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皱了皱眉,出幻觉了么。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北宇飞的脸,卧槽还真是幻觉,嘟囔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再次被拍醒的时候,南宫心里又惊又喜又难过,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起来,去洗澡。”北宇飞语气很软的说着。
“我……我不。”他居然学会了撒娇。
“我帮你洗。”北宇飞无奈。
“好。”迅速回答。
“……”靠,北宇飞心里骂着。
被北宇飞从床上捞起的时候,南宫还是蒙的,他怎么回来了呢,之前去哪了。被扶进浴室之后,看见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这场景不知道曾经在脑子里出现过多少遍,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只想哭。
北宇飞站在身后说:“自己脱光坐进去”,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呐尼?!
只要这样,已经就是求之不得的结果了,毕竟还是自己想太多了。默默的脱掉裤子,脱到上衣时胳膊疼痛使不上力气,领口又太小,头上的伤口很容易就碰到。真是无从下手,稍一用力往上提,就疼的龇牙咧嘴直叫唤。北宇飞正在外面换着被南宫弄湿的床单被罩,就听见浴室里惨叫连连,等自己把一切都弄好的时候,那惨叫还没结束。
怎么了?水太热还是摔倒了?疑惑着推开了门,被眼前的画面钉在了原地:下半身****,上半身半裸的高大的年轻身体,在和一件T恤纠缠着,脑袋被包在T恤里,胳膊也缠在里面,活脱脱的一副外国雕像在拧吧的感觉。北宇飞从没看见过这样的南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似乎感觉到了来人,南宫气急败坏地说:“小北,快来帮我一下……啊……草的!疼死老子了。”
北宇飞这才从刚才的吃惊中醒过来,走过去,真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脱衣服的,双手悬空了一会儿才弄清状况,让他不要乱动。慢慢的把南宫的胳膊退出来之后,又把T恤领口撑大,把那缠满纱布的的头给解救出来。南宫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两秒之后,反应过来自己还****着站在北宇飞面前呢,就火速的坐进浴缸里,用泡沫把自己给围住。
北宇飞倒是镇静的很,坐在浴缸边缘上,不知道从变出一个东西,套在了南宫头上。南宫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浴帽。”
“哪来的?”
“我买的。”
“哦。”
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北宇飞看着南宫身上的青紫,心里一阵发紧,虽然南宫脸上一副释怀的模样,但是自己心里却不能原谅那个把南宫打伤的人。手下一重,南宫疼的又叫了一声。
“没事吧?我轻点。”
“没事儿。”
经过之前一闹腾,南宫身体的不舒服导致在洗澡的时候无比的老实,很快就被北宇飞用浴巾裹成了个粽子。期待中的香艳场景没有发生,心里有些失望。
在经过镜子的时候,南宫呆了一下,头上的那是什么!helloKitty的粉色浴帽!!还******戴个蝴蝶结!!
“北、宇、飞!!这尼玛是什么东西!”
“浴………帽”北宇飞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是看见南宫这幅造型之后又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
之前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南宫一动不动的时候,北宇飞就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想着说点什么挽回一下的时候,却等来了对方的逐客令。晚饭时候的那种美好,瞬间消散。看着对方走进浴室关上门,他有点发冷,这是第一次逐客令,说的那么冷静,看来真的是伤到他了。可能是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无限宽容,就算挨打也不还手,这些又有几个人可以为自己做到?想着不能这样就这样把他丢在家里不管,于是就出了门,本来想着买些纱布胶带之类的必备品,无意间看见了那个粉色浴帽,正好他现在这样能用上,再加上也想趁机捉弄一下就买了回来。
南宫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人笑成了一朵桃花,水蒸气让他的皮肤通透粉嫩,身体里的火苗燃烧起来。
“你再笑,老子就不客气了。”心里想着,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哼哼哼,嘿嘿嘿,哈哈哈哈。全然把自己的粽子状态忘了个一干二净。
“啊哈哈哈哈…你这样…实在是…哈哈哈”
说着南宫就要伸出手去抓笑弯腰的北宇飞,人算不如天算,之前被裹的像个粽子,结果向前刚一倾,但是脚下却向后一滑,人在空中挣扎了两下重重向后摔去,坐倒在地的时候脑袋又重重磕在了洗手台上。
“啊!”一声惨叫。
南宫心里想,老子苦啊,偷鸡不成蝕把米。只能乖乖的坐到床上,等着北宇飞给自己换药。
北宇飞轻轻的摘下旧纱布,又拿着棉签给伤口消了毒,最后再缠上新的纱布。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南宫一直盯着他,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动作温柔,眼神专注认真,不让人心动都不行。
北宇飞打完一个结之后对南宫说:“南子,好了。你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大手给揽了过去,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吐出最后两个字“睡觉。”
南宫用力的缩紧手臂,此时两人之间只隔着北宇飞身上湿湿的T恤,南宫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这个拥抱他不知道在脑海里排练过多少次,现在却终于浑身是伤的如愿以偿了。想着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的日子,想着从前打架之后回到家只有自己没有人关心,想到怀里的人给自己洗澡换药说要照顾自己的时候,他把头埋在一侧,鼻腔泛酸,喉咙哽咽。
北宇飞沉默的感应着的自己的心跳和对方的颤抖,肩膀上传来的呜咽知道他哭了。他觉得这种感觉他懂,那种孤独的无助和脆弱,他同样也有,所以他认为南宫只是需要一个兄弟般的拥抱或者支持,而这种类似亲情的感情自己同样也需要。所以在等待南宫恢复好状态之前,自己并没有推开他。直到最后呜咽声减弱,他轻拍了拍南宫的肩膀,南宫这才放开他。
“好了,都几岁了,还哭鼻子。”
“小北我…”
“南子,对不起。”
“什么?”北宇飞突然间的话,让南宫惊讶。他,这是在道歉?他这是在向自己道歉?
“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是我不好。”没错,他这是在向自己道歉,没听错。这还是南宫第一次听见北宇飞向自己示弱。
“小北,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么?”南宫想说的是,我们能在一起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修饰成了另外的意思。
“当然。”什么!我没听错吧,他说我们可以在一起?
这时北宇飞又接着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是啊,再怎么照顾,再怎么道歉,自己也不过是他的朋友而已,朋友,可是自己想要的比这个朋友要多的多。不过对于这个’最重要的’南宫看得很重,他想最重要的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心里也就没有在继续失落。
疲倦渐渐爬上眼皮,等北宇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南宫早就熟睡了过去。北宇飞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南宫家只有他自己住,所以只有这一间卧室可以住人。北宇飞只能回到卧室,他也太累了,钻进被子,挨着南宫躺下,这一觉睡得很是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