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细论起来,绿色地带也没少做贡献,别看是把尸毒水洒在地上,但同样毒死了不少妖鼠。
可反过来说,妖鼠也真凶狠,硬是靠着鼠海战术,拿尸体硬生生堆出一个通道出来。
我脑门见了汗,甚至逼不得已之下又把尸毒水向地面洒去,意图用这种方式阻碍整个妖军前进的步伐。
我算看出来了,凭我们四人四双手外加这一桶尸毒水,根本就不可能把这盖地的妖鼠群全毒死,唯一有希望的就是那两个老头能及早把饿魇王解决。
想到这我对着力叔大吼,“老叔,你快把定魂蛊拿出来,别看还剩十一只,但怎么说定魂蛊也是魔君的妖宝,一定能把饿魇王给控制住的。”
力叔正与黎叔一同对着饿魇王拳打脚踢,趁空回我,“小建军,你以为我不想用定魂蛊么,但饿魇王张脾气了,厉害的很,一时间找不到下手机会,你们再撑个十分八分吧。”
我听他这话差点一激动从墙上侧歪下去,心说还撑个十分八分,这一缸尸毒水都快见底了,顶多再有三两分钟围墙这道防线就保不住了,就算把我、巴图和雪莲的命都搭进去,让妖鼠啃一顿消磨时间,那也绝不会挨多久。
我想到了藏獒,心说那十多只狗可都是生力军,把它们叫来绝对能扭转局势。
我又对力叔大吼,“老叔,你快吹个哨子,把狗找来帮忙。”
我不知道力叔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反正他丁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把我给否了,“小建军,自己没能耐就别打我那宝贝狗的主意,一群妖鼠而已,还轮不到藏獒上场。”
我无奈苦笑一下,不再多问,打消了请帮手的想法。
其实这次不仅是我,巴图和雪莲的压力也不小,到后来我们三都舍了瓢,光拿盆往上泼。
这可把小雪莲累坏了,她几乎刚把我这盆尸毒水接满递过去就又跑到巴图或雪莲身边换水,而在水缸里尸毒水终于见底的一刹那,小雪莲嗖的一下也跳上墙来,还翘脚盯着妖鼠群看着。
我不知道她看的什么,只按我个人理解的想法问了一句,“小丫头,你看什么?眼前少说还有几百头妖鼠,你想跑是跑不了的。”
小雪莲做个鬼脸,甚至还揪了下我耳朵,“小建军,谁说我要跑了,你等着,看我怎么一口气把余下的妖鼠全收拾了。”
我本来被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劲弄得心烦,可一听她话里的意思,我又转移了注意,诧异看着她。
小雪莲知道我不信她,索性给我丢下一句瞧好后,又奔着瓦房冲了进去。
我想不明白小雪莲会用什么办法灭妖军,但给我感觉,除非从空中丢下个导弹来,不然谁能这么大能耐一口气逆转局势。
可我还真是错大发了,小雪莲在瓦房里启动了什么机关,围墙外的地表轰轰抖了起来,接着一种末日来临的壮举出现在我眼前。
在妖鼠群的脚下,一支支地矛毫无规律却又争先恐后的刺了出来,尤其这地矛在设计上考虑的还极其周道,都是很短小的那种,刺出及收回的速度很快,让妖鼠根本来不及躲闪。
一只只妖鼠被地矛刺穿肚皮顶了起来,接着又随着地矛落势无情的摔在地上。
这一通矛刺遍地让余下的妖兵大军数量瞬间从几百只降到百余只,可这还没完,之后地面轰轰声响起,一块块地表陆续坍塌,把在它之上的妖鼠都送到了地坑之中。
我看的直愣,打心里既赶到害怕又对小雪莲佩服,但与此同时我也上来疑问,对巴图问道,“老巴,小雪莲这机关为什么不早早启动,何苦让咱们充当劳力泼洒毒水呢?”
巴图嘿嘿笑了笑回我,“建军,这机关要是早启动的话肯定没有现在这种效果,咱们这次是要全歼妖敌,而不是把它们吓回去。”
他这解释我听明白了,尤其再往深了想,我觉的这次启动机关也是他们事先商定好的计策,换句话说我昨天白天偷懒睡觉可耽误了不少事,至少灭妖计划和那些灭妖手段我无从得知。
等机关全部运转完毕后,我望着只幸存下来的两只妖鼠坏笑起来,倒不能说我不地道,只是好不容易赶上局势大扭转,我总不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却还不出手撒撒气。
我对巴图和雪莲说,“你们去支援力叔吧,这两只‘倒霉蛋’我来解决。
随后我蹦出墙,墙外也即刻传来了我特有的口号声,走你走你。
饿魇王显得很狼狈,尤其在巴图和雪莲加入战圈后,他们四对一走马灯似的围着饿魇王暴打。
等我解决完妖鼠爬会墙里后发现力叔正准备给饿魇王施蛊。
那装着定魂蛊的铁盒已经被力叔修复了,开启机关很方便,就看力叔抓住一个机会,打开盒盖把那十一个定魂蛊全都对着饿魇王的胸口印了上去。
巴图他们也配合,在饿魇王中蛊后一同退步跳出了战圈。
十一个肉虫子密布在饿魇王胸口,之后又一同消失,而与此同时,它胸口出现了十一个大小一致的蛊包。
饿魇王嗒嗒嗒的惨叫着,胡乱舞着熊爪,脚步也踉跄起来,但它这么做只是徒劳,我们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用起了避战战术。
我仔细盯着饿魇王胸口看着,发现这十一个蛊包正以缓慢的速度扩散着,其中最明显的一个正不紧不慢向饿魇王的头部游走。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反正看着饿魇王脸上诡异的出现一个能动的肉瘤,先从下巴开始,经历了脸颊最后落在它脑门双眼之间的地方。
巴图冲力叔大吼,“时间到了,用鼓。“
巴力嘿嘿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拨浪鼓来,这东西其实是给小孩子玩的一种玩具,或者较真的说也算是一种古老到不能再古老的乐器,可别看它是个很不起眼的玩意,但随着力叔咚咚的把它晃动起来后,饿魇王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在鼓声刺激下,饿魇王胡乱的手舞足蹈起来,虽说它是我们的敌人,但看着它现在这幅傻傻的熊样,我实在忍不住乐了。
力叔也是个坏老头,他摇鼓倒不怎么费力气,索性就这么不停歇的摇了好一阵子,直把饿魇王累的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可毕竟饿魇王中的只是十一个蛊,我怕迟则生变,急忙建议道,“找个刀把饿魇王杀了吧?”
力叔对我一摆手说,“不用那么费力,看我让饿魇王自毙。”
随后他换了一种摇鼓方式,带动饿魇王向围墙走去。
看的出来饿魇王神智还在,只是肢体却被蛊控制的死死地,凭这点我能感觉的到,这一定跟缺那两个蛊有关。
饿魇王极不情愿的一步步走到围墙旁,期间它也古怪的发出嗒嗒声,我没当回事,心说你这饿魇王还自恋个什么劲,你的手下现在全都在另外那个世界等你呢,就算你嗒嗒声叫的再大,也不会有妖过来帮忙。
可就像跟我较劲似的,饿魇王的嗒嗒声真的越叫越大,隐隐的还把我耳朵刺激的生疼。
我来了脾气,走过去对它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说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叫唤个什么劲,不知道大半夜的扰民嘛?”
饿魇王狠狠瞪了我几眼,我一耸肩指了指墙又退后几步。
力叔再次改变摇鼓的方式,他摇一下鼓又把鼓往前甩一下,就好像这鼓是在给人磕头那般,而在鼓的影响下,饿魇王却不管不顾的对着墙狠狠撞起头来。
尤其它这一撞真挺实惠,咚的一声响,围墙上都能被震掉不少土屑。
力叔反复这种用鼓磕头的动作,而饿魇王也老老实实的“自尽”起来。
我发现饿魇王的身子不是一般的强悍,咚咚的撞了半天,除了它头上流出大股鲜血,性命倒无大碍。
正当我们看“戏”看的来瘾时,突然的远处传来狼嚎声。
我听巴图说过,天山这地方狼不少,而且还都是个头大的雪狼,乍听狼叫我本没在意,以为是夜间觅食的狼群被房外遍地的妖鼠尸体吸引来了。
而随后我又觉得不对劲,房外鼠尸是多,但都死在尸毒水及机关陷阱下,这帮狼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这么危险的食物感兴趣。
我扭头跟巴图说,“老巴,这帮狼有古怪。”
巴图点头应了一声,又多解释道,“建军,别大惊小怪,饿魇王不是笨蛋,不可能只会控制妖鼠,这些狼弄不好也被饿魇附了体,算是饿魇王最后压箱底的秘密武器吧。”
我咧了咧嘴,总算明白了刚才饿魇王嚎叫是图的什么了,合着它在召唤自己最后的手下,召唤它的禁卫军过来帮忙,而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力叔坚持不早把藏獒放出来的目的,这老头原来早料定会有新妖军的出现,他留着狗群作为一招暗器。
可此时又有异变发生,饿魇王突然停止了撞墙,冷冷站在原地,嘴里咕噜咕噜作响,就好像要吐出什么东西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