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猩红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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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脆弱和需要

(昨天,半城停电进行年终电路大检修,从早上六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白天呢,简单也有腾出时间去网吧,试图进行写作。但满员的网吧那环境,实在是太热火了,写的人直糟心,除了跑题就剩下错别字了..无奈,简单最后只能放弃,该忙啥就继续去忙啥。断更,真的是抱歉了!)

等秦断空从往昔的回忆中清醒,时间已是过去良久,在他左肩上余儿的头颅,如今也早早的修复完整,变成一颗洁白光亮不带一丝瑕疵的--完美骷髅头。

“不再想死后,那种又想要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秦断空这次无需再小心翼翼,右手轻轻一招,余儿的头颅就飞到了面前。

“有点复杂,又不好去表达,总之是颇有几分感慨的。”

余儿的精神波动泛起,隐隐带着一丝羞涩的感觉。

“嘿,还感慨上了。那老头我,就再教你一件事儿。”秦断空不由的笑了。

“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他只要还活着,还能去梦想未来,就算身处绝境已无可逆转,也不该想着去放弃,去认命!而是,要拼上一切去活!”

余儿并不知道,秦断空此刻教他的这句话,曾是周魇对秦断空说过的。

那时的秦断空,正直最年轻气盛之际,因为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被一个女人玩到了几乎必死的绝境。

而那个女人,则是秦断空这辈子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在亲手杀死了那个女人之后,秦断空就再没有相信过任何的女人,并且在很多时候、很多地点、很多场合,都很明显的表现出对女人的冷漠和抗拒。

故而,相比周魇曾对他说过的这句话,秦断空更想教余儿的是,“男人可以有女人,但千万不要去爱女人,也不要轻易的去相信女人,更不能完完全全的去信任女人。”

之所以,秦断空没有这么说的原因,便是余儿前世那位母亲所做到的一切,让秦断空很清楚的意识到,在没吃足女人的大亏之前,不论他怎么教,余儿都不会真正记在心上的。

至于余儿今生那位母亲做过的事儿,现在就更不能告诉余儿知道了。

万一余儿有那么一点的想不开,再心存绝望的想要死个干净,麻烦可真就大了去了。

所以,那些发生过的真相与事实,还是留给余儿他自己在以后去慢慢的发现吧!

不提秦断空脑海怎般的念头百转,余儿在将这句教诲牢记之后,精神力便平缓波动着,很认真的做出回应。

“老叔,您就放心吧!我现在既然愿意继续活着,就一定会倾尽所有的活着!就算永远都是这幅骷髅头的模样,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和放弃。”

轻轻摇头,秦断空微微一笑道:“呵,说实话,我还真不怎么放心!倒是小家伙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就能让你变回原本那个完完整整的小青年。”

秦断空底气十足的承诺,反而让余儿的精神波动嘎然静默。究根结底,现在的余儿,始终还是无法消去今世的阴影。

“果然,就算是继承了前世的精神意志,你依然不曾真正的改变。那勇敢单纯的不是你,而是前世的那个傻子!”秦断空,没有继续在笑。

惨白的眼眶内,燃烧的灵魂火焰金睛微微颤动,余儿的精神波动泛起,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平缓。

“老叔,傻子的单纯勇敢,是因为他相信了那个男人,以为在黑暗的尽头,有最深爱的母亲在最美好的天堂内等着他。而我呢?又该让自己去相信什么呢?”

秦断空猛然大喝:“去相信,你可以活的比任何人都好!都勇敢!都强大!”

“老叔!我的心不大!一点儿,都不大..”秦断空的大喝声,并没有让余儿感受到撼动,反倒让他的精神波动变的狂暴,而后缓缓平静。

“我现在之所以想要继续活着,只是因为感受到,老叔你是真心希望我活着罢了!”

余儿突然的实话实说,让措手不及的秦断空不由得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余儿想要活下去的理由,竟然会是这般的出乎意料!

余儿的精神波动还在继续,“我承认,对这个大宇宙心怀了向往,但相比老叔你希望我活下去的那种真心,那点向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被期待和被希望,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下一刻,当余儿再度静默之后,回过神来的秦断空,已经开始在心底直骂娘了。

千算万算,他还是忽略了,余儿因骨子里的怯卑和不自信,进而衍生出的那种异于平常的无争本性和渴求被需要的病态心理。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没有变成新的麻烦。

余儿现在,只是像小孩子一般的在闹别扭,只是希望他这个老家伙,能亲口说出对他的需要罢了。

想到这里,秦断空果断的露出一抹苦笑道:“小家伙,你知道老头我就快要死了,可老头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是真的不甘心、不服气呐!”

余儿的静默瞬间破除,秦断空心里暗自得意,表面上继续苦笑的同时,又多了强烈近乎狰狞的愤怒之色。

“我秦断空,是暗源宇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创造神师,我本有着最辉煌无上的人生,凭什么要无声无息的困死在一颗垃圾星上?凭什么!”

秦断空本来只打算着,装装样子表演表演,但当那一声“凭什么”被怒吼而出之后,秦断空压抑了十万多年的愤怒,彻底的爆发开来。

“难道,就是因为我秦断空为了获得力量,而杀死了互交性命的结拜兄弟,然后得到的报应吗?可笑,这是最可笑的狗屁!”

看到秦断空的面容完全变的狰狞,就连双眼都腥红如血,余儿的精神波动疾速的波动开来,有心想要劝阻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意念。

莫名的,余儿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种期待。强大到恐怖的精神意志,也给他带来了一种神奇的预感,让他感觉,只有秦断空继续这般下去,对他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余儿有心的期待中,秦断空的双眼愈发的血红,怒吼声也转变为撕心裂肺般的狂嚎。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好人,在这个大宇宙时代,就是给人吃的!就他娘没一个长命的!尤其是一个掌握无尽力量财富的好人,那更是最该死的!”

怒嚎声回荡间,周魇之首被秦断空狂暴抓起,随即又狠狠摔在地上,重重的踏在脚下暴踩不绝。

“周魇,你不是宇宙骄子吗?你不是前所未有的人族至尊吗?为什么你今天,会沦落到只剩下一颗脑袋被我如此践踏呢?那是因为,你他娘就是一个傻叉的老好人!”

怒嚎声继续回荡,周魇之首立刻又被疯狂的秦断空,痛惜无比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捧起,端到眼前死死凝视。

“你太好人了!好到对我不存半分提防!好到给我无数的背叛机会去浪费!好到让我感觉,即使自己背叛失败,你也不会对我有分毫的怨恨和改变!你说,这样的你,怎么能不该死呢?!”

这一刻的秦断空,面色狰狞恐怖,浑身气息邪恶可怕到了极点。

偏偏余儿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一般,不仅期待感更为充足,就连他脆弱的灵魂,也因莫名的兴奋而满蕴活力。

“但是,你死了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我会失败呢?难道作为背叛者,我就必须同样要迎来和接受背叛吗?若非那些家伙担心被你家十三老祖找上,我到最后,恐怕连你这颗没了大脑的人头都得不到..”

秦断空的怒嚎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余儿甚至看到了,在他那猩红的血色双眼内,有着盈盈的水光在闪动。

秦断空最脆弱的一面,就此暴露在余儿面前,被余儿深深的看在眼里,并牢牢的印在灵魂深处。

终于,余儿压抑的兴奋再也无法忍耐,他激荡起自己的精神波动,宛如风暴般怒卷开来。

“老叔,你需要我!你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和不甘,需要我,需要我替你去圆就、去了结!而我,也需要老叔!需要你来需要我!需要你来被我相信!”