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汉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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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刘祉站在棘阳城城头之上,跪伏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为了光复高祖伟业而死,死得值。”

甄阜的大军见刘祉不愿意献城,无奈之下把刘祉一家老小,全部在棘阳城外杀死。刘祉的眼睛血红,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城下大军一一斩死与城下。直到联军撤回棘阳城内,刘祉才出城掩埋自己家眷。

刘秀回到棘阳的时候,城内早已哭喊声连天。这次小长安大败死伤无数,刘氏宗室妇女老幼更是所剩无几。这样的气氛,在整个起义联军中蔓延。此时退回棘阳的起义联军,一时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甄阜大败刘演的起义联军,没有立刻发兵攻打棘阳。而是先撤回大军,回篮乡大营犒劳大军。

而刘演的起义联军,内部已经风雨欲来。不说刘氏宗室的家眷和弟子的损失,就绿林军这边就已经有了撤退的意思。虽然在刘演他们面前,只是抱怨不敢明说。但是绿林军几位将领,已经是开始商议退出联军。

几天时间,整个起义联军中都已经传开。刘演得知绿林军想要退出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叫上宗室子弟商议对策。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甄阜的结集大军,准备一举歼灭整个起义联军。

甄阜的大军要来,绿林军欲要脱离联军,这比雪上加霜还要让人心寒。本来联军兵力就那么几万人,小长安聚一战死伤过半。要是这个时候,绿林军要脱离联军,那刘演他们这些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大家焦头烂额的时候,李通说道:“前不久,听到一个消息。有一支绿林军的下江军,被荆州太守围剿向南阳推来。”

刘演一听,眼睛精光闪烁问道:“次元,你可知道这下江军的将领是何人,现在下江军已经到那块地界?”

李通说道:“伯升兄,听说这支下江军的将领是王常、张昂、马成三人。王常此人在绿林军中,威望非常之高。以往在大洪山时,王凤、王匡等统领,许多事都得征求王常的意见。如果这次能激请到下江军的加入,平林军和新市军那就可以一起留下。现在下江军,在宜秋一带。听说王莽又派出自己是纳言将军严尤和陈茂,带着大军过来围剿他们。”

刘演得到这个消息,一刻也不想耽搁。立即带着刘秀、李通和朱佑,向宜秋的下江军所在而去。

刘演四人来到下江军营中,见到王常、张昂和马成时,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四人来此的目的。

刘演说道:“三位统领,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要和下江军联合。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可以和王莽大军抗衡。分侧两弱,合侧两利。”

张昂见刘演如此直白,如是说道:“刘将军大军,小长安大败。如此大败之军,合作有和益处,我看不到。”

刘演也没有做作,回道:“三位统领,用兵者,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怕你们知道,自从小长安败后,新市军和平林军几位将领想要退出联军。听说你们下江军在此,所以我才盛情前来相约,一起共谋大事。王莽盗我刘氏皇位,天怒人怨。我刘氏汉室子弟,自舂陵起兵,就是为了光复刘汉基业。如若诸位愿意共同起事,我刘演在此发誓。光复汉室,我刘演愿和众兄弟共享,如有食言,人神共怒。”

王常听到刘演的一席话,感觉刘演性格豪放直爽,很是对自己的脾性。王常说道:“刘将军此话不错,王莽无道。天下纷乱四起,此刻各地义军突起。若是此时高举光复汉室,时机恰到好处。只是此事,我们三人还需要再着商议。”

刘演听得出,王常大为心动,只是在于张昂和马成两人的意见。就算他们二人有所顾虑,相信王常会有办法说服二人。

王常,字颜卿,颍川人;王常本身地方豪族,后应弟弟得罪官府,满门被抓,王常当时逃脱,后全家被杀。王常为全家报仇后,流亡江夏,后加入绿林军。

成丹和张昂只是说了一声此事与王常大哥商议就好,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营中。刘演在和王常交谈之中,两人了解越深越是谈得来。刘演把自己起兵的想法也全盘托出,也承诺只要今后事成,他刘演兄弟决的独享。

王常本身就在地方做过官吏,只是事出有因,后来被其他官员逼得走投无路,才来到绿林军当了山大王。经过刘演这样一说,两人一拍即合,此事就只差其他两位统领点头认可。

王常也是一个性格非常豪爽之人,事情谈到这样。那就做事趁热,立即向刘演提出这就去和两位统领商议。王常这样的性格和刘演有得一比,所以两人感觉神交已久老朋友相遇。

王常来到成丹的帐中,刚好张昂也在,就说道:“我来此为了何事,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我对合盟之事,说实话我很赞成。你们二位统领,意下如何?”

成丹说道:“王统领,这合盟之事,我感觉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以前在绿林军时,人强马壮那也没有现在好。”

张昂点点头说道:“成统领说的是啊,这合盟是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没有什么意义,那又何必要合盟呢?”

王常笑而说道:“二位统领看现在天下如何?”

张昂笑着说道:“这还有什么说的,王莽无道。天下纷乱已久,各地群雄并起。”

王常大笑说道:“哈哈哈!看来两位统领,对天下局势还是有所知晓。就如张统领刚才所说,王莽无道,天下必反之。现在各地纷乱,群雄割据一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有对汉室期望者在。”

成丹和张昂听到王常这样一说,心中略着分析都赞同的点点头。

王常见二位统领赞成,接着说道:“既然天下民心归汉,那我们为什么不与刘氏汉室合盟共举大事呢?”

王常说完,两人脸色的表情迅速变化着。好似在挣扎着什么,又好似在衡量着什么。王常见二人有所动心,没有继续讲,也没有催促他们。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等着他们做出最终的决定。

二人没有让王常失望,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二人相对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决定。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说道:“好!就听王大哥的,我们同样合盟,一起共创伟业。”

王常大笑叫好,很快三人就来到王常的营帐之中。刘演看到三人同来,又从王常的脸上看到了笑容,就知道事已成。心中欢喜不已,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露。

刘演和刘秀三人站起来迎上他们,刘演问道:“不知三位统领,对合盟之事有何决定。”

王常大笑说道:“刘将军放心,我们三人商议已定。决定与将军兵马合为一处,共谋大业。”

刘演听到王常这样一说,心中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猜到和听他们亲口答应,那是两回事。事情在没有真正决定之前,都可能有所变化。

双方经过商议,兵马立即向棘阳方向结合。平林军和新市军得知王常的下江军的到来,也是感到意外。

“在这样的大败的前提下前来合盟,那不是把脑袋往刀口上送吗?”

这样的风言风语到处都能听到。

只是平林军和新市军,原本都是出自绿林军一脉。因为王常的合盟,让他们也感到意外不能理解。王常以往在绿林军中,威望还是在哪里。王常的突然出现,让那些想要退缩的人也暂时的稳定了下来。虽然是抱着观望的状态,至少还没有人离去。王常的加入,刘演也决定犒劳三军,安慰一下刚刚大败的士兵。

在甄阜的大兵包围下,众人也不敢闲着。总结着小长安之败,也为了明确他们联军起义的意向,提高兵士的气势,把起义大军更名为汉军。就这样,绿林军三支军队从此和刘氏汉室绑在了一起。

此时,新野宰听说刘演的起义大军小长安大败。为了表明对王莽新朝的忠心,把刘秀二姐夫邓晨家的房子一把火全烧了,就连他们邓氏家族的祖坟都给抛了。邓氏家族的人听说后,个个气氛不已。很多邓氏家族的人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只好找来把他们带上这条路的邓晨痛骂一顿。

邓晨心中,比他们任何人都难受。在小长安一战中,他的妻子刘元以及三个孩子都被杀。这样的痛只好自己承担,在面对自己家族的人责问,邓晨只说了一句话:“做大事者,必有所失。”

此时已经的腊月底,也就是大年前的几天。甄阜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过大年,自己家附近有着一头伤而未死的猛狮,他那里能安心吃饭。

甄阜和梁丘赐小长安大胜,所有将士士气高涨,决定在大年前夕,与刘演大军决一死战。调集了十万大军,度过黄准河到达彼水。把营寨就扎在两河之间,所有粮草辎重全部放在黄准河后方。为了表示和刘演大军决战的决心,过了黄准河后把河面上架的桥全部拆掉。做出破釜沉舟的决心,切断了所有人的退路。

刘演得知甄阜的兵马扎营在两河之间,还把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放在黄准河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自找灭亡也。”

刘演立即召集刚刚成立的汉军将领,商议此次决战的战略部署。在众人的商议中,一反常态的以主动出击的战略,分六路围攻。先取甄阜大军的粮草辎重,从他们背后发起进攻,其他五支配合攻之。

确定了战略后,六支兵马选择黑页掩饰分兵包围。刘演率兵攻取兰乡,率先夺取粮草辎重。甄阜的大军得知刘演大军抄了自己的后路,军中士气大为动荡。突然四周又有大军杀到,军中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