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全力控制胯下宝马,方才稳住身形。可中原诸将却做不到这一点,尽管他们极力控制,受惊的战马却一点也没有消停。
慕容见状道:“骑兵全部下马,准备步战!”
中原诸将闻言不得不放弃战马,列阵迎敌。可还没等众将结好阵势,狼群就率先向中原军扑来。士兵们见状纷纷挥舞起手中的武器,驱赶着这些畜生。慕容英见一只老狼向自己迎面扑来,拔刀便砍,当即将那只狼砍做两截。后面的狼见此情景,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愈发变得凶猛起来,齐刷刷的向中原士兵们扑去。几个士兵抵挡不住,被野狼咬住了脖子,惨叫一声,当场毙命。中原士兵见战友一个一个的被狼活活咬死,顿时怒火中烧,千夫长大吼一声:“宰了这帮畜生!随即身先士卒,砍杀扑过来的野狼。”
慕容见状心想,若是此时强行冲出道口,必然伤亡惨重,若是道口处还有敌军埋伏就糟了,得不偿失!随即下令道:“众将速速原路退回!”
中原诸将闻言纷纷吼道:“后队变前队,原路撤回!”
中原士兵得令如蒙大赦,纷纷且战且退。可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老虎,狮子,猎豹等野兽见时机已经成熟,是将疲惫不堪的猎物杀死的时候到了!纷纷狂吼着向中原大军扑去。有些胆小的士兵见状已经吓破了胆,手中的武器不自觉的脱落在地。只一盏茶的功夫,中原大军的阵型就被猛兽冲散,死在猛兽爪牙之下的士兵不计其数。
此时,一只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慕容英,老元帅还没来得及挥刀抵挡,便被扑倒在地。猛虎的爪子已经入肉三分,深深的嵌在慕容英的肩膀处。但老元帅毕竟乃是百战之身,无所畏惧。危急时刻,更是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一拳打在老虎的头上,那老虎被这一拳打的晕头转向,晃了晃脑袋,瘫倒在地上。慕容武瞧见这边的阵势不由大惊,大吼道:“保护元帅!”中原诸将见状亦是纷纷吼道:“保护元帅!”
一只野狼见慕容武分神,迅速扑了上去,慕容武胯下宝马当即一抬前蹄,那狼便扑了个空,被宝马前提践踏而死。另一只野狼从后面扑来,只见宝马又是一抬后蹄,一个尥蹶子,便将那狼踢死。慕容武当即夸赞道:“蓝灵,好样的。”随即冲向阵中,将慕容英搀扶上马。
眼看着还有越来越多的猛兽在向这边聚集,若是再不撤出此地,恐怕是凶多吉少。慕容武拔出双剑,大吼道:“众将随我来!”言罢,一马当先,向来时之路冲去。一路披荆斩棘,真可谓浑身是胆也!中原诸将亦是纷纷拼尽全力,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经过一阵惨烈的厮杀过后,众将总算是撤出了林谷。可有些野兽却还是发了狂似得追着众将士不放,众将只好硬着头皮去与这些野兽搏斗,好不容易将这些失去理智的野兽全部消灭,这才在原地扎营休息起来。
疲惫的中原众将士纷纷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慕容武为慕容英卸去铠甲,检查其伤势。只见慕容英肩头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血还在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军医急忙从箱中取出纱布,为老元帅包扎伤口。慕容英虚弱的道:“武儿,即刻清点伤亡人数,救治伤兵!”慕容武点了点头,便去办事。
当晚,慕容英难以入眠,慕容武陪在其身侧,亦是愁眉不展。慕容英叹道:“出征之前,老夫曾在君上面前承诺,此战必胜,西谷必亡!而如今,唉!此战,我军阵亡将士三万人,重伤者两万,还损失了全数战马,让老夫还有何颜面去见中原父老啊!”
慕容武闻言道:“如今圭弟所率五万精兵被南国军牵制,我军所剩可用之兵不足七万,而西谷尚有三万甲士。峡城又是西谷第一坚城,易守难攻。我军已连续作战四个月,将士疲惫不堪。西谷天气又逐渐炎热,将士水土不服,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军这边,此战,我军恐怕不能胜了!”
慕容英闻言惊道:“我军七万大军猛攻峡城,难道还不够么?我军此战虽败,然兵力优势尚在,只有攻破峡城,西谷便再无险可守,大局即定啊!”
慕容武道:“七万大军强攻峡城,就算能攻破,最少也需五十天!而且我军伤亡也不会少,到时,又能如何?”
慕容英闻言叹了口气,道:“那,如今又当作何打算?”
慕容武道:“将战报火速奏报君上,是进是退,还需君上定夺啊!”
慕容英闻言叹道:“唉,也只好如此了!”
峡城内,淳于齐向袁公鞅兴高采烈地说道:“元帅,你是没有亲眼所见啊!那中原诸将被豺狼虎豹追的是屁滚尿流啊。慕容英那老贼被猛虎扑倒在地,生死不明啊!此战我军歼敌三万余!更重要的是我军缴获敌军战马近两万匹啊,这中原军的战马,可都是从北岭买来的上等好马啊!有了这些战马,我军就可以重新组建骑兵了!”
西谷诸将的脸上亦是纷纷露出了喜色。看着在帐内滔滔不绝的淳于齐,袁公鞅笑了笑,说道:“今朝大破敌军,西谷无忧矣!”
帐内诸将纷纷被袁公鞅的智谋所折服,齐齐拜倒在地,道:“元帅真乃天人也!”
中原皇宫之内,中原君正与相国李富谈论国政。
中原君问道:“所谓富强,就是国富民强!那又如何才能使国富民强呢?”
李富道:“君上,经国之道要商农并举。重农而轻商****不福,就像江东。重商而轻农则国不强,就像南国!”
二人正聊得投机,却忽然听得门外内侍报道:“君上,十万火急,前线军报!”
中原君闻言道:“速速呈上!”
内侍急忙将手中竹简呈上。中原君盯着手中的竹简看了许久,眉头皱的是越来越紧。李富见中原君面色有变,小心问道:“君上,可是战事有变?”
突然,中原君将竹简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将身后的木桌砍为两段。李富不由大惊,他还从未见过中原君如此气恼。他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竹简捡起,仔细看过一番。大殿之上,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
良久,中原君开口道:“若以相国之见,此番应当如何应对?”
李富寻思了半晌,摇了摇头道:“臣不知!”
中原君一愣,说道:“前番相国一纸书信就能退却南国五万雄兵,此番怎么?”
李富闻言道:“今时非比往日。此次我中原举国之兵攻伐西谷,南国君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西谷覆灭。”
中原君闻言道:“那依相国之见,如今是进是退?”
李富闻言道:“臣也难以决断啊!”
中原君叹了口气,缓缓地做到了椅子上。说道:“连相国都难以决断,此事真是棘手啊,寡人现在心乱如麻,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富沉思良久,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君上,臣虽然难以决断,但有个人,或许可为君上解忧!”
中原君闻言奇道:“哦,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