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西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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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称王访长生

白金星领了旨,出南天门往东,驾祥云到了花果山上空,认准了玉皇大帝所说的洞天福地,按下祥云,吹一口仙气,变做三个猴儿,猴甲、猴乙、猴丙,跑去与周边一群猴子耍了一会,无人能分辨出来。

耍得累了,太白金星所变化的猴儿便邀请众猴往山涧中洗澡,但见这山涧之中一渊活水,从那顶头飞泼下来,真是蔚为壮观。

猴甲说道:“好水!好水!”

“好水!好水!”猴乙猴丙也附和。

“好水好水!”

众猴拍手称号,山下的见了,一起蜂拥而上,一个个猴儿呼朋唤友,拖男挈女,满花果山的猴儿都集拢在了一起。

众猴儿立在这飞瀑之前,那落水之声轰鸣震耳,听得他们一个个都惊呆了。

猴甲说道:“那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不伤身体者,我们就拜他为王。”

“立他为王!立他为王!”猴乙猴丙附和道。

“立他为王!立他为王!”

众猴儿欢呼起来。

“万万不可!”一个稳重的声音传来。

众猴儿回头一看,是大王,一只有一定年岁而又壮士的通臂猿猴。但见通臂猿猴弯腰拖臂迈了过来,近了些,停住了,怒着双眼,徐徐地看了看四周,还有那飞瀑。

“这飞瀑后面从前住着个仙人,岂可打扰?”通臂猿猴劝诫道。

“对!对!对!”“不可打扰!”“会不会杀了我们?”“还是不去了……”

“这花果山自古就是我们的,哪里是什么仙人的?花果山,我们说了算!”猴甲义愤填膺。

“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了算!”猴乙猴丙附和起来。

“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了算!”

众猴儿跳跃着附和起来。

“好!孩儿们想试试的,可以!只是这山涧如此宽,怕是还没跳过去,就见了阎王!”

众猴儿虽然都跃跃欲试,却也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石猴也是聪明的,思虑了一会,越众而出,高声叫道:“我去!我去!”

好猴儿,闭目蹲身,将身一纵,腾空而起,跳入瀑布之中,穿过水帘,立在一座铁板桥上,向众猴儿挥挥手。石猴往里面走,只见一石碣,石碣尚有一行楷书大字,“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石猴大欢喜,慌忙跳出水帘,众猴儿围绕着他挠,这石猴仿佛也很受用,不住地笑。

“想必也没什么趣,众猴儿听令,都散开吧。”通臂猿猴转过身,就要下山。

“福地!洞天!”石猴撇开众猴儿,拉着通臂猿猴大呼起来,“石座!石凳!石碗!”

这通臂猿猴也非等闲之辈,是那六道之外产物,生来不束五行,神通广大,可拿日月,缩千山。

“本王以前也跳跃进去看过,并未发现什么福地洞天之说,更不见什么石作之物,传说这花果山的确有这些神物,只有在花果山真王出世之后,这些神物才会显现,莫非这小猴儿就是传说中的花果山真王?”通臂猿猴暗自思量,不觉察之际,两眼已是猩红,双唇上下抖动,牙齿咯咯作响。

他猛的回过头,举起双臂,像两条桶一般粗大的鞭子朝石猴扑打过来。

“不好!这通臂猿猴担心自己王位受到威胁,想要扼杀这石猴!”太白金星在旁看得仔细,情急之下,使出神通,一掌击中通臂猿猴脊梁骨,那通臂猿猴顷刻间便垮了下来,伏拜在地。

“大王!大王!”猴甲猴乙猴丙同时欢呼起来。

“大王!大王!”众猴也欢呼起来。

石猴也不争辩,瞑目蹲身,跳了进去,叫道:“都来!都来!”猴甲猴乙率先随同进去。那些胆大的,都跳了进去,胆小的,一个个伸头缩脑,抓耳挠腮,你推我,我搡你,不敢前往。

“大王,何不放下铁桥,让孩儿们过来?”猴甲建言。

猴性顽劣,石猴进来以后,将里面的物件搬过来,又移过去,又与几个猴儿玩耍,你抢过来,我抢过去,没有一个安静的,等折腾到疲倦,才歇下来。

“大王,何不放下铁桥,让孩儿们过来?”猴乙又建言。

“好~好~好~”石猴连声叫好,挠挠头,挥挥手,“去吧~去吧~”

猴乙便出了水帘洞,放下铁桥,那铁桥悬空一半,并非直接搭接两地,即便如此,众猴儿已经不再胆怯,一个个竞相奔走,飞腾挪越了过来。

为首的四位猴头首领虽然极不甘心认一只小毛猴当做大王,但眼前的景象却的的确确令他们心头一惊,想必也同那通臂猿猴一样,他们曾经都私自闯入此洞,只是自认为本命无为,无法获得如此福报能够应验传说。

四个猴头首领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关注着石猴的举动。猴群依然一片欢悦,大多数都是被这洞府景象惊呆了。

熙熙融融一阵过后,猴群忽然分开了道,原来是通臂猿猴来了。四猴头领见了这位昔日的大王,也都转了过来,关注着这通臂猿猴到底意欲何为。

通臂猿猴在一丈远处,停了下来,回顾身后的猴子猴孙,目光迟疑,好似也有几分恐惧,接着便似山倒一般扑拜在地,惊得那石猴迅速挪腾到石做顶沿。

“大王万岁!”通臂猿猴呻吟道,极其低沉。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底下一片欢腾。

太白金星看差不多了,连连称赞,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这通臂猿猴之前都是称的千岁,这次为何称石猴万岁呢?是想把石猴尊敬还是另有它意?”

“老猴观大王面色滋润,轮廓清修,非等闲之辈,单单称呼猴王不足为贵,我看日后不如唤作美猴王,如何?”一白眉猴头领进言。

“美猴王?!好!美猴王!俺就是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

“美猴王!美猴王!”

当下太白金星也无太多思虑,只想着这石猴虽然精灵,却不通世故,必须自己好好教导教导才行。于是令那猴甲猴乙猴丙日日与他讲说。

过了些时日,这石猴变得更加通灵,一日,猴甲引石猴见了一只老猴子。老猴子已经是奄奄一息,神情状况极为痛苦。石猴见了不禁也有些悲恸。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石猴激动地问。

四猴头首领也围了过来,其中一只白眉猴一脸无奈地说道:

“大王,生死是天理,除非有长生不老之术,否则谁也难逃生死。”

“哼~天理?!”石猴嗔了一句,“俺这花果山,在仙山福地,古洞神州,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间王位所拘束,自由自在,乃无量之福,为何逃不出生死?是何道理?是何道理?”

白眉猴欲言,被通臂猿猴阻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一圈,然后细声说道:

“大王,这法规自古以来就是管下人子民的,为头的自然不会受瞎管。生死也不例外,普通凡人动物虽然不能逃脱生死,但是仙家神佛却可以不受约束。”

猴甲猴乙正要说话,不料被石猴一把推开,急忙挠着通臂猿猴的手,问道:

“那该咋样?”

“寻仙访道,求得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到那时猴子猴孙也可以一同享受。”

“一同享受,长生不老!”石猴欢呼起来。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通臂猿猴领着大家高呼起来。

不日,通臂猿猴率领众猴,做了个竹筏,又采了几个野果,交付石猴。如此,石猴便顺海而去,寻求一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去了。

自此,花果山依旧由那通臂猿猴管辖,称作千岁大王。太白金星收了神通,暗自一路追随保护石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