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东汉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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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良,字次伯,南阳郡舂陵人。刘良是舂陵刘氏的长老之一,地位在宗室之中很高。刘秀九岁父亲去世之后,回到舂陵宗室,基本上都是刘良在照顾他们家。所以说,刘秀就是在刘良家里长大的。在刘玄登基时,就被封为国三老。

刘秀看叔父刘良用这样耍赖的方式在闹,心中也是想到一个办法。既然语言说不通,那就直接把叔叔刘良关到房间里。

就在刘秀准备离去的时候,刘良对刘秀说道:“文叔,你和伯升志向不同。现在伯升想要起兵,将会给宗室带来灭门之祸。你不加以劝阻,还打算与其一起举事。”

刘秀只是看了房内刘良一眼,没有和刘良再说什么就退出房间。刘秀让人把房间的门锁上,吩咐一下就去找刘演和宗室其他人商议起兵之事。

现在起兵是必然之事,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因为李通在宛城的密谋已经泄露,那就不能走先前的那一条路了。他们商议之后,选择了以舂陵为出发点。一路向宛城进发,只能先攻克宛城下的县城等。一面涨大自己的兵马,一边宣扬他们是为了推翻王莽而起兵。他们宣扬的口号就是:‘推翻无道王莽,恢复高祖伟业。’

宗室子弟在慢慢的商议中,时间过去都不知道多久。刘秀这时才想起叔父,也不知道被关在房间里叔父怎么样了。又怕叔父生出什么事来,刘秀就在中途去看了一次刘良。

刘秀经过叔父的房间时,从窗户看到叔父正在房间里喝着酒,吃着满桌的鸡鸭鱼肉。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了刚才那种愤怒之意。刘秀就推门,走了进去。

刘良见到刘秀,嘴上那没有嚼碎的肉还含在嘴中。站起来,就冲着刘秀喊道:“你们要是起兵造反,我就去报官。”

刘秀见叔父刘良重复着那句话,眉头冒出一丝黑丝。丢下一句话道:“叔父,你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

刘秀一进门,就听到刘良又要生事端。本来还怕刘良关在这里,会生什么事端。可是看到叔父不但没有吵闹,而且是在哪里大吃大喝。刘秀还以为刘良已经想通了,就准备让刘良出去。可是刘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有出现好;这一出现,自己这位叔父又叫嚷了起来。刘秀无奈之下,只好先退出房间。

直到所有事情都商议好了之后,刘秀等人这才把刘良放了出来。刘良来到宗室弟子结合的地方,再也没有像开始那样的吵闹了。因为他知道木已成舟,举兵之事已经不是他能阻止的了。所以,只好选择去接受。

刘演见当刘良,微着打趣说的道:“不知道叔父还要不要去报官啊,宗室弟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需要一个人前去叫开城门,这样我们还更容易进城啊。”

刘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刚才只是说笑的,哪里可能真去报官呢!”

刘演等宗室弟子,见再没有人有异议,就把起事的计划定了下来。宗室兵马的番号,就叫‘柱天都部’。这就是刘氏宗室,最开始起义的番号,刘演最后也是封的柱天大将军。

刘演宗室弟子,八千与老小从舂陵向新野出发。因为宛城李通谋反的事情败露,刘演的柱天都部不得不提前起事。因为时间仓促,宗室弟子的准备不够充分。很多人就连一件像样的战袍都没有,甚至很多人连马也没有,刘秀就是其中一个。刘秀在起初,就是骑着他平常做农活,用的那头牛上的战场。直到打下新野城,刘秀才弄到一匹马。

虽然宗室弟子起事过于仓促,但是他们所有人的气势都很高。在他们心中有着一致的愿望,刘氏汉室的荣誉。虽然那是过去的荣誉,但是依然能点燃他们心那不灭的荣誉感。在这样的气势下,柱天都部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演带着柱天都所部,在新野城外摆下阵势,只等新野县县宰出城迎战。刘演这样一等,就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开门迎战。刘演的性子本来就很急,早就无法忍受县宰的闭门不战。就在城外骂战,一直骂到天黑。刘演气愤不已,就准备收兵回营帐。

突然新野城内火光冲天,城内已经乱了起来。刘演看着新野城内喊杀之声,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只是此时,新野城大门打开,一单骑从城内狂奔而来。

刘演见状,大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单骑上的人,一身整齐的战铠附身。此人把马停在刘演数十米外,对着刘演这边喊道:“我乃新野邓晨,特来迎接柱天都部进城。”

刘秀见来人报的是邓晨,大笑的说道:“姐夫,还怕你们为了安逸的生活,不会和我们一起举兵呢?看你的模样,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邓晨说道:“早就看出你们兄弟俩就不是安稳的主,那有不早做打算的。要是给我弄出一个措手不及,那可能就是性命难保的事。话不多说,快进城一起破了县宰府。”

刘演带着柱天都部,进了新野直奔县宰府而去。有了柱天都部的加入,很快就拿下了新野城,宰杀了新野县宰。有了新野这样一座城池,柱天都部缺少马匹和战袍就已经解决了。

邓晨和阴识,两族举家近两千余人,与刘演的柱天都部联合打下新野。新野县县宰在乱战之中,人头都被砍了下来。现在柱天都部合邓晨、阴识两族之力,也不过区区万余众。看似声势浩大,可是要打大丈还不够看的。刘演也知道,必须要一步步涨大自己的兵马。

刘演他们的起兵,看似动静很大。但是这点动静,放到新莽朝堂之上,这就是一头牛身上的一只跳蚤。王莽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这些小打小闹的地方。

此时的王莽新军,大军已经派往河北、山东一带清剿赤眉军。赤眉军目前来说人数最多,据当时外界称,人数超过百万之数。山东、河北、苏北一带,都是富饶之地,中原本身就是一个政权的命脉所在。这里一丢,就等于丢了半个江山。如何能不把王莽的目光,都吸引到这里呢?

而当时的铜马军,在幽州一带,也就是山西一带。虽然人数比赤眉军少不了多少,就因为山西一带,本身就属于贫穷之地。新莽政府根本就没有当那么一回事,也就是可有可无的地方。只要每年不要朝廷发赈灾,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而绿林军在那时,也就三五万人左右。而且在公元22年一场瘟疫之下,多有死亡者。后来听说,死者过半数。由于瘟疫的逼迫,绿林军当时也算是被解散了。瘟疫的阴影下,几大统领各带一支人,退出了当时的根据地大洪山。当时全国各地,像刘演的柱天都部这样的起义军,那就是数不胜数。

这样的数字对比之下,王莽的新军主力,清数投放在赤眉军身上。由太师王匡和国将哀章,统领以十万精锐之师,对于沿海以东的赤眉军进行大规模的清剿。

也不是说绿林军人数少,他就任由他胡作非为听之任之。荆楚一带也是长安的门户所在,总不能在自己家门口,住着一帮土匪强盗把。

王莽当时也派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是由荆州各个州县,调集过来的队伍所组成。主帅是王莽的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二人统领。名义上这支部队是由他二人统领,可是王莽对他们二人根本就不信任。兵马在他二人手上,可是军权还在遥远的王莽手上。每次要调兵前,都必须先向王莽上报,否则就以擅自调动兵马之罪处罚。

严尤和陈茂率领着这支兵马,说是来围剿荆州、南阳一带的绿林军。还不如说,这是王莽的一个缓兵之计。王莽手上的大军,已经调去围剿赤眉军。其他兵马又在边关,镇压边关邻国。王莽手上实在是没有可用之兵,所以才出此下策。

让严尤和陈茂带着这支兵马,在荆州、南阳一带镇压绿林军。有这样一支兵马在,可以压制绿林军的发展空间,尽量给围剿赤眉军的王匡争取一点时间。只等北方赤眉军攻破后,再合围荆州、南阳一带的绿林军。

王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的不作为;才给与柱天都部,在这一段宝贵发展空间。

刘演的柱天都部,虽然是打了几场小胜仗。从这几丈的形势上,刘演从中发现了很多问题。主要还是大局上的问题凸显,战力上宗室弟子以一当十没有问题。但是打大丈,肯定是无法做到。目前柱天都部的人员,主要是刘氏宗室弟子和刚刚融合的邓、阴两族的人马。

既然要复高祖伟业,那么就不能只是家族兵马。要想成大事得天下,就必须联合其他兵马。只有先把自己融入天下,最终才能坐拥天下。

刘演和柱天都部的核心成员经过商讨,决定联合周围的几支起义。在决定的时候,这也是要冒很大的风险。毕竟绿林军人数众多,他们柱天都部的兵马到现在也不过万余人。和他们比起来处在弱势,一个不好就有全军被绿林军吃掉的危险。但是,刘演他们还是决定冒这样一个风险。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不合兵,要想攻打宛城,就凭自己现在的人马,肯定是拿不下来。就凭宛城的守兵,柱天都部的兵马根本就敌不过人家。要是强攻,那就等于是送死。不攻打宛城,这样的小打小闹,想成不了大事根本不可能。合兵之后势大,最少可以正面于宛城大军抗衡。只要处理好两者的关系,那就利大于弊。

此时,在新野附近,就有两支绿林军。经过打听,一支是新市军,一支是平林军。这两支人马,都有万余之众。经过商议决定,刘演和刘稷前往新市军;新市军的首领是王凤和王匡、马武,这三人都是绿林军中非常凶悍之人。刘秀和刘嘉前往平林军,平林军的首领是陈牧和廖湛二人。

刘演和刘稷来到新市军驻地,看那些那随意站立,东倒西歪不成军形。心里对这样一支兵马已经失去了兴趣,有掉头回去的想法。只是顾忌脸面,人都进了别人的家门,再退回去肯定要落了人家主人的面子。再说这些人可是土匪强盗组成,没有什么可以说理之处,说动手可就是动手。虽然刘演二人不怕动手,只是多了这样一个强敌,没有必要。

新市军的三大统领,在主寨聚义堂上高坐。聚义堂两旁,各站立着一排高大威猛的大汉。肩扛着雪亮的大刀,那露在外面的半个臂膀肌肉凸显。给人的感觉就是力量无穷,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

虽然三大统领,都知道刘演他们的来意。他们三个首领经过商议,已经达成联合的协议,只是为了今后的利益分配。此时不得不显示自己手上的力,用来增加今后联盟中的地位问题。这种联盟,本身就建立在利益之上。

经过一系列的商议,刘演和新市军的首领,在各自利益上达成协议。就在刘演和刘稷准备走时,一场意外发生了。

王凤此时突然说道:“先不忙着走,听说柱天都部之中,能人有许多。我王凤不才,想领教领教,不知你们二位,谁也有愿意与在下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