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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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雨亭中君臣会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了,该上朝的上朝,该站班的站班,此时金殿之上已站满了朝臣,随着执事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那乾隆走了出来并坐到了龙椅之上,众位大臣便急忙跪下并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乾隆听后就说道:“各位爱卿免礼平身”,众位大臣听后同说道:“谢皇上”,然后都站了起来,待众人站起来后乾隆说道:“前次所议江苏巡抚一职的人选还没有定论,朕看今日就定了吧,就依和爱卿的举荐,让那江苏知府升任”,乾隆说到此处那和珅急忙说道:“奴才和珅谢皇上的信任之恩”,那乾隆听后笑了笑,刚要继续说,可那纪晓岚却急忙说道:“皇上,臣纪晓岚有话说”,那乾隆听后就知道纪晓岚要说什么,于是就对那纪晓岚说道:“纪爱卿,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此事朕已经定了,你就不要再进言了”,说完还给了纪晓岚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那纪晓岚见皇上递来的眼神后就说道:“臣遵旨”,说完就站回了原处,那乾隆见后便又继续说道:“定是定了,不过还需要先派钦差去江苏考察一番,看看那知府的政绩如何,最后再下旨擢升,众位爱卿以为如何?”,众人听后异口同声地说道:“皇上圣明”,那乾隆听后就笑了起来,众人不明白乾隆的意思,既然已经定下来了,为何还要派人去考察,再说每年吏部都有外官的考核记录,调出来一看便知,却还要派人去,岂不是多此一举,虽然众人不明白,但那和珅跟纪晓岚却是明白,原来皇上是明着派人考核,暗里却是要查盐案,想到此处后,二人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皇上,在明白之后,二人就争着要去江苏,可乾隆对于二人的请求没有答应,只是说了一句:“朕已经有人选了”,然后就退朝了,退朝之后众人纷纷走了,可那和珅叫住了纪晓岚并问道:“纪大人,你说皇上要派谁去”,那纪晓岚听后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想知道呀”,那和珅笑着说道:“呵呵,我想知道”,那纪晓岚听后就说道:“想知道就去问皇上呀,我还想知道呢”,说完不理和珅就走了,那和珅见此只说了句:“你,你..”,和珅见纪晓岚走了,于是自己也就急忙走了,二人在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皇上到底要派何人去呢?”

那和珅回到府中就进了书房,那刘全也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去之后和珅是坐立不安,于是就问刘全:“刘全,你说皇上最有可能派谁去江苏考核”,那刘全听后就笑着回答和珅道:“老爷,小的觉得派谁去都一样,只不过是走个过场”,那和珅听后就很无奈地说道:“你懂什么,事情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吗?嗯?”,那刘全听后就笑不出来了,而是小心地说道:“老爷,小的真说不上来,反正皇上不会自己去吧”,那和珅听后就急忙问道:“刘全,你说什么”,那刘全见和珅着急的样子,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急忙说道:“老爷,小的真不知道”,那和珅听后又急忙说道:“不是这句,是最后那句”,那刘全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小声地说了出来:“反正皇上不会自己去吧”,那和珅听后猛然一惊,再一联想到昨夜在纪府中的情景,就作出了大胆的猜测:“皇上想自己去”,想到此处后就急忙对刘全吩咐道:“刘全,你快去准备一辆马车,记住要小心行事”,那刘全听后很是疑惑,但他也没有多问,说了声:“是”就出去准备了,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然后和珅上了马车,刘全驾车就奔城外而去。

那纪晓岚回到府中后也是坐立不安,在屋中来回踱步,不一会儿就叫道:“杏儿,杏儿”,没过一会儿那杏儿就应声而来,见到纪晓岚后就问道:“老爷,有事吗?”,那纪晓岚听见杏儿的话后就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小月姐回来了没有”,那杏儿听后就说道:“没有,杏儿还想问老爷呢”,那纪晓岚听后又继续问道:“那你小月姐有没有捎信回来”,那杏儿听后就说道:“也没有”,那纪晓岚听后就说了一句:“真是怪了”,那杏儿听到后就急忙问道:“老爷,怎么了,小月姐不会有事吧”,那纪晓岚听后就急忙安慰道:“没事,哦,杏儿你去忙吧”,那杏儿听后就不情愿地出去了,待杏儿走后,那纪晓岚便开始思索了起来,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你说皇上要问事情应该早就问完了,可为什么还不让他们回来,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可连个信也没有呀,这是做什么?难道..”,想到此处后猛然一惊,再想想昨晚的情景和今天早朝皇上说的话就更加确定了,于是就急忙向外跑去,只是喊了句:“杏儿,午饭别给老爷做了”,喊完就出了府。

再说那乾隆退朝之后就进了御书房,在房里来回踱步,好像是在做决定,一会儿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已经有了决定,于是就叫道:“贵喜儿”,很快有位太监就进来了并叫道:“万岁爷”,那乾隆见贵喜儿来了之后就吩咐道:“贵喜儿你派人去把小月他们带来,然后再找些衣服来,顺便再安排一辆马车和两匹快马”,那贵喜儿听后就知道皇上可能又要出宫,于是就对那乾隆说道:“万岁爷,您这是..”,那乾隆知道贵喜儿要说什么,于是不等贵喜儿说完就说道:“好了,朕知道,去办吧,记住一个字也不要露”,那贵喜儿听后就知道皇上心意已决,于是说了声:“遵旨”就出去准备了,待那贵喜儿走后,那乾隆又开始写了圣旨,不一会儿就写好了,刚刚写好就见一太监领着杜小月和那卢斌进来了,乾隆见后就直接对杜小月说道:“小月,想不想去江南走走呀”,那杜小月一听就笑着问道:“真的吗?皇上”,那乾隆听后就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那杜小月听后很是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皇上我这就去告诉我家先生,让他也跟咱们一起去”,那乾隆听后就制止了杜小月并说道:“小月,这次只有咱们几人去,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杜小月听后就问道:“为什么呀”,那乾隆听后就解释道:“此次咱们是去江苏查案,朕想让你做钦差,你敢不敢呀”,那杜小月听后就说道:“怎么不敢呀,只是,只是小月不知道怎么做呀”,那乾隆听后就笑着说道:“没事,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教你的”,那杜小月听完后才放下心来,二人刚说完,那贵喜儿便拿着准备好的衣物进来了,那乾隆见后就对小月说道:“小月,你也换换衣服吧,最好是换上男装,这样行事比较方便”,那杜小月听后就选了一身男装,然后出去找地方换衣服了,待小月出去后那乾隆也开始换起衣服来,换好之后又对那贵喜儿说道:“贵喜儿呀,你也换下衣服随朕出宫,但你的差服要带着,到时还有用,另外你告诉值日太监,就说朕最近几日身体不适,早朝就免了,其余一个字也不许多说”,那贵喜儿听后就急忙说道:“奴才遵旨”,说完就出去安排了,一会之后众人都准备好了,于是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就这样出了宫。

再说那和珅从府中出来后就坐车出了城,来到了去往江苏的官道上,在路旁一座亭子前停了下来,和珅下了车就到了亭子里等候着自己要等的人,心想自己待会儿一定要跟皇上同去,此次趁纪晓岚不在一定要把江苏的事情处理好,这样既保住了他们,也保住了自己的财路,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越想越高兴,可在此时突然听到:“谢谢您了大爷”,这声音可把和珅吓了一跳,这不是纪晓岚的声音吗?再转头一看就见那纪晓岚从一拉草的马车上下来了,正在跟那车夫道谢,见此和珅就暗叫:“坏了”,再一瞧就见纪晓岚也朝着亭子来了,那纪晓岚早就看到了和珅,于是来到亭子前便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亭子,只见上书:“风雨亭”三字,看过之后那纪晓岚就说道:“亭外风雨停,亭内风雨起”,说完就走进了亭子,那和珅听完纪晓岚的话就笑话纪晓岚道:“纪先生是我大清朝第一才子,怎么会说:“亭外风雨停,亭内风雨起呢”,一定是不小心说错了吧”,那纪晓岚听后就笑着问道:“哦,那依和大人,应该如何说呢”,那和珅听后也笑着说道:“和某虽然不及纪先生大才,但也知道:“亭外风雨起,亭内风雨停”,亭内何时会出现风雨呢”,那纪晓岚听后就笑了,然后说道:“和大人难道不知一会儿就会起风雨,啊?”,说完就笑了,那和珅听后也知道了纪晓岚的意思,因此不想再做纠缠了,于是就直接问纪晓岚:“纪先生所谓何来”,那纪晓岚听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和大人呢”,那和珅听后就说道:“和某来此看看风景,散散心”,那纪晓岚知道和珅没说实话,于是就对和珅说道:“纪某来此看月亮”,那和珅一听就急了,然后大声对纪晓岚说道:“纪晓岚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大白天的哪有月亮”,那纪晓岚见和珅急了,就笑了笑说道:“和大人,咱们彼此彼此,只不过和大人的谎言听着是似是而非,而纪某的一听就听出来了,呵呵”,那和珅听后很是生气,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然后对纪晓岚说道:“好了,纪晓岚,为何来此,你我心知肚明,待会儿就看谁会心想事成吧,咱们各凭本事”,那纪晓岚听后就说道:“好”,说完二人就都不再说话了,而是在亭子里耐心等候着。

晌午过后就见从京城方向来了一辆马车和两个骑马的人,不错,这正是乾隆一行人,快经过风雨亭时乾隆就看见了和珅和纪晓岚,他本想假装没看见,正想催马过去之时却听那杜小月说道:“黄三哥,你看是先生”,说完就下了马向着亭子跑来,那乾隆见此很是无奈,但也下了马向着亭子走去,而那和珅和纪晓岚早就看见了来人,于是就出了亭子来迎接,那杜小月来到近前便问道:“先生,你怎么在这儿”,那纪晓岚听后笑了笑还没等回答就又听乾隆问道:“是呀,你们怎么在这儿”,那纪晓岚听后就抢先和珅道:“回万岁爷,和大人是来看风景散心的”,那乾隆听后就看向了和珅并说道:“哦,看来和爱卿最近烦心事不少呀”,那和珅听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歉意地笑了笑,那乾隆随后又问道:“那你纪晓岚来这儿干什么”,不等纪晓岚回话,那和珅就抢着回道:“回万岁爷,纪大人是来看月亮的”,那乾隆听完和珅的话就笑了并说道:“哦,更有意思,这“月”在何处呀”,那纪晓岚听后就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是自己胡邹的,此时不知如何解释,便看向了那杜小月,希望她快替自己解围,那杜小月听完乾隆的话后就感到很是别扭,此时再看到自己先生看向了自己就害羞了起来,于是害羞地叫了句:“先生”,那纪晓岚看到小月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于是急忙要解释,可只是说:“哎呀,小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说到此处便说不下去了,此时纪晓岚真是“哑巴吃黄连”,那乾隆跟和珅看到纪晓岚的窘迫样子就都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那乾隆说道:“好了”,说完就转身向着亭内走去,进了亭子就坐了下来,和珅等人站在一旁,待坐好之后乾隆就说道:“风雨亭中君臣会,别有一番诗意呀,啊?”,说完就笑了起来,那和珅听完后就附和道:“万岁爷所言极是”,对此纪晓岚也只是笑了笑,待那乾隆笑完,和珅跟纪晓岚二人便争着说道:“万岁爷”,那乾隆见二人如此,便挥手制止道:“你们谁都不要说,先听朕说”,那二人听完后就作出了一副恭聆圣训的样子,乾隆见此才继续说道:“朕近日翻阅史书,读到了苏武牧羊,朕是很有感触,钦佩不已,于是有了一个上联,今日就在此让二位爱卿对上一对,谁先对出来,朕便先听谁的,如何?”,那和珅听完后就说道:“请皇上出上联”,那乾隆听后又看了看纪晓岚,见他也无异议后才说道:“浊者焉能上塞北”,那纪晓岚听完后就暗叫“不好”,刚要给和珅“不要瞎对”的眼色,可和珅急忙兴奋地说道:“万岁爷,奴才对出来了,奴才对“清仕安敢下江南”,”,那和珅说完之后才觉出不妥,可已经说了出来又岂可更改,于是在察觉到纪晓岚看过来时就假装没看到,那乾隆听完和珅的下联后就笑了笑,然后问道:“哦,和爱卿解说一下”,那和珅此时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莽撞,可事已至此已不能挽回,也只好将错就错了,于是对乾隆说道:“回万岁爷,刚刚万岁爷您的上联是赞美苏武的气节,并以此警醒世人,而奴才所对是清廉之官不要轻易下江南,江南是好地方不错,但也很容易让官员堕落,意在警示为官之人”,那乾隆听完后没有评论,而是问纪晓岚:“纪爱卿以为如何”,那纪晓岚听后就说道:“回万岁爷,臣认为很好,万岁爷的上联出得好,和大人的下联对得更好”,说完就看向了和珅,那和珅见纪晓岚看了过来就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那乾隆见后就笑了笑,然后问道:“好了,按照之前说得,和爱卿你先对出来了,你先说”,那和珅听后就说道:“奴才来此就是给万岁爷送行,并希望万岁爷保重龙体”,关于要陪王伴驾之事却只字不提了,那乾隆听完后就笑了笑说道:“和爱卿有心了”,说完又问纪晓岚道:“纪爱卿你呢”,那纪晓岚听到后就说道:“臣此来与和大人一般无二,另外就是嘱咐小月要保护万岁爷的安全,其他的就没了”,那乾隆听后也笑了,然后说道:“好了,那京城之事就交给二位爱卿了,纪爱卿就抓紧抓贼人,和爱卿就处理军机处的日常事务,各司其职,不得私自离京,违令者斩,同时朕离京之事只有咱们君臣三人知晓,若是走漏了风声,唯你们是问”,二人听后急忙说道:“臣(奴才)遵旨”,乾隆吩咐完后就领着小月上了马,然后向着江苏而去。

和珅和纪晓岚见乾隆走后又失望了起来,均唉声叹气,可纪晓岚见和珅也唉声叹气之后就对和珅说道:“和大人真是好学问呀,纪某自愧不如,好一个“清仕安敢下江南”,对得真是太好了”,那和珅听后就知道纪晓岚在挖苦自己,于是就对纪晓岚说道:“纪晓岚,你也不用挖苦我,我承认,是我一不小心就上了套,可你怎么不拦我呀”,那纪晓岚听后就说道:“和大人,我是想拦呀,可你和大人向来是在皇上面前争功卖乖,我拦得住吗”,那和珅听后就说道:“是,你想拦,可你没拦住,现在怪我有用吗”,那纪晓岚听后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过了一会儿,那纪晓岚又对和珅说道:“哎,我说和大人,就算纪某不能去,可你和大人能去呀”,那和珅听后就问道:“纪晓岚你什么意思”,那纪晓岚听后就说道:“你想呀,你和大人所对的对子是针对清官而言,你和大人不在其列呀”,那和珅听后就知道纪晓岚的意思,于是说道:“纪晓岚,和某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我是贪官吗,我不生气,我不想去不行吗?啊?”,说完就走了,那刘全也急忙跟着走了,那纪晓岚见和珅气呼呼地走了,于是就笑着喊了句:“和大人,你真是个实在人,净说实话”,说完就笑了起来,那和珅对此也没有理睬,而是上了马车回府了,和珅走后,那纪晓岚也慢慢地向府中行去。

到此,二人想去江苏都没有去成,但是江苏之行是势在必行,接下来他们会想出何种办法去往江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