么难打听,傍晚时才得知梵炎阁的人卷了行云剑欲回西凉国。
靳诺颜快马加鞭去了边关,所幸梵炎阁掌门的不在场,他只想尽快夺了行云剑回去献给南恭,匆匆结束战斗正欲离开,不料被暗器所伤,飞镖硬生生穿过他的左肩。
想来他也颇为佩服自己,用内力压制着伤处带着行云剑赶回京都,忙活了一晚和下人一起布置整个王府。早上为了不让南恭起疑心,干脆没敢合眼,坐到天亮装作悠闲地喝茶。
回过神来,杨伯已将伤口擦洗干净。
杨伯发觉他还绷着周身的气场,心生疼惜,开口道:“王爷,忙活了一夜,喝些素粥快歇息吧。”
“.。不了,昨晚一战梵炎的人必定怀恨在心,此刻兴许正磨着刀赶来杀我。本王且去会会他们。”
杨伯轻叹,他知道自家王爷一定这么说,不过他好说歹说才将王爷留下,看着他将一碗素粥喝尽才肯放他走。
————————————————————————
南恭此刻正驾着白马,向城外的桃园驶去。一身尊贵紫衣,踏着金边长靴。腰间环绕一双雪白藕臂——
“恭兄,我们这是去哪?”
“等等你就知道了!”
阮梦夕鼻间阵阵桃花香,心下一跳,“莫非是桃园?”
南恭心下欢喜,看来阮梦夕看出了他的心思。嘴上没有作答,却夹紧了马肚子。
桃园内,
南恭爬上桃树摘了一枝最艳的桃花,一跃而下,意气风发的将桃花和阮梦夕的手握住。
“梦夕,你可愿与我以桃花为盟?”
阮梦夕的脸此刻红了个透,刚想点头,头顶几个人影掠过,她惊呼一声,南恭也察觉了不对劲,也顾不上与心上人卿我。“这几人怕是要在这里开打,伤了你就不好了,我们快走。”
——————————————————————
宴会戌时开始,此刻已是亥时。
南恭与阮梦夕在城外的溪旁玩的太开心,记起靳诺颜时已将近黄昏。他匆匆赶回王府,府内已是一副安然之态,仿佛宴会已经结束。
路过前院,并没有听见靳诺颜吵闹的声音,倒是前厅灯火通明,心虚的放慢了脚步,推开前厅门,只见靳诺颜一身红衣,背对着他。
“.王爷。”靳诺颜闻声转过身来,那一刻南恭眼前好像被点亮了。
他精致的五官映入眼帘,他身上的红衣也似是嫁衣般的好看,南恭回想自己与阮梦夕游玩了一天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